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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辛災樂禍的男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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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別墅區坐山環湖,是首京富人聚集地,居住在這一片區的人非富即貴,放眼望去,鱗次櫛比的別墅銀裝素裹,溫颯寒的別墅獨立在西湖邊的山莊裏,是整座富人區風水最好的黃金地段,梵音之前聽阿姨們聊天提到過,這棟別墅價值8000多萬,是這裏的樓王。這裏有一條長長的法國梧桐柏油路,筆直幽靜,通往山莊深處,連續下了半個月的大雪讓柏油路上的積雪齊膝,滿目蒼茫的白,白的樹,白的雪,白的房,白的天,落雪簌簌,像極了挪威森林裏描寫的那一幕蒼涼雪景,綿延萬里,說不出的磅礴厚重。道路兩側的樹枝椏上掛滿了冰晶,柏油路筆直蒼茫的沒有盡頭,如她朦朧不明的心,這條路如果跟心儀的人一起走,一定很浪漫幸福吧,像是童話裏的世界一樣,腦海裏忽然閃現顧名城精緻絕倫的臉,如果是他,感覺會不會不一樣呢,想到這裏,心被溫柔的撞擊了一下。可眼前偏偏是溫颯寒這個混世魔王心瞬間涼了半截。“你不陪嘉穎嗎整天耗在我這裏。”梵音嘟囔了句。溫颯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頌梵音,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來”“不是啊。”溫颯寒冷笑,“作爲情婦,你是不是應該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金主,跪求我皇恩浩蕩的臨幸你”“是啊。”梵音無所謂的隨口應了聲,不理會他語氣裏孩子氣的執拗,不動聲色的試探他,“你愛嘉穎麼”溫颯寒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忽然笑的特別好看,“愛啊。”“真心的”梵音問。溫颯寒含笑,“真心了十幾年。”梵音說,“真心愛她,爲什麼你要揹着她跟我廝混呢不覺得對不起她麼無論她的心在誰那裏,你們既然訂婚了,你就應該尊重這份感情不是麼”溫颯寒眯眼含笑,沒有說話。渣,這男人是真渣,既然有心愛的女人,爲什麼背地裏還要去嫖娼,養情婦,搞婚外戀難怪嘉穎的心不在他這裏。“嘉穎外表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她內心很脆弱敏感,想要得到她的心,你應該多陪陪她,設身處地的對她好,而不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這樣怎麼能得到她的心呢”梵音很認真的說,“嘉穎很在乎你。”溫颯寒不明意味的輕笑了一聲,“心那麼大,怎麼纔算得到呵。”不等梵音細細回味這句話,溫颯寒脣角凝了冰冷的笑容,“頌小姐,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這番說教,教我做人之前,你先審視審視自己,作爲職業婊,把金主給你安排的事情搞砸了,怎麼着也要有個交代,你要錢,我給了你。你要你母親的周全,我給了你。你需要時間,我也給了你。所以,你什麼時候回到顧名城身邊,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徹徹底底的拆散了”梵音臉色微微一白,溫颯寒就像是一個反光鏡,梵音清晰的從鏡子裏看到了醜陋不堪的自己。溫颯寒說完這句話,忽然有種山窮水盡的詞窮感,似乎所有的話語都說上了惡毒的死路,兩人突兀的沉默了下來,在漫天緩慢地大雪中對視了很久,突然發現,他們似乎都沒有資格指責對方,同樣的卑劣,同樣的可恥,同樣的心機歹毒,同樣的不擇手段。溫颯寒收回目光,轉步向前走。梵音系着圍巾,一腳深一腳淺的跟溫颯寒並肩而行,兩人都不再說話了,梵音沒有心思去揣摩這個魔鬼男人的意圖,更沒有心情享受什麼散步的美景,默默地在心裏將溫颯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大概太專注於反思溫颯寒的那番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顧名城,想到了那些算計,那些令人作嘔的糾纏戲碼,顧名城和沈嘉穎明明待她那麼好,她還是爲了錢,對顧名城出手了,利用他的善良,踐踏他的良心,玷污了他的慈悲。梵音想的太入神,走了很遠以後,她才忽然發現不對勁,溫颯寒沒有跟來。她下意識左右環顧,溫颯寒去哪兒了梵音剛回頭,一個大大的雪球徑直向她砸來,砸了她滿臉。梵音愣愣的撫掉臉上的雪沫子,定睛看去。溫颯寒不知何時留在了原地,並沒有跟上來,他站在很遠的後方,單手插兜,另一手上掂量着一個雪球,他眉眼淡淡的笑道:“頌小姐,你三心二意的想什麼呢,沒發現爺沒跟上來嗎散步都這麼不用心,爺該怎麼懲罰你呢。”話音落地,又一個雪球投擲過來,“咚”的一下,砸在了梵音的額頭上,雪球炸開了花,滿臉都是雪沫子。梵音沒有動,氣的渾身發抖,偷看她日記,不讓她睡覺,事事壓制她,欺負她,把她當出氣筒和泄慾工具她還要處處捧着他,現在連她心裏想什麼都要限制嗎這個男人欺人太甚了別的小姐妹被金主包養,都是被金主捧在心尖尖上疼愛,要什麼買什麼,怎麼到了她這裏,活的這麼窩囊憋屈呢梵音心頭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她眼神淡了下去蹲下身子揉了一把雪,使出喫奶的力氣用力投擲出去,紮紮實實的砸在了溫颯寒高挺的鼻樑上。溫颯寒本是笑着的,可這麼被一砸,滿眼滿臉的雪,他笑容一僵,懵了好久,“你敢砸我”梵音拍着手上的雪沫子,滿不在乎的說,“你不是要打雪仗嗎有打就有還啊,是你自己站着不動的。”