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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薩滿大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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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這才明白過來,難不成剛纔二叔和袁安就已經知道了,後面有湯家的人跟了上來,所以這樣做,故意使元宵陷入危險,以逼迫湯家的人現身。

    而我竟然沒有一點察覺,虧我的耳朵還有異於常人的聽力。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能力有時候真的比不上經驗!

    我眼神示意二叔和袁安把手鬆開,二叔做了個小聲的動作,然後鬆開了我,袁安也拿開了捂着我的嘴的手。

    我低聲的問道:“你們早就知道,湯家的人在後面跟着?”

    二叔搖了搖頭,“我們並不清楚,我是直到周成的離開,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我猜周成極有可能是給後面的人送信帶路去了。”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個時候既然已經知道了湯家有所準備,我們爲什麼不停下來呢?這樣的話,如果最終咱們有什麼發現,那不是都便宜給了湯家的人!”

    袁安淡淡的說道:“有的時候,一件事情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了。很明顯湯家知道的事情比我們要多得多,而且他們對於這件事情,不,不只只是這件事情,應該說是整個事件,他們都進行了周密的計劃,恐怕從上次祁連山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聽到袁安的話,我的心頭突然一震,如果真如袁安所說,那元宵在這裏面到底扮演一個什麼角色!

    而接下來袁安的一句話,讓我更加感到迷惑,袁安看着不遠處的湯撼東,“而且我們先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的腦子就是一懵,又是這句話,類似“時間不多了”這樣的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而且不止一個人這樣對我說,這搞得我非常鬱悶,說的我好像時日無多了一樣!

    我本想追問袁安,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袁安卻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看到湯撼東徑直走到棺材旁邊,用匕首挑起地上的那隻斷手,在棺材邊上晃動了幾下。

    隨着棺材裏發出一聲咳嗽似的聲音,一個人從裏面爬了起來。從一個距今兩千多年的棺材裏坐起一個人來,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駭的表情!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就是一緊,偷眼觀看見二叔和袁安倒還鎮靜,於是我也稍稍安心。

    從棺材裏緩慢的站起來一個人,原本的衣服早已破碎,一些殘破的織物,雜亂的搭在他的身上。這個人皮膚雪白,一些奇怪的黑色符號紋在身上,我斷定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位薩滿大巫師,讓我意外的是這個人十分年輕,儘管已經歷經了千年,我還是能夠想象出他當年器宇不凡的風采。

    這個人掃視了一下我們,我這才發現這個人的眼球完全是黑色的,沒有一絲眼白。兩個漆黑的眼睛看過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薩滿大巫師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挑着自己斷手的湯撼東的身上,然後擡起另一隻手。大巫師的這個舉動,讓周成和其他湯家的人,一下子舉起了槍。

    湯撼東擺了擺手,示意把槍放下。大巫師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湯撼東竟然也回了一句同樣聽不懂的話。我問旁邊的二叔,“他們在說什麼?”

    二叔搖了搖頭,“他們說的是古匈奴語,這種語言晦澀難懂,全國懂這種語言的人,可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我低聲說道:“他倆會不會在合謀算計咱們?”

    “這倒不會,因爲,”二叔指了指旁邊的袁安,“安爺對古匈奴語也頗有研究。”

    我看了看旁邊的袁安,剛想開口問他,袁安立刻擡手示意我不要說話,自己則仔細的聽着大巫師和湯撼東的對話。

    突然間,大巫師言語中充滿了暴躁,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生怕他會暴起發難,兩千年前的大巫師不知道會什麼法術,會不會擡手發出一個火球。

    我正在胡亂想着,忽然發現大巫師竟然跨步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有些緊張的說道:“我靠!湯撼東果然和大巫師合夥了!”

    袁安眉頭一皺,“閉嘴,不要說話!”

