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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自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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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颯寒在輿論的風口上,高調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與沈嘉穎解除婚約。他一如既往的高調,耀眼,穿梭於名流之間,對沈嘉穎絕口不提,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副頂級富豪鑽石單身貴族的瀟灑樣子。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怒氣窩在心底,可是他乾淨利落的決定,間接將沈嘉穎推向了更糟糕的境地,幾乎所有人都認爲沈嘉穎被未婚夫嫌棄,所以被無情的拋棄。這樣一個被豪門拋棄的名門媳婦兒,以後想要嫁人就難了。溫颯寒自然而然被鍵盤俠們定義成薄情渣男的典範,不過他歷來在網絡上豔名在外,是又渣又帥的花花公子代表,全國少女一邊罵一邊追的國民老公。輿論有所偏向,便有所操控,一邊倒嘲笑沈嘉穎的輿論很快被扭轉過來,有小道消息稱沈嘉穎沒有被糟蹋,及時被警察救出,水軍鋪天蓋地的替沈嘉穎洗白,網友們從嘲笑漸漸轉變爲同情,幾乎統一口徑的罵向了溫颯寒這個背信棄義的渣男。看似只是風向的轉變,然而暗涌下碰撞的卻是兩股勢力的較量。招黑體質愈發的明顯,溫颯寒看到網絡上的控評時冷笑了一聲,就算被關進了監獄裏,還這麼不老實,他問,“二審什麼時候開庭。”小奧答,“下週。”溫颯寒挑了挑眉,“押運途中,動手。”小奧臉色變了變,頷首。晚夏時節有種窮奢極侈的糜爛感,那種悶熱像是裹在花瓣裏的靡靡之音,芬芳有毒到讓人窒息,梵音撐着最後一口氣,挺了很多天,不同於失去音媽時的悲痛欲絕,這次她淌的淚是安靜的,面容是緊繃的,似是一直在等什麼。一直到溫颯寒將胡大拿的遺物拿給她,那是一枚藍色的鑽石耳釘,一條她送給他的十字護身符,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說,“很抱歉,屍體留給他的家人或許是最好的選擇。”梵音等了這麼久,等不到他回來,等不來屍體,等不來骨灰,只等來了胡大拿的遺物,看到那些東西,心像是被針穿過,有血滴了下來,她不肯承認的事情,便這麼赤裸裸的攤開在她的眼前。溫颯寒看着她漸漸青白的臉,微微皺了皺眉。當發現梵音的眼睛開始充血的時候,溫颯寒臉色一變,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捏開了她的嘴,可是梵音用力掙脫他的手,她不肯呼吸,她在自殺溫颯寒捏住她的臉,迫使她張開了嘴,她仍然不肯呼吸,溫颯寒大怒之後,忽然吻了上去,將氣流過渡入她的胸腔,一口又一口的人工呼吸。梵音忽然瘋狂的咬了溫颯寒一口,不知是咬破了舌尖還是咬破了他的脣,血腥味流竄在脣齒間,糾纏着痛苦瘋狂的情緒,她掙扎,他控制,用力按住她的肢體。“活下來。”溫颯寒沉聲低怒,他的眉眼離她那麼近。他看得到她眼底破碎的悲。她亦看得到他眼底隱隱的憐憫。梵音惶惶然搖頭,淚水忽然如河海,“我活不了活不下去”溫颯寒看着她那張被淚水打溼的臉,低聲說,“你答應過姓胡的,要活下去,連他那份,你母親那份,一起活下去,替他們活下去。”