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聽見召喚,便立馬蹲在了牀邊,緊緊的握着彭一洵的手,認真的說到,
“書記,您昏迷了已經兩個禮拜了。”
“兩個禮拜咳咳看來我這身子骨還行...居然挺過來了。”
彭一洵的心態到還挺放得開,自己開起自己的玩笑來,這讓李耐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在心裏頭暖暖的。
“這個年輕人是....”
彭一洵看到李耐在門口站了半天,一副想進又不敢進來的樣子,便問到陸超他的身份。
不過以陸超的這種職業操守,也不會讓普通外人隨意出現在自己的家裏的,只是不知道李耐究竟是幹什麼。
“他啊他可是您的醫生,這幾天多虧了他忙進忙出,不然您老人家恐怕還在躺着呢~”
陸超便說便笑到,講話的分寸尺度控制的都非常的好,讓彭一洵聽的非常的舒服,不愧是在他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的貼身護衛。
“彭書記您好,我叫李耐。”
李耐顯然有些小緊張,兩隻手不安定的來回搓摸着,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喔...你這個年輕人我聽說過的,醫術很高超。”
彭一洵露出了一臉慈祥的笑容,讓李耐的心裏覺得暖呵呵的,手還顫抖着的給李耐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我的醫術只是一部分而已,主要是您老人家的身體好我原本預計您還要個幾天才能甦醒的,沒想到今天您就醒了”
李耐這話雖然有些拍馬屁的成分在裏面,但說的都是實話,彭一洵的恢復速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期,倘若說有自己的一半的功勞,那麼另一半全得益於他自己。
“年輕人不錯的,很謙虛我喜歡這樣的年輕人,踏踏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
看來彭一洵對李耐非常的滿意,陸超也給李耐使了個眼色,這回可是攀上大人物了
之後李耐繼續幫彭一洵檢查起身體,而陸超便跟彭一洵談起了重要的事情關於金在中暗地裏陷害他的事。
“彭書記,您的鐲子.....”
陸超提到這個鐲子,彭一洵下意識的擡手看了看,發現自己貼身佩戴的鐲子居然不見了,一時間還有些小緊張,在牀周圍四處看着。
“是啊,我鐲子呢”
陸超有些難爲情,略帶尷尬的對彭一洵說到,
“您的鐲子我已經封鎖起來了,恐怕您還不知道就是因爲這個鐲子您才昏迷了這麼久的”
這話一說出來,彭一洵一副喫驚的表情看了看陸超,
“怎麼回事”
瞧這個架勢,恐怕彭一洵知道了內情之後會更加的喫驚,甚至會大發雷霆,李耐湊到了陸超的身邊,跟他耳語着,說老爺子現在病情還不太穩定,最好還是不要現在告訴他。
可是彭一洵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你們嘀咕什麼呢,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我,我什麼場面沒見過”
彭一洵的口氣忽然變得嚴厲了起來,你別說,不怒自威的模樣着實把李耐給怔住了。
算了,瞧這個架勢還是得實話實話,瞞是瞞不住的了。
“彭書記,關於您這個手鐲啊,它是個有問題的手鐲。”
陸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想借此來掩蓋住自己說話的尷尬。
“哦有什麼問題。”
“這個手鐲吧,它具有放射性,而後對您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您的那些個臟器啊都衰竭了,就是因爲它”
彭一洵聽完之後,果然愣住了,腦子裏像是在嘀咕着什麼,眼神顯得有些飄忽。
李耐心裏暗自的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立馬昏過去,不然的話恐怕就難了.....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不會吧...難不成老金是故意的”
彭一洵在心裏犯着嘀咕,心想自己平日裏也沒怎麼得罪金在中,爲什麼他會想着用這種辦法害自己呢。
陸超是個明白人,一句話就把彭一洵給點破了。
“書記啊,您真是當局者迷,您想想,如果你倒下了,誰收益最大”
這麼一反問,彭一洵瞬間就明白了,就算是別人想要害自己都害不到自己頭上去,對於其他人來說,自己的頭上永遠有一個金在中比自己靠前,怎麼着都排不到別人那裏去。
唯獨就是金在中有這個野心,他平時表現的對彭一洵畢恭畢敬的,背地裏就一直在耍着陰招。
“幸虧我對他還有一手提防,之前我找人去查他的底細去了,不知道摸沒摸清楚。”
就在自己暈倒的前一天,有人向彭一洵舉報,說金在中有重大的違紀現象,要求明察。
雖然金在中的那個敗家子兒子在底下呼風喚雨,爲非作歹,幹了不少的缺德事兒,可彭一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人家的兒子,又不是當官的。
可是一旦牽扯到了金在中的身上,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該查的還是得查
“對了,昨天財務部長給我發了個文件,我現在給您看看。”
要不是彭一洵提到這出,陸超還差點忘記了這回事兒,其實昨天就已經有人把調查結果發過來了。
“你快拿來,我瞧瞧。”
就像是對一個新鮮事物的好奇以及忐忑,彭一洵不知道這個文件裏到底是有着怎麼樣的調查結果,如果真的是如其他人所說的一樣,金在中存在違法違紀的行爲,那麼自己又該怎麼辦。
接過電腦來,彭一洵像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靠在牀頭仔細的翻閱着這個文件。
經過了金在中的提前警覺後,所有在自己名下的資產全都已經轉移到金斌在海外的賬戶上了,自然不會被彭一洵抓到任何的把柄。
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來羣衆反映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啊....”
彭一洵這也算是在自我安慰了,他從心底還是不想與金在中樹敵的,爲了維護內部的團結,自己必須要這樣。
“我能插一句話嗎.....”
李耐早就無心檢查身體,聽到姓金的他就只想站出來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