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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下室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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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從自己的腰包裏拿出一個小刀,蹲在地上沿着水流進去的痕跡劃了一圈,一個方形的石板被勾勒出來。二叔又拿出一個小錘子,輕輕的敲了敲那塊方形石板,然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這下面應該有一個地下空間,這個裏應該就是出入口。”

    我點了點頭,“這也許就是黃山把這個實驗臺放在這裏的原因吧,他是爲了遮擋地上的出入口......可也不對,這個實驗臺的位置這麼奇怪,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倒是也不見得,他可能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份暴露,咱們回來搗他的老巢......”

    二叔奇怪的看了看我,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剛纔是不是掐的太用力了,你大腦缺氧了?怎麼在那自己跟自己爭論呢?神經病!”

    我打掉他的手,“咱們在這瞎猜也沒用,咱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叔伸手去扣了扣那塊石板的縫隙,搖了搖頭,“用手是肯定不行的。”說着,用手電四處尋找着什麼。

    我指了指他的腰包,“你那裏面還有什麼工具?”

    二叔苦笑,“這麼小個包,你以爲能裝什麼?只有一些小工具和一些辟邪用的必需品。”

    我一聽有些好奇,“辟邪?避什麼邪?”

    二叔可能是覺得我的問題太多了,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伸手在那些展示櫃後面的一些角落邊縫摸索尋找,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二叔輕笑一聲,“找到了。”

    我轉過頭就看到二叔握着一根撬槓走了過來,我就問他:“你怎麼會想到這裏有這麼一件工具?”

    二叔掂了掂手裏的撬槓,“黃山如果想出入這個地方必然也得用到這個工具,他不可能每次都提着工具進來,所以我猜在他一定把工具放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說着二叔把撬槓插進了石板的縫隙,只聽嘎吱一聲,石板就被撬的翻了起來。

    石板通過兩個很大的內合葉與地面相連。看這個結構應該是在一個防空洞的原有基礎上改造的,我們小心的把厚實的石板翻到一邊,這樣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和二叔用手電往裏面照了照,洞口裏面的面積不是很大, 跟上面實驗室的面積差不多,在洞口的正下方擺着一個人字梯,看來原先黃山就是通過這個梯子出入這裏的。

    我看了看覺得也沒什麼危險,伸腿就要下。結果被二叔一把拉了回來,“幹嘛去?”

    我疑惑的看着他,“下去看看啊。”

    二叔瞪了我一眼,“瘋了啊你!這下面幾年沒人動過了。你知道這裏面的空氣質量是什麼樣的?就你這樣冒冒失失下去,一旦空氣有問題,你一頭紮在裏面,誰也救不了你了!”

    我一聽心裏一陣後怕,點了點頭,“二叔,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像電視小說裏說的那樣,弄一根蠟燭,放下去看看滅不滅?”

    我話還沒說完,就捱了二叔一個腦崩,“說你傻你就冒鼻燈泡。還點根蠟燭,那都是小說電視裏胡編出來騙人的!萬一這裏面有沼氣,一個火星下去,咱爺倆直接就昇天了!”

    我攤了攤手,“那您老人家倒是拿個主意啊!”

    “哼!”二叔冷哼一聲,“這種情況,最保險的方法是放進去一個活物,看看能不能存活。想當年咱們老祖宗踩點定穴的時候,那都是隨身帶着一個竹籠子,裏面放着幾隻家雀,墓室打通之後,用一根細牛筋繩拴在家雀的腿上,放飛進墓室裏。過一會兒之後,再把繩子收回來,看看家雀的狀態,要是死了,那就得想辦法換氣,有的時候要等上兩三天,不過現在考古都用鼓風機了。可要是家雀沒死,那基本就沒事,直接進去就行了,因爲有些墓設計精巧,是自帶通風道的。還有一種情況,等你收回牛筋繩來一看,家雀只剩下一條腿了,其他地方都被什麼東西咬掉了,那就不要遲疑,轉身就跑。還有最後一種情況,那就是把繩子收回來之後,發現連腿都沒有了,那就是因爲......”二叔頓了頓,我則聽得聚精會神,只聽他接着說道:“那就是因爲,你繩子沒拴好,鳥跑了!”

    我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哈哈!二叔你耍我!”二叔連忙衝我比劃着,讓我小點聲,“別鬧別鬧!幹正事呢!”

