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太過於突然,饒是張小浪,他的大腦也是在這一瞬間產生空白
“蘇姐姐,蘇姐姐”張小浪心裏瞬間浮現出一種絕望的心情。
顏世民臨走的時候可以給自己交代了保護蘇緋色的任務的,這還沒有去荒原呢,林春雨居然死了,而且蘇緋色也是奄奄一息,到底到底是誰做的
“小小鬼”蘇緋色的眼睛都是半閉着的,就好像隨時都會永遠閉下去一樣。
蘇緋色軟弱無力的將手擡起來,張小浪急忙伸手抓住。
雖然和蘇緋色的交情並不是很深,很大一部分交情來源於顏世民,但是蘇緋色對待自己的態度,包括蘇緋色白天那麼護着自己,都讓張小浪心中非常感激。
現在看到蘇緋色這樣,張小浪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們我們輸了”蘇緋色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眼睛緩緩閉上,倒在了張小浪的懷裏。
“蘇姐姐,蘇姐姐”張小浪再去推蘇緋色的時候,蘇緋色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已然氣絕
張小浪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響。
紙刀呢
紙刀不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嗎
那紙刀現在去哪兒了
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紙刀做的
張小浪的目光開始在周圍掃視起來。
這個房間裏,除了牀上和牀邊上有一些血跡之外,屋子裏好像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蘇緋色到底是在這裏和人打鬥還是被重傷了之後才擡到這裏的
張小浪腦海中百轉千念,就在這時,身後也是突然傳來了紙刀的聲音:“小鬼”
張小浪回頭一看,只見紙刀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站在房門口。
張小浪瞪了紙刀一眼,沉聲喝道:“這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紙刀一臉茫然。
張小浪咬牙道:“蘇姐姐爲什麼死在了你的房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紙刀也是目睹到了牀上的慘景,不過張小浪這麼質問自己,紙刀也是繃着一張臉,沉聲道:“憑什麼是我做的她死在了我的房間就是我做的了麼”
張小浪問道:“那大半夜你不在自己的房間待着,你出去做什麼你去了哪裏蘇姐姐又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小浪真的是急得快哭了出來,紙刀的行爲,簡直是太反常了。
在張小浪的心中,這件事兒十有八九紙刀就是真兇了。
要是蘇緋色真的是紙刀殺的,張小浪真的不敢去想,紙刀還有救麼
紙刀沒有說話,張小浪又道:“我都說了,我和蘇姐姐沒有什麼,我都給你解釋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
紙刀寒着一張臉:“你不相信我這要真是我殺的,我會不承認麼”
是的,紙刀不是那種做了事兒不敢承認的人。
雖然紙刀的小心思很多,而且手段也特別狠辣,但是紙刀不陰,紙刀可是那種敢作敢當的人。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小浪盯着紙刀:“你去了哪裏大晚上你去幹嘛了”紙刀哼了一聲:“我出去散散心不行麼我心情不好,而且我待在房間裏也不安全,要是被管家的人發現怎麼辦而且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人來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個房間裏
,管烈會不會把這個房間安排給別
人了”
大半夜去散心
而且張小浪一直注意着周圍的動靜,根本不知道紙刀出去過。
紙刀的理由雖然非常牽強,但是若要仔細想想,紙刀說的,也勉強算是合情合理的。
“呵呵”張小浪慘笑一聲,將蘇緋色的身體輕輕放在了牀上,癱軟在牀頭。
紙刀慢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道:“小鬼,現在你就那麼不信任我了是麼”
張小浪搖搖頭,沒有回答。
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確實覺得紙刀現在非常古怪,以往的紙刀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無理取鬧過,就算有,只要張小浪哄哄就好了。
可今天紙刀的無理取鬧讓張小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張小浪看了一眼走到身旁的紙刀,咬着嘴脣道:“紙刀,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要是有,你告訴我”
紙刀道:“我能有什麼苦衷我說了,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你真的不相信我”
紙刀說着,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就要朝着自己的脖子上刺出去。
張小浪急忙衝出去一把抱住紙刀:“你要做什麼”
紙刀道:“你不相信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不想以後都生活在你的懷疑之中”
張小浪情緒瞬間崩潰,抱着紙刀道:“我信,我信我信”
張小浪很想哭,但是他哭不出來。
今天晚上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張小浪的大腦到現在都是懵逼狀態。
他抱着紙刀,拍了拍紙刀的後背,問道:“紙刀,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紙刀也是輕輕拍了一下張小浪的後背,低聲道:“小鬼,不怕,咱們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一切都好了”
紙刀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柔和。
可是下一刻,張小浪卻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一陣刺痛。
“紙刀”
張小浪慘叫了一聲,紙刀一把將張小浪推開。
張小浪瞪大眼睛,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紙刀居然刺了自己一刀
張小浪身體開始搖晃起來,一隻手扶在了牀頭,回頭看時,紙刀早已經是換了一張嘴臉。
“呵呵張小浪,難道你不好奇麼”
“紙刀你”
看到紙刀那忽然露出的陰狠的表情,張小浪的大腦一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早就該想到了,早就該想到了,我太笨了”張小浪大喝一聲。
是的,就是因爲張小浪見到紙刀的樣子太興奮了,所以他疏忽大意了
“你不是紙刀,你不是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救了紙刀你不是紙刀”張小浪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自己現在可是黑旗的臉,紙刀並不知道自己換了臉,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張小浪
而且她一開始也沒有因爲黑旗的臉而感到驚訝,一切都像是早就知道的
“你是誰你是誰”張小浪覺得一種恐懼蔓延開來。“紙刀”也伸出一隻手,緩緩地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