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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可替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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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逃避,她似乎再也無法正視他們,那些耳光,那些話語,看似她不在乎,可是卻鮮血淋漓的烙在了心裏,尤其他們將沈嘉穎護在身後,對她怒目而視的那一幕,她便知道她是多餘的,可是這種自作自受的活該讓她連自艾的資格都沒有。梵音站在公交車投幣箱前,淡淡看着大雨中的顧名城,夜色混合霓虹,他的身影立於燈紅酒綠斑斕雨意中,一點一點的變小,他似乎一直看着她,梵音擡手再一次壓低帽檐,轉身往公交車後走去,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不再抱有僥倖,亦不想再與他們糾纏,等媽媽身體康復以後,就離開吧。她不停的給胡大拿打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如果沒有記錯,胡大拿的金主住在戶部商業街宏興商場大樓上,那女人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帶胡大拿去參加名流宴會,那便是成功跟老公分居,各玩各的。聽胡大拿說過,金主顧及身份,很少來胡大拿的公寓,多半時間讓胡大拿住在她那裏,梵音下了車,擡頭看了眼高聳入天的商城大廈,十八樓的窗口亮着燈,那便證明家中有人,梵音冷了臉,徑直上了宏興商場,壓低帽檐避開衆人異樣的眼光,順勢買了雙鞋子穿上,隨後將管制刀具藏於寬鬆的衣服裏,如果胡大拿不在金主那裏,與其無頭蒼蠅般亂找,不如從老女人身上下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直到見到胡大拿爲止。大樓裏暖氣很足,她上了十八樓,按照胡大拿以前提到過的1803門牌號,剛靠近那間住房,便發現防盜門開着,有吵鬧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梵音皺了皺眉,側身立於門邊,往屋內看去,便見幾名穿着警服的男人正秉公執法,將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按在地上。警察居然來的這麼快。梵音定睛一看,那幾個男人之中,胡大拿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警察將他的頭按的很緊,儼然一副擒拿的架勢,大拿果然被老女人抓來這裏了很顯然老女人在對胡大拿動私刑心頭一梗,梵音剛想衝進去,但是走到門口,忽然又閃身退回。如果現在衝進去,很有可能被拎去警局審問,若是被查出報假警,輕則行政處罰,重則行政拘留,還會被那個有權有勢的老女人嫉恨,於是梵音默默地退回樓梯拐角處,眼睜睜的看着一屋子男男女女被警察帶走。只要胡大拿沒事就好,雖然他可能去了審訊室要受點罪,至少保住了一條命。梵音千算萬算,唯一失算的便是她情急之下用了自己的手機報警,很快警方便追蹤到了她,與其事情越鬧越大,不如坦白從寬,她在警方找到她之前,乖乖的去警局自首,聲稱自己謊報軍情,胡大拿是無辜的,因爲她跟胡大拿有私人恩怨,所以想要栽贓他。這下,胡大拿沒事了,梵音遭殃了,大晚上的把警方好一頓折騰,還把那麼多的無辜人士給牽連了進來,尤其是警方發現,他們逮捕的那名叫趙雅鴻的中年女人背景不一般,於是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第二十三條,梵音被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梵音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接二連三的栽跟頭,白天在宴席上被人看盡笑話,晚上又這麼把自己折騰進了警察局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梵音央求警員讓她打一通電話回去報平安,她眼淚汪汪的雙手合十,十分悽楚可憐兒,小臉兒又那麼紅腫,帶她下去的警員有些同情的盯她一眼,呵斥道:“喫一塹長一智,首京大學的高才生,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沒事瞎報什麼重大案情,知道我們出警一次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嗎”梵音態度謙遜的點頭哈腰。警員見她態度好,於是允許她打電話回去報平安。