梵音哭着說,“活不下去怎麼活呢”全然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活着是一種折磨,連呼吸都是痛苦的,怎麼一個人去面對這麼骯髒複雜的世界呢,她搖頭,茫茫然的淌淚,“活不了,不能活,我要去找我媽,還有大拿,他們在等我不能活”溫颯寒用力按住了她用力掙扎的雙臂,鼻息相聞的距離,他怒聲,“你就這麼放過我了我害死了你爸,逼死了你媽,弄死了姓胡的,都是我做的,是我指使餘老六乾的,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我了”他撲朔迷離的目光落在梵音悲慼的臉上,“恨我,來報仇,我等着你來報復我,如果你有這個能耐的話。”梵音悲慼的目光漸漸凝聚在溫颯寒的臉上,出神的看着他那張俊美邪肆的臉,似乎終於將他說的那番話消化了,梵音生無可戀的表情漸漸沉下刻骨的恨意,精神終於集中起來。溫颯寒眼底有明亮的光,勾脣,“終於想起來了我是怎麼對你母親的又是怎麼指使餘老六導演了這一切,恨我麼那就活下去,若你就這麼死了”他深邃的眼神有洶涌的暗潮,凝聲,“大仇不得報,你媽和姓胡的將死不瞑目。”梵音狠狠抽了一口氣,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很快的,她漸漸沉下泛青的臉,死死盯着溫颯寒,薄脣咬出了血。看着她如臨大敵的表情,溫颯寒起身,拿過紙巾擦了擦薄脣上的血,低眉含笑,“有能耐就來報復我啊。”梵音又哽了一口氣,似是胸腔內被巨大的異物塞滿,窒息的緊,她一口一口的抽氣。薛冗從外面進來,見狀,臉色微微一變,趕緊上前給梵音做急救措施,他怒道:“你對頌小姐說什麼了她現在是敏感時期,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刺激她”溫颯寒低眉解開襯衣袖口的扣子,“把她的繩子解開,讓她去死。她死了,我就高枕無憂了,不會擔心有人報仇,不會擔心小人作祟,從此大門敞開,出行坦蕩。”薛冗瞪了他一眼。溫颯寒看着梵音那張仇殺的臉,他微微一笑,“想要哪種死法刀具汽油跳樓這樓層不算高,要跳,去頂樓跳。”他轉身離開。梵音氣的窒息,出現了類似哮喘痙攣的症狀,她伸手想要抓住溫颯寒的背影,最終一把抓住了薛冗的手,那麼用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努力浮出水面。薛冗眉頭緊緊皺起,打開工具箱,幫她做應急處理。溫颯寒這番話,到底是有作用的,梵音被搶救過來以後,情緒趨於穩定,她曾經惶惶不可終日的生無可戀,有所依託,那仇恨如針細密的紮在心底,刺激了她求生的慾望,將她活下去的念想得以維繫,溫颯寒,溫颯寒,溫颯寒,這輩子她所遭遇的一切,皆因他而起,所擁有的一切皆因他而滅,血債命償都不夠。他奪走了她的家人和朋友,她必將屬於他的這一切,一一奪走。讓他品嚐這生不得,死不能的痛苦滋味兒。讓他明白,這世上失去至親的痛苦是怎樣一種絕望的感受要同下地獄同入泥沼的深淵,生生世世不得解脫當活下去有了支撐點,她的情緒日益平穩,溫颯寒讓人放了她,她便得到了想要的自由,做什麼都無人攔她,可是她的性格變得喜怒無常。她會趁溫颯寒不在的時候,夜晚便裝外出,去理髮店紮了帥氣的髒辮,戴着胡大拿的藍色耳釘和十字項鍊,會去刺青店裏打舌釘,胡大拿做過什麼,她全都嘗試了一遍,原來打舌釘這麼的疼,在舌頭上一排打過去,整個口腔都腫了起來,飯難以下嚥,水入不了口,話都說不完整。可是大拿爲了幫她討好趙雅鴻,打了那麼多的舌釘。