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a市。
最近,最鬱悶的人當屬趙源秉纔是,他一個人在國內的公司,不僅要接受工作上的刁難,還要接受許多人的盤問。
而尋找他的人,全是因爲跟蘇沫聯繫不上了,龍澤煥也不知所蹤,才前來找他。
有從香港來自稱是她哥哥和朋友的,有蘇家來的哥哥,也有本地楊家的哥哥,還有身邊最好的閨蜜蔣祺。
蘇沫如今身邊竟然會有了這麼多的哥哥,簡直不要太幸福了。
一個個的都如此關心着她,他也爲之高興。只是目前的狀況,他卻不能說出實情。
當然,最無法隱瞞的便是一直跟蘇沫最爲熟悉,將她當成妹妹一般看待的蔣祺。
先前他還能找一些藉口圓過去,但是隨着蘇沫和總裁一直沒有回來,蔣祺也起了疑心。
要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蘇沫怎麼可能一直沒有回來
他看着辦公室對面站着,氣呼呼的蔣祺,笑着解釋道: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她是真的有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你還想騙我蔣祺生氣的衝到他的辦公桌前,要是有事的話,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如今甚至連電話也打不通肯定有問題是不是
我沒有騙你,她現在跟總裁在非洲,因爲有事,所以暫時不能回來。趙源秉解釋道,忙着補充:不過我已經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他們馬上就回來了。
非洲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經常會出現很多的問題,那邊又是戰亂和疾病的高發地,萬一出現什麼事
蔣祺是一名醫生,她擔心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而蘇沫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得了什麼疾病
不行,我也要去非洲說完,轉身就想要離開辦公室。
趙源秉被她的想法嚇了一跳,急忙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我真的沒有騙你,你沒有跟蘇沫聯繫上,是因爲她手機信號不好。
既然信號不好,你又是怎麼聯繫上的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爲有特殊的祕密武器
特殊倒是不特殊,只是有軍方系統的信號。
蔣祺微微皺眉,發現他拉着自己的動作,兩個人因而靠的非常的近,身體跟着僵了僵,心跳也漏了一拍。
不敢再看他的視線,偏過頭輕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故作淡定的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最晚明天晚上吧。趙源秉先前已經跟那邊的人聯繫過了,要不是因爲瑪麗忽然出事,明天早上他們應該就能回來了。
你確定蔣祺忍不住的再次看向他,對上了他極爲清澈的雙眸。
確定
蔣祺點了點頭,與他拉開了一小段的距離,我等着消息。
發現她要離開,趙源秉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一陣的失落,忽然喚住了她,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蔣祺回頭問道。
他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沒沒有什麼事
蔣祺沒有再猶豫,直接離開了辦公室,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神情。
趙源秉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回過神來,搖了搖腦袋,將這種不適應工作的情緒拋開。
第二天夜晚,a市的機場燈光明亮,一架私人飛機從遙遠的非洲北部飛了回來。
飛機落下來的時候,就有專業的人員上前,坐着車子離開了場地。
等到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着,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站在原地。
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她神色焦急又期待的看着出口。
很快,一行人走了出來,其中最耀眼的莫過於龍澤煥和蘇沫兩個人。
龍澤煥的臉色有一些蒼白,蘇沫則是扶着他,其他人則是提着行李箱跟在後面。
趙源秉立即跟了上去,恭敬地說道:總裁,醫院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先過去。龍澤煥應道。
蘇沫看到蔣祺,高興的招呼:你怎麼來了啊
蔣祺撇着嘴,有些不滿地說:是誰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我還以爲你又出什麼事兒了。
她失笑的搖了搖頭,自己以前的確是出了很多的意外,怪不得蔣祺會擔心。
我沒事的,只是他有事。蘇沫看了一眼身邊的龍澤煥,我們先去醫院,到了醫院我們再聊吧。
蔣祺也看出了龍澤煥的身體似乎有問題,點了點頭。
一行人到了醫院,龍澤煥先被送入了觀察室內檢查,趙源秉在一旁負責幫忙。
蘇沫和蔣祺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蔣祺好奇的問:他的身體怎麼了看起來有點不正常。
他在非洲的時候感染了黃熱病,害怕我被傳染一直沒有告訴我。我因爲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忍不住就去了,然後又發生了很多事。蘇沫將後來遇到襲擊和遇到殺手克斯特的事情說了一遍,嘆息道:本來昨天就能回來的,瑪麗那個傻丫頭,哎,不提了。