梵音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十點,不知道溫颯寒休息了沒有想了很久,梵音鼓足勇氣給溫颯寒打了一通電話,她很少給他打電話,若是細細算,這應該是她第三次給溫颯寒打電話,第一次是他將她的媽媽從深洲帶過來那次,第二次是被關在地下室裏。今天給他惹了那麼大的麻煩,還激怒了嘉穎,不知道溫颯寒今日在宴席上的怒意是真怒還是演戲,會不會繼續遷怒於她,會不會接她電話,思緒混亂忐忑,可是她不想自己以後的履歷上有過被拘留的污點,雖然她的污點已經夠多了,可是觸碰紅線的事情不能幹啊,若是履歷上多了這麼一個經歷,以後哪家公司敢聘用她,若是被學校知道了這事,輕則記過處分,重則學位證都拿不到,那大學不就白讀了麼。謝天謝地,忙音響了三聲後,那邊如期接通了電話,溫颯寒不辨喜怒的聲音傳來,不同於顧名城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溫颯寒的聲音十分的清朗溫潤,哪怕是生氣的時候,他的聲音冷冽中透着清雅,梵音感謝他每次接電話都這麼快,這次也不例外。聽到溫颯寒清冽的聲音傳來,梵音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眼下除了這個男人能保她,她不知道還可以求誰,畢竟她和溫颯寒目前還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而顧名城,梵音再也不想叨擾他了,亦不想再橫梗在他跟沈嘉穎之間,畢竟在梵音拿到一千萬的時候,她對顧名城已經沒有了糾纏的理由和慾望,哪怕後來她動了心,亦沒有糾纏的打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形同陌路,她懂得。梵音不說話,溫颯寒也沒有說話。許久聽不到動靜,梵音看了眼手機,手機屏幕還顯示通話中於是梵音儘量剋制着顫抖的聲音,想讓自己平穩如常,她說,“我被條子抓了,可不可以撈我出來。”溫颯寒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忽然輕笑了一聲,“頌小姐,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白天給我捅婁子還不夠,晚上還玩到警局去了,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梵音聽着他語氣裏半玩笑半認真的話語,便知他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麼生氣,梵音拿捏着溫颯寒的脾性,將語調放到最輕,姿態最低,淺淺低聲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謝謝你今天最大限度的放過了我。”畢竟胡大拿辱罵了沈嘉穎,梵音很清楚溫颯寒的性格,一點虧都不肯喫,更不會忍受有人辱罵他的未婚妻,這不是當衆打他的臉麼就算是沈嘉穎讓他放了胡大拿,但是依溫颯寒的性子,他若動起真格的,無論沈嘉穎什麼態度,他一定會在梵音和胡大拿踏出酒店的那一刻,便讓人把他們給收拾了,但是溫颯寒沒有這麼做,他放過了大拿,便是給了梵音面子。溫颯寒沉默一瞬,便掛掉了電話。梵音怔怔的看着手機,這是什麼意思撈她還是不撈她忐忑的跟着警員去了看守所,進入房間屁股還沒落座,便有人保她出去,一路暢通無阻,簡單辦理了手續,便被人又送了出去。溫颯寒沒有來,只是派人來接她,梵音心裏莫名的有些小感動,雖然這個男人無情殘忍,總是輕易而易的逼瘋她,可是這種時候,他卻是派的上用場的,至少沒有對她置之不理。她穿着溼漉漉的衣服走出看守所,便看見胡大拿一直守在外面,梵音示意他不要過來,她轉臉問司機,“溫先生今晚回西湖別墅了嗎”司機說,“沒有,溫先生留在沈小姐那裏。”梵音“嗯”了一聲,笑着說,“這麼晚了還麻煩您跑一趟,不知該怎麼謝謝您的好。”她佯作思索的樣子,從手指上捋下一枚藍寶石戒指,戒指是溫颯寒送的,今日穿晚禮服的時候,特意配了同色的戒指戴上,此時她把戒指取下來推進了司機的手裏,“我和媽媽總是給您添麻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司機有些驚訝的看着梵音,連連推辭。梵音說,“我媽常說吳叔很關照她,去哪裏都專車接送,着實辛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您,今日倉促,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若是不收,我以後坐您的車都不能心安理得了。”司機吳叔推辭了好久,半推半就得收下了,尷尬的說,“溫總待我不薄,我關照你是應該的,頌小姐年輕貌美又深得溫先生歡心,往後一定前途無量。”