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娜朵的父親這麼問,我笑了一下,“是啊,叔叔,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咱們這裏的秀美風光。”我之所以沒有說實話,是因爲在路上阿娜朵就囑咐過我了,千萬別說我們是買賣古玩的。以前他們寨子經常會有一些收舊貨古董的,寨子裏的鄉親們淳樸厚道,經常被這些人騙,所以現在寨子裏的人,很不喜歡這樣的人,因此阿娜朵讓我們一定不要說出來。
聽了我的話,阿娜朵的父親並沒有出聲,而是似乎在走神,過了幾秒鐘,纔看着我笑了笑,“那就一定要多住一段時間啊”我點頭稱是。
這時,阿娜朵的父親站了起來,“你們先休息一下, 我請人準備晚飯。”
我趕緊推讓,“叔叔,不必麻煩簡簡單單就就好”
阿娜朵的父親連連擺手,“這怎麼可以,你們可是稀客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就踏踏實實在這等着,聽我安排”說着,就走了出去。
阿娜朵幫我們在旁邊安排了一間屋子休息,屋子很寬敞,裏面放着四張單人牀。我好奇的問道:“你們家開旅館啊怎麼一間屋子這麼多牀”
阿娜朵告訴我們,她父親是這裏的有些聲望,來找他的人很多,所以家裏有客房這是必備的。
安頓好我們,阿娜朵對我們說:“你們今天在這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進山。我出去看看,順便試着能不能從我爸那裏再打聽點線索。”
元宵開口問道:“叔叔剛纔說讓人準備晚飯,你們家還有傭人啊”
阿娜朵搖了搖頭,“我爸這麼說,就是請旁邊鄰居家的姐姐和阿姨來幫忙,我們這裏誰家來了客人,需要作豐盛的飯菜,大家都會幫忙的。”
元宵讚許的點了點頭,“看看人家這民風多淳樸,要是在城市,還幫忙鄰居住對門都不知道姓什麼”阿娜朵略帶自豪的笑了笑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阿娜朵出門,元宵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順着窗戶向外看了看,然後走近我們低聲說道:“我怎麼覺得阿娜朵把她老爸有點不對勁呢”
雖然我也覺得阿娜朵父親的一些反映似乎不太正常,但是初次見面,我們對於這個人的脾氣性格,處事方式,並不瞭解。有些地方看不慣,我覺得也是有可能的,況且我們也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於是說道:“咱們這是第一次來,會不會是咱們太敏感了。”
“不,”這個時候,文墨開口說道:“那個人確實有問題。”
元宵對着文墨問道:“他說你眼熟,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文墨搖了搖頭,“絕對沒有”
元宵點了點頭,“老大,我信你。”然後轉頭對我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小心點,我這心裏總覺得不太踏實。”
讓他們這麼一說,我心裏原本的那一絲疑惑也變得更加強烈,“這件事情,咱們要不跟阿娜朵說一下”
元宵詫異的看了看我,“跟阿娜朵說怎麼說我們覺得你爸有問題照阿娜朵那脾氣,能把咱們扔出去”
文墨把揹包扔在了牀上,然後躺了上去,
“應該還沒有那麼嚴重,見機行事吧”
既然文墨這樣說,我們就也躺在牀上休息。由於我們開車過來,這一路旅途勞頓,而且我們也沒有阿娜朵那種久別歸家的興奮感,我躺在牀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突然醒了過來,就在我睜眼的一瞬間,我忽然看到窗口有人影一閃。
我一下驚醒猛然間坐了起來,“誰”
我話音剛落,文墨已經一個翻身衝到了窗前,但是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元宵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怎麼了”
我也站了起來,“我好像看見一個人。”
元宵打了個哈欠,“你會不會是乍一睜眼看錯了”
“這,”讓元宵這麼一說,我也有些猶豫了。不過文墨卻說道:“不對,他沒有看錯,窗下還留下了有人站過的痕跡。”
我問文墨,“老大,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
文墨搖了搖頭,“剛纔咱們三個都睡着了。”
我趴在窗戶上向外面使勁望出去,“會是誰呢阿娜朵,還是他老爸”
元宵說道:“有沒有可能只是寨子裏過來看看生人的孩子”
“不像,”我想了一下說道,“從我剛纔看到的那個人影的高度,應該是個成人。”
元宵拍了一下手,“那十有八九就是阿娜朵她老爸,沒想到這麼大年紀了還有這種偷窺的愛好。”
我等了他一眼,“說正經的,別胡說八道”
元宵做了個ok的手勢,“我覺得吧......”可他話還麼說完,文墨突然做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我們立刻閉上嘴。
這時我們的房門被人敲響,阿娜朵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我開口說道。竹門被推開,阿娜朵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苗族姑娘的傳統服飾,長髮被挽起在頭頂,帶着一頂苗族特有的無底覆額帽,頭上插着一朵銀花,充滿了少數民族女孩兒特有的氣息。
阿娜朵在屋裏轉了一圈,“怎麼樣在這休息還行嗎”
元宵點了點頭,“都挺好的,就是這扇窗戶對着外面,也沒有什麼遮擋,讓我們略微沒有安全感。”我知道元宵是故意說給阿娜朵聽的,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阿娜朵白了元宵一眼,“這麼大人了,還什麼沒有安全感,怎麼你還怕別人把你偷走啊。你放心吧寨子裏,比城市安全多了。而且你們要是不嫌熱,可以把窗戶關上。”
元宵咧嘴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阿娜朵走到門口,“來吧,各位客人,酒宴已經準備好,請吧”
我們跟隨者阿娜朵來到前廳,一桌豐盛的酒宴已經擺好,阿娜朵的父親起身邀請我們入座。一路顛簸我們早就餓了,只有阿娜朵父女二人倒也沒什麼拘束的,我們三個人喫的猶如風捲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