沒想到你會遇到那麼多事情,不害怕嗎蔣祺震驚不已的問。
蘇沫失笑的說:怎麼可能不害怕,開始都把我給嚇死了。可是生在那樣的環境裏,再害怕又能怎麼樣,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蔣祺目光深深的注視着眼前的蘇沫,發現從她和龍澤煥待在一起之後,漸漸地變得更加堅強,變得更加的有魅力了。
以前她知道找靠山,但是現在,她身上的自信足以讓她在遇到很多難題的時候,獨自面對,獨自解決。
就像是當初關於蔣家的事情,要不是蘇沫的話,自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來你經過這件事後成長了不少,他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蔣祺沒有接觸過黃熱病,擔心的問。
陳醫生說暫時不會有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
那就好。蔣祺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握了握她的手,你能回來,我就放心了。
蘇沫直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蔣祺,蘇沫回到了醫院,看着趙源秉望着蔣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道:心裏如果放心不下她的話,主動一點啊
趙源秉乾笑了一聲,同時龍澤煥也打開了房門走出來。
蘇沫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嚴不嚴重
負責爲龍澤煥檢查的醫生走了出來,笑着安慰:目前情況還算比較穩定,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好好休養,不能太激動和太勞累。
不需要住院吧蘇沫繼續問。
不用,回家休養,如果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可以給我們打電話。醫生又交代了一些生活上的細節,她纔算放下心來。
龍澤煥見她如此的在乎自己,心裏也感到無比的無語,摟着她的腰肢一起出了醫院。
趙源秉負責護送他們離開,回到了很多天沒有回來的別墅內。
最疲憊的莫過於蘇沫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身體裏又有孩子,回到家裏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龍澤煥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疲憊的倒在牀上,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憐惜之色。
走上前將她腳上的鞋襪脫掉,輕手輕腳的將外衣脫掉,拉開被子蓋在身上。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她也沒有任何動作,由此可見她是多麼的疲憊。
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他也鑽上牀,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覺對於蘇沫來說,格外的幸福,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幸福過了,就像是忽然從地獄裏爬起來的人一樣。
在非洲遭遇的一切,生與死之間的場面,都讓她心有餘悸。
如今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處於家裏,一顆心最後終於落了下去。
她睜開眼,房間裏沒有龍澤煥的身影,起身下了樓。
劉嫂看到她下來,熱絡的招呼上前,夫人,早餐已經爲您準備好了,快點來喫點吧。
好的。蘇沫點頭,來到餐桌前,看到桌子上的米粥,疑惑的問:怎麼煮的米粥他吃了什麼
少爺現在似乎不怎麼挑食了,甚至還讓我專門煮了一點米粥,吃了纔去上班的。劉嫂笑着道。
這樣啊蘇沫莞爾,很難想象他喫米粥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被他帶回家裏的時候,他就說過最不喜歡喫的就是米粥,無比的排斥。
如今怎麼忽然之間就接受了是什麼讓他值得改變的
吃了早點,蘇沫並沒有去自己的公司,而是前往了一家比較可靠的醫院裏,準備檢查一下身體。
肚子裏如今有了他們的孩子,可是又遭受了那麼多的顛沛流離,不知道對它有沒有傷害。
萬一有什麼問題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所以她準備等檢查完畢之後,再告訴他。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走到醫院裏面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很久沒有看到的熟人。
唐少謙看到她,也頗爲驚訝,跟身邊的年輕女子打了一個招呼後,來到了她的面前,沫沫,你回來了啊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怎麼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
聽到他關心的話語,蘇沫笑着回答: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我去了非洲,在那邊待了一段時間,也是剛剛纔回來。
非洲怎麼去那邊唐少謙疑惑的問,隨即想到龍澤煥的身份,瞭然道:是陪着龍澤煥去遊玩了嗎
嗯,算是吧。蘇沫笑了笑,看向他的身後,問道:那位是
我女朋友。唐少謙朝着那個年輕的女孩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