    而這時,大巫師的腳步突然停住了,他先是盯着二叔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盯着袁安看了一會兒。

    最終,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大巫師兩個漆黑的眼睛,竟然慢慢的轉向了我。儘管他的整

    個眼球都是黑色的,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眼神變了。

    袁安沉聲說道:“小心!”說着,單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短刀上。

    對於袁安的這個動作,我有些意外,難不成他要保護我。就在剛纔,我和二叔還對他有些猜忌,而此時此刻,湯撼東的出現,竟然讓我們已經不自覺的結盟了,難道是應了那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大巫師看着我的眼神,漸漸的變得不再是那麼冰冷,而且其中還夾雜着另外一種奇怪的情緒,此時我的精神高度緊張,也顧不上分析這位死人前輩的微表情了,額角的冷汗已經不住的流了下來。

    突然,大巫師擡起另一隻手,尖利的指甲對準了我。幾乎就在同時,二叔和袁安已經同時抽出了短刀。

    我們三個人和大巫師對峙了起來,氣氛極其緊張。我偷眼看了看對面的湯撼東,這個老傢伙抱肩而立,一臉看戲的表情。我又看了看元宵,此時的元宵被周成死死的壓在身後,儘管他表情焦急,也無法上前。我不由得心中暗罵了一句,心中有些哀傷。

    我們和大巫師對峙了一會兒,忽然間,大巫師長嘯了一聲,這一聲長嘯中,竟然好像夾雜一些不甘和淒涼的情緒。

    長嘯之後,大巫師恢復了平靜,擡起手指着我,說了一句古匈奴語,我竟然看到了大巫師漆黑的眼球上竟然掛着一些淚珠。

    我不禁驚呆了,難道是我看錯了嗎?本應該在兩千多年前就死去的人,此時竟然站在我的面前哭泣,我一下子恍惚了,剛纔緊張的情緒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涼的感覺,好像母親的牽掛,好像是妻子的送別,又好像是孩子的不捨,我不能自己的竟然也流出了眼淚。

    我不知道自己的這份情緒來自哪裏,也就正是來自面前的這位薩滿大巫師。我正視着他的眼睛,彷彿我能看透他的內心,隨即我開口說了一句我自己根本聽不懂的話,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這句話的,這是一句古匈奴語。我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我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那古老晦澀的語調,從我的嘴裏慢慢的吐出,彷彿流轉千年的語調,撕裂了時空而來。這是一場跨越千年的對話,打破了時空的界限,迴盪在本應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身上。

    原本無影無形的音波律動,此時彷彿煥發出了流光溢彩,迸發飄落在每個人的心上。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也許只有那麼一瞬間,但是我似乎能夠感受到的到,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

    不知道是聽到了我的這句話,還他的大限已至,薩滿大巫師點了點頭,長嘆了一聲,坐在地上,慢慢的靜止不動了,他的身體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迅速的乾癟了下去。

    我感覺自己一陣眩暈,緊接着腦子一下子恢復了清醒。我看了看周圍的人,所有人全都像看怪物一樣的我,就連二叔都滿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我,“大侄子,你鬼上身啦?”

    我張了張嘴本想辯解幾句,但是想了想,還真的是沒辦法辯解,於是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鬼上身了!”沉吟了一下,然後我對着旁邊的袁安說道:“安爺,我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袁安疑惑的看了看我,“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不知道?”

    我有些焦急的說道:“跟你老說了嘛!我剛纔鬼上身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袁安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我,“說實話,那句話我也沒聽懂。”

    “真的假的?”我還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湯撼東徑直向我們走了過來,“安爺,二爺別來無恙啊!”與此同時,幾把手電朝着我們照了過來。

    刺眼的手電在我的眼前晃動,讓我很不舒服,不由得皺了皺眉。湯撼東擡手示意了一下,那些晃動的手電光才撤了下去。

    二叔冷哼了一聲,“怎麼,幕後大老闆現身了嗎?”說着,二叔指了指那些湯家的人,“湯老闆場面不小啊!”

    湯撼東笑了笑,對於自己手下剛纔失禮的行爲,似乎沒有任何歉意。“這個地方非同一般,我可沒有二位的本事,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袁安淡淡的看着湯撼東,“這就是你湯家和我的合作方式?湯老闆這手過河拆橋玩的不錯。”

    湯撼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此事事關重大,我湯家勢在必得,除了最終的那個東西,其他的你們隨便選,甚至包括這具夔皮棺材,這可是無價之寶,我湯某人可不是小氣的人!”說着,湯撼東把目光轉向了我,我的心裏就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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