她染了紫色的發,滿頭的辮子,伸出舌頭,薄薄的粉舌上一排的釘子,左耳的藍色耳釘格外的妖異魅惑。她外出後,會自己回家。小奧全程跟隨。無論她戴着帽子去夜店浪,還是去刺青店裏玩,溫颯寒皆不干涉,只是當他看見她舌頭上那一排舌釘時,狠狠皺起眉頭,說,“你想胡鬧到什麼時候”當時他正坐在沙發上,俊美白皙的面容有少見的嚴肅。梵音不理會他,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啤酒,擰開瓶子就要喝。如果他沒記錯,她今天應該是生理期。溫颯寒起身將她手中的酒瓶奪了下來。梵音皺了皺眉,開了冰箱又拿出一瓶。溫颯寒正要奪。梵音臉色一沉,猛的將手中的酒瓶摔在了地上,酒水四處飛濺,滿地的碎玻璃,她一言不發的冷着臉再次拉開冰箱,掠過一排啤酒,拿過一瓶白酒徑直往臥室去了。似乎故意跟溫颯寒對着幹,他讓她往左,她必將向右。他不讓她做什麼,她偏偏要做什麼。她曾經有多順他,如今就有多逆他。正如前天她外出的時候,溫颯寒叮囑她,東野路上公安幹警排查可疑人員,讓她繞着走。她偏偏堂而皇之的從東野路走,與那些公安幹警擦肩而過,並從外面抱回了一隻小奶狗。溫颯寒眼熟,那是之前爬上他牀的那隻狗崽子。他同以前那般言辭激烈的數落她,揚言要將那隻狗崽子丟出去。梵音像是沒聽見,自顧自的餵養它,給它洗澡,抱它睡覺,給它梳理毛髮。她的叛逆,易怒,溫颯寒都知道,若是以前,她若是敢這麼給他臉色看,或許他分分鐘教她做人,可是現在,無論她做什麼,哪怕是像剛剛那樣跟他正面槓,他也只能乾瞪眼。就像薛冗之前說過的,一切都將失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多骨諾米牌倒塌其中一張牌,之後所有的牌都會快速倒塌,無論是從音媽,還是胡大拿,這些牌路陸續倒下,然而,這場局的牌似乎還在持續坍塌沒有停止的趨勢。二審開庭當天,戴昱在獄中開槍自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梵音正在給小奶狗洗澡,手中的狗崽子就那麼噗通一聲掉進了水盆裏。溫颯寒在客廳裏講電話,“突然自殺有什麼說法。”電話那頭傳來隱約的說辭,“他跟頌小姐的視頻廣爲流傳,這輩子不可能翻身,但是顧名城不肯放棄,好像動了上面的人,打算幫戴昱減刑緩期執行,戴昱聲名盡毀,沒有求生的念頭,也沒有提起上訴,是顧名城找人幫他提出上訴的,熬到二審開庭前,戴昱自殺了,或許迫於上面的壓力,他應該不想連累顧名城,也不想在二審上做徒勞的掙扎,做出了這個選擇。”溫颯寒冷笑,“恐怕自殺原因不止這些,有些往事不能重提,他只是害怕,這個懦夫”若不是顧名城威脅,戴昱的罪名何止是貪腐、性醜聞槍斃一百回都不止。小奶頭淹沒進了水盆裏,嗷嗷直叫,溫颯寒掛上電話轉臉看了過來,梵音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雙手顫抖的厲害。溫颯寒徑直走了過來,皺了皺眉,拎起狗崽子丟在了一旁的狗窩裏,正要說什麼,忽然焦急地敲門聲響起。溫颯寒開了門,不等他開口,薛冗面色凝重的說,“顧名城出車禍了,是不是你乾的”溫颯寒怔了一下,漸漸沉下面容。薛冗說,“押往法庭的路上,顧名城聽說戴昱自殺的消息,搶了警車橫衝直撞的往醫院趕,但是中途車子撞上了一輛違章調頭的大貨車,整個警車被撞報廢了,顧名城被人從車裏救出來的時候,好像已經不行了。”溫颯寒下意識看向梵音。梵音依然保持蹲着的姿勢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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