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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孩子給我保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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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察覺心丟了,身子便再也給不出去了。溫颯寒拎着高腳杯喝下了所有的紅酒,他來回在屋內走動,似乎覺得救護車來的太慢,他猛的將酒杯向着梵音惱怒的砸去,酒杯擦着梵音的臉面而過,砸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碎了一牀。溫颯寒譏諷冷冽的說,“是我高估你了。”他大步向梵音走去,將她包裹在被子裏,從牀上抱了起來,快步出了房間,這房子隔音效果極好,爲了不驚醒音媽,他步子又急又快,轉眼間便出了別墅,將梵音放進了地下車庫的車裏。梵音癱軟的靠在車裏,多麼相似的一幕,上次是顧名城,這次是溫颯寒,梵音覺得老天爺一定在跟她開玩笑,虐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兩個男人多愛她,很多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溫颯寒一邊開車一邊冷聲,“要不是對你的身體還有幾分興趣,就憑你意外懷孕這一條,就已經有足夠的理由廢了你”梵音無聲無息的渾噩,可是溫颯寒說的話,她卻是聽得到的,擅自懷上金主的孩子,是小姐圈兒甚至是情婦圈兒裏的兵家大忌,男人都特忌諱情婦懷孕逼宮,用孩子威脅男人離婚。雖然溫颯寒沒有結婚,但是他有未婚妻。梵音全程都很清醒,溫颯寒並沒有送她去公立醫院,而是將她送去了他一個朋友那裏,踏進門的第一句話,是給她做產前親子鑑定。梵音心驚了一下,不是直接拿掉孩子嗎,爲什麼要做親子鑑定,是不是他的骨肉,又有什麼關係,梵音情急之下,拼盡力氣說,“孩子我一定不會留,墮胎的日子已經預約了,你不用急着求證我的話真實性,我沒有算計你的膽兒”溫颯寒眯了眯眼,“如果不是我的,你怎麼墮都無所謂。但是,如果是我的種,只有我有權力決定要與不要,你在沒有徵求我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決定它的去留,頌梵音,你把我擺在什麼位置是嫌棄我,還是嫌棄我的骨肉”他冷笑一聲,“你沒有權力替我做任何決定,沒錯,我不會要它,但是至於什麼時候拿掉它,是我說了算。”梵音被溫颯寒的友人抱進了實驗室,她驚恐的看着溫颯寒,關鍵時候,這個男人又在賭什麼氣如果證實孩子是他的,他便要遷怒於她的擅作主張,瞞着他定義了腹中孩子的生死,在溫颯寒看來,他必須執掌殺伐大權,成之毀之,愛之滅之,哪怕是他不想要的孩子,生死也只能他來定奪。這種時候了,他居然斤斤計較這種事情,這男人精神是不是有問題梵音暗自沉下一口氣,全程不再說一句話,這是私家別墅,客廳寬敞明亮,傢俱很少,到處都是醫療器具和化學器具,那友人看見溫颯寒抱着女人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訝異,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接過梵音便進了地下室。男性友人很快換了白大褂。地下室儼然成爲了私家醫院,什麼醫療器具都有,連手術檯都有。這是黑市醫生嗎爲什麼送她來這裏,她有些驚慌失措,溫颯寒該不會一怒之下,要弄死她,再把她的身體零件給賣了吧很快她便否定了這種荒謬的猜測,溫颯寒不缺這點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她嚇白了臉,笑說,“我是颯寒的朋友,叫薛冗,是名黑市醫生,他送你來我這裏,可能是我離他住的地方近,所以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梵音驚恐地看着他,果然是黑市這男人雙眸狹長溫和,莫名的給人安定感,可是黑市兩個字一出口,她就沒了主張,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卻終究抵不過意識的模糊麻木。整個過程,她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目光落在男子溫和的眉眼處,他戴着口罩,全程很專注,梵音能感受到身體劇烈的疼痛了一下,緊接着陣痛有所減緩,她想,孩子許是被拿掉了吧。意識是在這個時候抽離的,隱約聽見有腳步聲走進來,溫颯寒的聲音傳來,他似乎在跟那個男人說話,沒多久有女人的聲音響起。腦海深處霧濛濛,忽然就回憶起小時候爸爸牽着她的手去鎮上買糖人喫的畫面,記憶裏他總是笑的歡暢,讓她騎在肩頭,帶她去看大戲,走街串巷,教她下河捉魚,他說,“咱們音音真聰明,爸爸教一遍就會了。”他說,“我的寶貝音兒啊,爸爸去給你掙錢回來,給我寶貝女兒買新衣服,買糖糖,買花鍵,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我寶貝女兒買回來。”這些笑顏如花的光影畫面從記憶深處涌來,漂浮着粉紅色棉花糖的香甜,最後的最後,爸爸不僅沒有掙到錢,反而被人設下了圈套,欠下一大筆賭博的債務,利滾利無力還清,爸爸不堪重負自殺。他走前一句話也沒留,就那麼吊在了臥室的房樑上。幼小的梵音推開房門的時候,呆站了很久,媽媽從外面衝進來尖叫一聲,捂住了她的眼睛。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什麼叫生離死別,一把黃土,陰陽兩隔。就像是她此時此刻,清晰的體會到了骨肉分離的那種血肉模糊的痛楚,鮮血淋漓的從體內撕扯出來,連同她的愛恨,伴着揮之不去的無助孤獨感,潑灑浸染了她整個少女時期的記憶。那些叔叔們油膩的笑容,他們不安分的手總是遊走在她的身上,似乎從爸爸走後,她和媽媽便踏上了逃債的路途,她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乞討過,跟媽媽擺過地攤兒,睡過石橋下,住過漏水的地下室,也被追債的追上過。