溫颯寒冷笑連連,“就算要打雪仗,只限於我打你,從來沒有人敢打我”梵音蹙了蹙眉,這是什麼道理憑什麼只有她被打這男人什麼毛病蛇精病嗎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梵音微微變了臉色,連連後退,轉身拔腿就跑。想跑沒門兒溫颯寒團了一個特大號的雪球向着梵音的背影扔去。那雪球足有梵音的腦袋大,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梵音的後腦勺,將她砸的一個踉蹌,四仰八叉的一頭栽進了路邊的雪堆裏,整個人狗喫屎樣的趴在地上,臉向下,沒入了厚厚的雪中。哈哈哈哈哈溫颯寒爆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似乎被梵音這幅狼狽窘迫的樣子逗樂了,特暢快的大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梵音被砸暈了,在雪窩裏懵了好久,直到麪皮被冰雪冷的刺痛,她才從頭暈目眩中清醒過來,身後的笑聲還在繼續,梵音將頭從雪堆裏拔出來,轉臉向溫颯寒看去,只見他扶着樹,笑彎了腰,白皙似雪的肌膚因了這笑話煥發光彩,說不出的生動瑰麗。梵音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雪沫子,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氣紅了眼,“你到底什麼毛病只准你欺負人,不許人還手打雪仗也只准你打別人,不準別人打你,事事都依你,這樣的霸王條款不覺得沒有意思嗎你那麼多兄弟姐妹,難道他們也處處讓着你嗎你也是這樣欺負他們的嗎”溫颯寒笑夠了,看着她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有區別嗎”梵音強忍着怒意問道。溫颯寒挑眉,“當然有,他們是人,你不是。你是我的所有物,我可以爲所欲爲。”梵音氣懵了,這還讓她怎麼忍沒有這麼欺負人的,不把她當人看嗎梵音發誓,不是她脾氣不好,不是她不能忍,不是她不顧全大局,是這個男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將她逼瘋,她蹲下身子,面無表情的揉啊揉,揉了一個更大號的雪球,雙手舉過頭頂,繃着臉。溫颯寒淡靜的看着她,挑眉,“頌梵音,你想好,這個雪球砸過來,你會死的很難看。”梵音心頭怒火大盛,不管不顧的用力砸了過去。溫颯寒全然沒料到梵音會真的動手,那兩個籃球大的雪球在他腦門兒上開了花,他晃悠了一下身子,整個面部表情都是懵的,愣怔的望着梵音許久,她敢砸他她居然真的敢砸他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無論是他老爹老媽,還是那些個上躥下跳的弟弟妹妹,沒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個低賤的小姐,居然敢砸他還連砸兩次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梵音已經跑遠了。溫颯寒沉目,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梵音尖叫一聲,跑的更快了。那雪球密集的從身後扔來,梵音間歇性的回擊。溫颯寒扔來的雪球都被梵音靈活的躲開,梵音扔過去的雪球,溫颯寒毫無防備,大概是沒料到梵音敢還手,居然一個都沒有躲掉,都被砸個正着。最終的結果是,梵音東躲西藏的跑了一個馬拉松的里程,還是被溫颯寒抓回了家,默默跪在臥室裏認錯。溫颯寒坐在沙發上,脣上咁着一根菸,淡淡望着她。梵音已經跪了二十多分鐘了,特別虔誠的低着頭認錯。溫颯寒也不說話,香菸一根接着一根,菸灰缸裏堆滿了菸蒂,很久以後,他將一根菸摁滅,低眉,慢條斯理的說,“頌梵音,你典型的三天不捱打就上房揭瓦。”梵音低着頭不說話。溫颯寒說,“我現在心情很糟糕,你說吧,要怎麼解決。”還不是你打雪仗打輸了,梵音暗自腹誹,她丟了二十來個雪球,有十餘個正中靶心,打的溫颯寒措手不及,她怎麼會想到溫颯寒居然這麼笨,連個雪球都躲不過,笨手笨腳的,好像從沒有打過雪仗似得。梵音跪的端正恭順,半晌,說,“過兩天我就滾回顧名城身邊,不在你眼前招你煩了,我會幫你把他解決掉的,也會幫你把他和嘉穎拆散。”溫颯寒忽然揚眉,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梵音茫然地擡頭,“沒有啊。”“我覺得你膽子變大了,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溫颯寒不羈的臉上有些冷。梵音搖頭說,“傷疤沒好呢,一直疼。”梵音低下頭,眼巴巴的掉眼淚。溫颯寒一時語塞,忽然沉默了下去。梵音心裏是有譜的,溫颯寒打雪仗的時候雖然吃了虧,但是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畢竟每次把梵音砸的人仰馬翻的時候,他都笑的那麼大聲,那便是玩的盡興,所以不會怎麼爲難她,這會兒她再掉兩顆淚,溫颯寒這種傲嬌的小公舉肯定會巨有成就感的放過她。兩人沉默間。臥室的門外忽然傳來阿姨的敲門聲,“先生,範總來了。”溫颯寒皺了皺眉,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梵音翹首以盼他的背影。溫颯寒走到門口的時候,猛的看向梵音說,“跪好”梵音急忙低下頭,規規矩矩的跪着,等溫颯寒下了樓,梵音下意識揉着痠疼的膝蓋兒站起身,範總是誰怎麼會來這棟別墅找溫颯寒畢竟從沒有外人來這個這裏,溫颯寒也不會讓外人見到她。梵音悄悄趴在二樓的扶欄上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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