    我指了指這個洞口說道:“那咱這個怎麼辦?這也沒有鳥啊。”

    二叔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一般這種地下洞穴中的有害氣體就是沼氣,主要成分就是甲烷。還可能會有少量的二氧化硫。好在咱們這個洞口是朝上的。你知道,空氣的相對分子質量是29,甲烷的相對分子質量

    是16,空氣的密度大概是1.3,甲烷的密度差不多是0.7,也就是說甲烷比空氣輕,它自動會從洞口飄散出來,再加上下面的空間並不大,氣體量也不會太多,咱們等一會兒就好了。”

    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學真的是白上了,我簡直慚愧的無地自容,連連對二叔伸出了大拇指,“二叔!佩服佩服!你這化學知識也太紮實了,這麼多年還沒忘呢。”

    二叔探出頭去聽了聽走廊裏的動靜,“所以說現在這教育都是應試教育,學知識不求甚解,完全是死記硬背,就是爲了考高分,基本功根本就不紮實。我們當年學知識真的是因爲喜歡,是感興趣,學進去之後一輩子也忘不了,想當年你二叔我可是班裏的尖子生,尤其是化學成績,我當時就想考進北京化工大學,要不是你爺爺......”

    我一聽二叔痛說革命家史又要開始,急忙攔住,“二叔,二叔!打住,報告會咱們出去再做,咱們再不動手天可就亮了!”

    二叔訕訕的閉上了嘴,走到洞口往下看了看,“應該差不多了,這樣,我先下去,要是我沒事,你再下去。要是我暈在裏面,你就趕緊打110,咱爺倆就是進局子,也不能死一個,明白嗎?”

    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給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心裏對二叔的舉動還是很感動的。

    我看着二叔一步一步下到黑暗中直到踩到地面。他四處照了一下,然後皺起鼻子嗅了嗅。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擡頭對着我招了招手。

    看到二叔的手勢,我小心翼翼的沿着人字梯,爬了下去。剛剛進入到洞口裏面,一股潮溼陰暗的感覺就撲面而來。

    下到洞底之後,我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全是灰色的水泥牆,再沒有其他的出口。一個破舊的桌子靠牆放着,桌子上擺着一個充電應急檯燈,我走過去伸手扳動了一下開關,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早就沒電了。桌子上放着一支筆,可惜沒有任何文字性的東西。

    我轉身去看二叔,卻發現他正蹲在牆角看着什麼,我也湊了過去。就看到二叔正在擺弄着兩節長長的東西。我心裏一動,莫非這個就是石邵琦所說的那個奇怪的骨頭?可是怎麼會有兩根?

    我蹲在二叔的旁邊,問道:“二叔,你能看出來這是啥不?”

    二叔搖了搖頭,“看着好像是骨頭,而且上面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孔洞,但是摸着又不像普通的骨頭。但是具體是啥,我也拿不準。”

    我接着說道:“我在這個學校認識了一個朋友,他跟我說,這裏的老教授跟他講過,四十年前建教學樓的時候意外挖出來一根奇怪的骨頭,但是沒人看得出來這是什麼,後來就放到了一邊,再後來這個東西就丟了,應該就是就是這個東西,不過他說只有一根啊,這怎麼會有兩根呢?”

    二叔指了指地上這兩根東西,對我說道:“我覺得這原本就是一根,只是被人從粗的這半截給截斷了。”

    聽到二叔的話,我突然想起來,方邵琦曾經告訴我,這個骨頭差不多有將近四米長,我看了看眼前這兩根的長度,接在一起差不多有四米。那這樣看來,二叔的說法是沒錯的,原來的骨頭確實是被截斷了,是誰呢?那十有八九就是黃山,因爲方邵琦告訴我十幾年前他和所謂的嶽老師,也就是黃山,剛剛發現這根骨頭的時候,它還是完整的一根。可是黃山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呢?

    我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二叔,二叔伸手把兩根骨頭只見的茬口拿了起來,對我說道:“你看這兩端中間缺了一塊,而且缺的這一塊是個長方形,這顯然不是天生就有的。我推斷這個地方原本放着一個東西,只不過現在被人取走了,而取走這個東西的人應該就是黃山。”

    我馬上想到,“難怪方邵琦說黃山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很興奮,恐怕他調職到這裏任教,也是另有目的的。可惜了,被他拿走的東西應該是至關重要,否則他也不會花上十幾年的時間來尋找和研究。”

    二叔點了點頭,表情也是非常的難看,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總是非常不好的。

    正在我懊惱的時候,我感覺二叔伸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心情有些煩惱,心說這個時候二叔套什麼近乎?伸手把他的手從肩頭推了下去。可是很快,他又把手扶了上來。

    我有些生氣了,現在我是真的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我用手電照向二叔,張嘴說道:“我說二叔,你是不是......”我的話說道一半,嗓子突然間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因爲我清楚的看見,二叔的兩隻手都放在身前,正拿着那兩節骨頭研究着。我頓時就是一身冷汗,如果這不是二叔的手,那正扶在我肩頭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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