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抵達坤雲的時候,切磋大會已經開始了。
說是在坤雲舉行,其實只是在坤雲山腳,還離着很長一段距離,隸屬坤雲管轄。用於切磋比試的擂臺由坤雲弟子搭建,各種比試流程也由坤雲長老安排。
像是擎山這種大派,前去切磋比試的才能達到百人,其他門派只會挑一些精英弟子前來,數量能有五六十已是不錯,畢竟實力太菜的話來了這兒也只會丟人。
不過修真界門派衆多,凡是有門有派的弟子皆可前來切磋比試,這加起來的人數也相當龐大了。
白蓮仙子姿容絕色,她這一出現登時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此時比試正到精彩之處,衆人驚豔了一把後便繼續觀賽了。
南潯左右環視一週,最後鎖定其中一個擂臺,略施威壓,在擁擠的人羣中生生開出一條道路,找到了正在觀戰的常長老。
常長老見她來了,立馬就指着那擂臺上的男人告小狀,“洛長老,你這徒弟能耐了,竟要一人連續戰二十五個,我勸阻還不聽。”
南潯並不驚訝也不擔心,只有些許納悶地道:“說好的只戰十人,怎的變成二十五個”
常長老:
敢情這是兩人提前商量好的氣死他了“洛長老,騰血冥不僅是你的徒弟,也是咱擎山的弟子,我知道他資質好,但也不能如此自負,十人的輪流戰已經極其耗費靈力,到時候體力靈力都支撐不住,便是他資質再逆天,也於事無補。如今倒好,
他竟要連挑二十五人”
常長老連連搖頭,平時看這小子寡言少語,只當他是受洛水影響,不想他比洛水自負多了。
南潯衝他微微一笑,蜜汁自信,“阿冥體力很好,靈力也使不完,常長老不必太擔心。”
常長老:
總算明白這小子爲何這般自負了,都是洛水給捧殺的
小八:鹹喫蘿蔔淡操心,人血冥大大可以抱着某人懸空醬醬釀釀幾大個時辰,連續妖精打架十天,體力好着呢。要不是有時間限制,又豈止是十天
臥槽等等
小八忽地一驚。聽說神獸騰蛇一族的發情期有足足五十年
血冥大大是由騰蛇變異而來的四爪赤血騰蛇,看那碉堡的程度,發情期絕對只長不短。
媽呀,突然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小八在心裏默默地爲南潯多點了一排蠟燭,順便掬了一把同情淚。
此時,臺下衆人歡呼聲不斷。
南潯認真盯着看臺上的男人,沒有錯過對方的一招一式。
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阿冥了。說好的提前叫她呢騙子。
不過南潯很快就顧不上別的了,因爲她第一次發現打鬥起來的阿冥這麼帥氣。
那一招一式都使得極其好看,優雅極了。而他的對手卻被他打得十分狼狽,與之一對比,更加襯托出他的英俊不凡。
“太他孃的厲害了這騰血冥真的只是金丹中期修士這些招式如此快準狠,感官也十分敏銳,方纔那人用法寶隱身,我都看不出來躲哪兒了,他居然一招將對方踹飛下擂臺”
“長得也好俊啊,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修了。”一個女修花癡道。
南潯笑呵呵:再好看你們也只能幹看,只有我能摸。
“不愧是擎山的天才弟子,到現在已經打了十場了,竟沒有露出絲毫疲態他身上莫不是有什麼法寶,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靈力”
“被他抽中的那些弟子中有兩個本來有機會闖入最後一輪比賽,可現在這幾人可真是倒黴。”
南潯竊笑,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嘍。
又有人道:“你們說,這騰血冥和坤雲的莫玄韶哪個厲害”
“應該是坤雲莫玄韶吧,他可是坤雲除了陸世寒之外資質最好的弟子,不到三十五歲已是金丹後期修爲。”
“那不一定,這騰血冥雖年輕,但你們看他的打鬥招式,實在詭譎多變,金丹中期勝過金丹後期的打鬥你們見的可少嗎”
此處圍觀金丹修士比試的人自然也都是金丹修爲弟子,大多都在五十歲以上,七八十歲的尤其多。
一百歲以下的金丹修士皆被認爲是新秀,超過一百歲的,已經不允許參加這種後輩間的切磋了。
正因爲如此,這參加比試的金丹期弟子相對其他境界弟子要少得多,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在百歲之內結丹。
此時的常長老在觀看了數場之後已經說不出話了,默默地看完了血冥的二十五場。
一共二十五個對手,只有那麼兩三個稍微花費了點兒時間,其他都是十招內打敗。不管男女,皆無絲毫留情,
這小子,這小子啊。
南潯與榮有焉,嘿嘿,她家阿冥若不是怕嚇到人,還能更厲害呢。
此時,空間裏的小八正在苦思冥想一件事。
坤雲莫玄韶這人真如此碉堡的話,怎麼沒啥印象呢
小八對氣運子出現之後的世界主線發展十分了解,可是這個莫玄韶似乎沒怎麼出現過啊
等這連續二十五場比試結束,擎山騰血冥的名號徹底打響
衆人還封了他一個冷麪打神的稱號。
爲何叫他冷麪,因爲他丫的對貌美似花的女修也絲毫不留情。
其中有個合歡派女修不過就是對他拋了個媚眼,便被他一腳踹在了臉上。
那女修的鼻子都被踹歪了,好端端一張貌美似花的臉變得,嘖,慘不忍睹。
血冥早已看到臺下的南潯,等到比試結束,直接飛下擂臺,落在了她身邊。
看向女子時,男人那冷峻的眉眼瞬間柔和起來。
“是不是覺得很無趣我應當在最後一場比試時再叫你來。”聲音也溫柔得讓人覺得判若兩人。
南潯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先同常長老道了句:“我想跟阿冥單獨聊一聊,三日後的最後一場比試我們再回來。”
常長老頷首,“去吧,這坤雲附近的景緻不錯,正好帶這小子去放鬆放鬆。”
如今的常長老絲毫火氣都沒有了,心情舒暢得很。
南潯走在前面,血冥落後一步跟在後面,兩人不多時就離開了這裏。
等到周圍沒什麼人了,跟在後面的男人突然上前一步,與女子肩並肩,最後直接拉着她御空飛遠,落入一片無人的林子中。
堪堪落地,血冥便一把將人壓在了樹上,不及南潯說一句話便堵住了她的嘴。
南潯想到他三日後就要“死”了,對他縱容得很,勾住他的脖子,熱情迴應。
後來腳墊得酸了,便直接踩到了他的腳背上。
血冥的喉間發出一道沉悶的笑聲,含糊不清地道了句:“小懶蟲。”
南潯理直氣壯地道:“你太高了,方纔我一直踮着腳,還仰着頭,腳痠脖子也酸,吻得真累。”
血冥立馬將她的腿勾到自己腰上,將她抱得高高的,足夠她俯視自己,眉頭輕挑道:“這個高度可好”
南潯嘻嘻笑了一聲,“好極了。”
低頭在他脣上吧唧一口,“喏,獎勵你的。”“這可不夠。”血冥微微仰頭親她,自己索要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