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雲緩緩的從口中問出了一句話,
“你願意付出生命作爲代價去學”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考慮,胡蘇杭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願意。”
“嘶......”
何昆聽到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願意付諸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或許他們年輕人感受不到這種生命流逝的感覺,知道上了年紀才懂得生命的可貴吧。
“好,就算你願意,我也沒辦法教給你。”
李錦雲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像是在跟他們都開了一個玩笑似的。
這讓胡蘇杭大跌眼鏡,自己剛纔可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結果像是自己放了個屁一般,毫無迴應。
“爲什麼你教不了我,我可以付錢給你學。”
胡蘇杭還以爲是錢的事兒,反正自己也不是個花錢的人,哪怕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給了李耐,那也無所謂。
他之所以如此執着于禁術的事情,是因爲爲了達成自己父親的遺願,胡振將自己一生碌碌無爲歸咎於沒有學到禁術的緣故。
而學了禁術的李錦雲又何嘗過得快樂。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因爲禁術裏有這一條:一旦將此術傳播出去,之前學習過的內容全部作廢。也就是說,如果我教給了你,那麼我就真的只是一具屍體了。”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李錦雲說的這都是實話,如果真的要教給了胡蘇杭之後,那麼自己就不能繼續的在李耐意識裏存在了。
這樣一來,自己付諸的陽壽全都白費,起碼現在還勉強的在活着。
“那...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沒寫成一本書”
胡蘇杭還依舊不依不饒,今天自己豁出去了都要學到九陽回春訣
李錦雲依舊搖了搖頭,
“寫成書也是一樣,只要是教給你我就得倒黴。”
這麼說來,似乎學習禁術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可胡蘇杭依舊不肯放棄,眼神中保留着自己最後的倔強。
而這時,李耐也提出了換回來的請求,經過了幾秒鐘的昏迷之後,李耐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有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胡蘇杭突如其來的一聲把他們兩個下了一跳。
他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似乎找到了出路。
“什麼辦法。”
何昆下意識的看了看李耐,這聲音忽然變回去了他還有點不適應。
“我想到了之前我父親告訴我的一個線索。”
“說來聽聽。”
胡蘇杭像是故意賣了個關子,而後又激動的說到。
“追根溯源,這九陽回春訣是當年歐陽棋將軍留下來的醫書,當年他的貼身侍衛一定看過這本書。根據我父親的口傳,這個歐陽琪將軍的貼身護衛姓唐,後人應該就住在我們市的周邊。”
這對胡蘇杭來說無疑是個非常重要的消息,不過想在一個偌大的城市裏找到一個姓唐的人未免也太難了。
李耐有些質疑這件事的可行性,
“你不會想挨家挨戶的找吧”
胡蘇杭倒是自信的搖了搖頭,緊接着說到,
“我沒你那麼蠢。”
李耐不服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找過一回了,其實在我們市裏姓唐的不多,大部分都聚集在柳下塘,只不過我當時在當地沒有找到什麼比較有名的醫生,所以沒有什麼進展。”
李耐覺得胡蘇杭之所以沒有找到,是因爲出發點錯了,他的後人如果有這本醫書的話不一定真的會去做醫生。
“就像我爺爺一樣,他不也是默默無名的赤腳醫生。”
“對,所以想這次擴大尋找的規模。”
“嗯,那你去吧。”
李耐脫下了鞋子,盤腿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
“難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胡蘇杭用質疑的眼光看了看李耐,似乎在道德綁架似的拉李耐過去。
“.....我過去幹嘛”
“我需要你...爺爺的幫助,不然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胡蘇杭說出了他的心聲,他倒不是想讓李耐陪他一起去,只不過是想利用李錦雲,幫他驗驗貨,萬一到時候被糊弄了都不知道。
“....”
李耐心裏一百個不情願,這大海撈針的事情一定很辛苦,可自己又不能不幫胡蘇杭這個忙,他到現在還隱隱的籠罩在上次合歡散的陰影下.....
“我去,不過我就陪你找一天,一天沒找到那你可別怪我無情了。”
“現在就出發”
胡蘇杭一刻都不想耽誤,拽着李耐就出了門,開車火速前往了位於江北市郊區的柳下塘。
這個地方正如他地名一般,到處都是柳樹和小池塘,密密麻麻的蘆葦叢在水塘裏高高的杵着。
似乎回到了那個沒有重工業的年代,一切都如此的悠然自得,讓人心生嚮往。
“到了。”
胡蘇杭熄了火,拉起了手剎。
李耐從車上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久都沒來到這種被大自然懷抱的環境了,這麼一來還有些愜意。
“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胡蘇杭可不是來這裏享受假期的,他迫切的要找到歐陽琪的後人。
到了第一個村子裏,胡蘇杭每逢一家一戶就要進去問一聲,
“這附近有什麼醫生嗎”
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搖搖頭,或者有診所的也是大學生派來坐班的,根本就不姓唐。
轉悠了一上午,其實都是胡蘇杭在跑,可李耐肚子有些餓了,
“要不我們先找地方喫點東西吧,餓死了都。”
胡蘇杭一認真起來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事兒,腦子裏一門心思的要找到那個姓唐的。
只見他走到了一家荒廢了的院子裏,可是奇怪的是如此破舊不堪的院子裏,井邊竟然放了一個乾淨的桶。
說明,這裏面還是有人住的。
胡蘇杭就連這種機會都不放過,一定要刨根問底的打探清楚每個人的家底事兒。
“這麼破爛,肯定是個傻子住在裏面的,你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李耐嫌棄的站在門口,都不想踏進去半步。
“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