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夢境持續着
白楚娘自從那天晚上後,經常去給宗澈獻殷勤,宗璞有天來了,她得知後,跟士兵打聽了老將軍的飲食喜好,特意做了他喜歡的菜餚,搏了老人家的歡心,還誇獎了她一番,說下次再來北塞,讓她親自給他老人家下廚。
不久後,她便有了孕症,看軍醫得知是有喜了,於是她塞了銀子給軍醫讓他不要說出去,之後便去試着找宗澈說她懷孕的事。
帳裏,宗澈依舊如常是在案桌處認真審閱公文,白楚娘擇正他在帳纔會過去,這樣說話也方便,於是特意去摘了可口的野果子,去到他帳篷前。
“將軍。”
她在帳外喚了聲,裏頭旋即傳出宗澈醇厚的嗓音平淡地迴應了聲:“進來。”
進帳的時候,她先是客套的道了句:“將軍,這些果子是我今日在山腳那採摘的,味道很不錯。”
“嗯,放着吧。”
宗澈未擡頭看她一眼,甚至連餘光都沒有落在她身上。
白楚娘放下果子後,幾度猶豫才走到他案桌邊,咬了咬下脣,露一臉女兒家嬌羞給他說道:“將軍,我懷孕了。”
宗澈聞聲皺眉擡頭看向她,露出一臉費解,大概是不懂爲什麼她要跟他說這個
白楚娘看懂了他的神色,以爲他是忘了,便提醒他:“將軍,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之後迷迷糊糊就在你的榻上睡了一晚上”
宗澈聞聲便聽懂了她的意思,冷冷地勾起抹含珠薄脣一角,問:“你意思是說,你在我這帳裏的榻上睡了一夜,於是懷孕了,認爲孩子是我的”
這頂帽子得是多大,真是喜當爹啊。
“將軍你這樣子是爲難我啊我、我的清白都給你了”
白楚娘聞聲一臉委屈,那晚除了他誰敢有膽子在他榻上做那種事情。
“不是我。”宗澈直接否認,那晚他並沒有回過帳篷。
白楚娘聽完難受得咬緊下脣,像是受到了天大的蒙羞,可旋即意念一閃,她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將軍是覺得楚娘出身貧寒,同你門不當戶不對是麼”
宗澈眉頭皺得更緊:“我那晚沒有回來,不信你可以去問。”
可白楚娘聽完並不予以相信,認定宗澈就是想白喫,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枉她對他一往情深,結果卻糟到他負心。
“將軍,不管你認或不認,這孩子我都會生下來。”
只要孩子生下來,日後有機會再遇到老將軍,她一定要跟老將軍說,讓他給她求情,說完堵着一腔不甘與委屈轉身離開,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解釋。
安向晚夢到這,心裏也跟着難受起來,那晚在帳裏的跟白楚娘發生關係的,目前無法確定是不是宗澈,雖然說了不是他的,但就像白楚孃的想法一樣,軍營裏軍規如山,誰敢在將軍的營帳裏做那種事情。
或許老鬼後來因爲這事情,覺得是宗家虧欠了白楚娘,所以纔會逼宗澈納她爲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