這些給大佬們開車的專職司機,是離大佬們距離最近的人之一,知道大佬們不少事情,早就鍛鍊成了人精,梵音此舉是什麼意思,吳叔心裏跟明淨似得,那藍寶石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起碼值六位數,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了他,他自然對梵音心生幾分關照之感。梵音說,“颯寒回西湖別墅之前,煩請吳叔提前告知我,我好去菜市場買他愛喫的菜,回去給他煲湯做飯。”吳叔笑着連連點頭,很明顯梵音今晚要接應胡大拿不能回去,唯恐溫颯寒明日回到別墅發現她不再,向司機聞訊她的去處,到時候司機可以說她去菜市場買菜了,這樣以來,會給梵音減去不少危機。她讓司機先回去,她還有些事要處理,等司機走後,梵音將胡大拿帶回了自己的公寓說,“你和金主之間算是徹底撕破臉面了,她送你的房車都不能再要了,你先住我這裏,避避風頭。”胡大拿罵罵咧咧的咒罵了一路,“真特麼狠,那老女人以爲老子劈腿,特麼的想閹了老子,妹子,你這警報的真他媽及時,條子要是再來晚一點,老子今晚就要交代在那裏了。”梵音回到家,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這間租住的複式房空置了許久,落滿了灰塵,她先去廚房煮了面當做夜宵,隨後一邊聽胡大拿怒罵,一邊飛快的將房間打掃了一通,做完這一切,她基本瞭解了胡大拿的情況,說,“那個女人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她這兩年在你身上砸了百來萬,這麼多錢打水漂有去無回,還被帶了綠帽子,她咽不下這口氣。”胡大拿冷笑一聲,“綠帽子老子何止給她戴了一頂賣肉的行當,要什麼感情,要什麼心,這不跟我鬧呢麼。”梵音說,“錢你轉出來了麼不要被她凍結了。”“三百來萬,全部轉到你賬上了。”胡大拿邊吃麪邊說,“我辛辛苦苦夜以繼日辛勤勞作的錢,怎麼能被她丫的給套回去”梵音詫異的說,“轉我賬上”胡大拿愣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說,“噢,你不是有張不用的銀行卡放在我這裏嗎我賬戶不安全,所以隔三差五進賬了就先放你卡里了。”梵音點了點頭,“你金主叫趙雅鴻吧,她知道你家庭情況和具體信息嗎”胡大拿冷笑,“哪兒能讓她知道,當初進皇后的時候,家庭信息、名字和身份證都是用假的,放心吧,對她來說,我是三無人員,皇后也不知道,沒有真名,她就查不到戶籍信息,放心,老子沒你那麼蠢,又不是首京的學生,她們查不到。”梵音默默地看着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像是照鏡子那般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她拿了藥膏出來遞給胡大拿,“大拿,你這個樣子真醜。”胡大拿全身掛彩的盯着梵音。梵音也小臉浮腫的看着他。胡大拿大笑,“醜逼,滾,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看着看着,忽然都笑了起來,真是同命相憐啊。晚上胡大拿睡沙發,梵音睡在二樓的小牀上,四十平米的複式蝸居房,雖然不大,但是卻溫馨,梵音看着天花板上流光溢彩的藍青色線影,那是窗外led燈投射進來的光,她說,“大拿,這些日子你不要外出了,在我這裏避避風頭,我會想辦法讓溫颯寒罩我的,只要他出面保我,那個姓趙的女人就不敢招惹我,也不會調查我住的地方,你安心住在這裏,溫颯寒罩我,我罩你,姓趙的動你之前,肯定會掂量掂量。”“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胡大拿忽然問了句。梵音起身將暖氣開大了一些,溫熱的暖流充斥在房間內,讓腫脹的小臉火辣辣的疼,她說,“等我媽媽身體好一些了,就走。”胡大拿在黑暗中玩着手遊,說,“妹子,你怎麼看待溫颯寒的。”梵音說,“交易對象。”“就這麼簡單”胡大拿問。梵音平靜的說,“嫖客,資本家,野心家。”頓了頓,她低聲說,“我家的債就是他手底下的人放的,我的欠款合同還在他手上,離開前的這段時間,我試試看能不能拿回來銷燬。”“顧名城呢”胡大拿忽然問了句。梵音沉默了一瞬,“以前是朋友,往後是陌生人。”胡大拿很久都沒回應,他打了把遊戲,將手機關機,睡前問了句,“我呢”梵音笑嘻嘻的說,“發小啊,男閨蜜,我家人,我最愛的人之一。”胡大拿悶聲,半晌大咧咧問了句,“非要在我,顧名城,溫颯寒三個人之間選擇一個人,你會選擇誰”梵音想也沒想的就答,“當然是你了。”胡大拿語氣鬆懈了幾分,笑咧咧的說,“那要是三個人之中,你選擇其中一個人,另外兩個人會死,你會選擇誰”梵音拎了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大笑說,“搞得這麼慘烈,讓我怎麼選啊。”“必須選一個。”胡大拿莫名的嚴肅。梵音翹着二郎腿輕輕晃悠着,想了很久,說,“你咯,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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