她還記得有討債的叔叔將她抱在懷裏,大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不能碰的,能碰的,都被碰過了,後來,是媽媽拼死衝了進來,將她推了出去,關上了門。那時候她還很小,八歲的樣子,站在窗戶前目睹了屋內發生的一切。無助的種子便在那時埋在了心頭,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感滲透了她整個青春,誰來幫幫她,誰來救救她媽媽,誰能把她從這該死的泥沼中拉出來,誰能幫她撕裂這暗無天日的黑夜滲透一縷黎明的曙光。沒有人。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王子,亦沒有勇士。或者有,只屬於公主。永遠不會屬於她。再後來,她再也不盼着有誰能來救她,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這個世界上,能相信依靠的只有自己,她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弄錢,不擇手段的逃離追債人的魔爪。媽媽把她送去學校讀書,她便拼了命的去學習,想要靠知識改變命運,想要從泥沼中脫身,想要爬上岸,可是卻越陷越深,最終被泥沼吞沒,成爲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了,觸目可及是刺眼的白,她似乎還在那棟別墅的地下室裏,白牆白牀白地板,一片隔音杜絕的死寂感,靜的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梵音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肚子,孩子應該拿掉了吧,在牀上躺了很久,平靜的看着天花板,將這些日子做的混賬事全都捋了一遍,她似乎迷失了一段時間,驟然爬上了顧名城的牀,前所未有的接近他,才發現他的存在可以像是一縷曙光那般照亮她的世界,他給了她一千萬,對她有憐憫,有虧欠,甚至有感激。這些點點滴滴的情緒溫柔的撞擊着她的心,讓她貪戀迷失,可是此時此刻,現實冰冷的觸感砥礪着她的肌理,她睜開寒芒微斂的眸子,忽然想要就此放棄,再也不回到顧名城身邊,不要再去自取其辱的橫亙在顧名城和嘉穎之前,他們那麼相愛,門當戶對,政商聯姻,全然沒有她半分立足之地。也不想再回溫颯寒身邊,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不想被人玩夠了像是垃圾一樣被拋棄。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媽媽和胡大拿,要帶着他們離開,她有一千萬,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只要逃到溫颯寒追不到債的國家,那她便是自由的。這一刻,她忽然堅定了離開的決心。孩子已經拿掉了,沒有累贅,無所畏懼。不管溫颯寒暗中布了多少人手,她要帶媽媽離開,誰也阻止不了思慮間,有人走了進來,那人見她醒了,便笑說,“頌小姐終於醒了,平時勞累過度,又因爲動了胎氣,身子虛,所以才睡了這麼久。”梵音扭頭看去,是那名爲她做手術的男人,叫薛冗。薛冗見她一臉淡漠的困惑,薛冗笑說,“您不用擔心,我雖然是黑市醫生,但婦科領域也多有涉獵,以前是首京人民醫院首席專家醫師。”他點到爲止,沒有提及爲什麼後來做了黑市醫生,隨後低頭看了眼記錄,“很慶幸孩子保住了,不過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要調養一段時間,颯寒讓我先替你保胎,等你穩定下來了,他來接你。”“不是說拿掉麼爲什麼留下來了”梵音臉色一白,驚訝的說。薛冗扶了扶眼鏡,“颯寒臨時改變了主意,所以就保胎了。”梵音怒從心頭起,這個男人究竟在搞什麼梵音氣的渾身發抖,說,“手術,立刻給我手術,拿掉它”薛冗掛着標準的職業笑容說,“那可不行,颯寒說一不二,他的性格你知道的,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如果我替你拿掉了孩子,他能把我的醫院給整倒閉了。”停頓了一下,他笑說,“頌小姐您也別擔心,颯寒一定不會留這個孩子,他只是小孩子脾氣,很愛玩,凡事非要爭個輸贏,不肯”“喫虧。”梵音接了一句話,咬牙說,“可這不是兒戲,怎能因爲他幼稚的性格,就做出這麼冒險的決定,他把我身體當成什麼了”薛冗笑說,“習慣就好了,多讓着他點,你日子也好過一些。”梵音看着他,這人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存在,甚至這麼瞭解溫颯寒的脾性,梵音說,“他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都跪舔他捧着他慣着他”薛冗聳了聳肩,做出了無可奉告的表情,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梵音看了看這間地下室,滿屋子都是醫療器具,牆面和地板都是白色的,手術檯上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梵音咬牙下牀,想要打開唯一的那扇門,可是門已經從外面關鎖了。她似乎被變相的囚禁了起來。心慌之下,她看到了牀頭的手機,於是衝過去抓起手機就給溫颯寒打電話。忙音響了許久,溫颯寒舌燦蓮花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我的兒子給我保住了嗎”梵音惡狠狠的說,“你究竟想幹什麼”溫颯寒笑如蓮花,“就憑你用那麼嫌惡的語氣來定義我的種去留,我就要讓他在你肚子裏多待一段時間,膈應膈應你。”“溫颯寒,你是瘋了嗎”梵音咆哮,“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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