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聽着她的話,躊蹴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抿着脣一語不發。
在王倩看來,自己的話語是吸引到了她,畢竟蘇沫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跟在她的身邊根本學不到什麼。
王倩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就像是以前一個親暱的大姐姐一樣,來到安洛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我們始終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我不會虧待你的。
安洛心虛的垂下頭,害怕自己的表情會泄露心底的祕密,搖了搖頭:我想在一家公司待的有始有終,現在公司有難,我離開的話,會不講義氣的。
王倩皺了皺眉,她很清楚安洛雖然單純,但是很將義氣,絕對不會做什麼背叛啊,落井下石這種事情。
以前覺得她特別的有趣,現在卻覺得真是一個礙事的事情,要是把安洛都拉過來了,看那蘇沫還得意什麼。
身邊一個可以用的人都沒有了,以後就算公司繼續開下去,也沒有什麼能繼續發展下去的前景了。
傻丫頭,這都是什麼年代了,義氣能當飯喫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比誰都好,一直都拿你當妹妹看待的。
安洛再次搖了搖頭:真的不了,如果我要離開的話,也是等蘇沫真的辭退了我,或者公司破產了纔會走得。
王倩心裏氣急,語氣也不由得加快:你怎麼那麼傻啊,跟着她有什麼好的,她馬上就要破產了不是嗎趁早走不好嗎
安洛再次搖頭,該說的話她已經說了,已經不知道繼續說什麼了。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的想讓王倩小心一點,蘇沫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那麼簡單,這次到來也是有目的性的。
剛纔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全部都是騙人的,全部都是爲了麻痹眼前的對手,故意裝出來的。
只是,出於義氣,出於立場,她都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
我還有事,先走了。安洛不敢繼續待下去,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安洛離開之後,王倩心裏氣得不行,自己都已經將話語和姿態放的這麼低了,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個蘇沫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蜜糖,能夠讓她那般的死心塌地,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這次不能再給她任何機會了,一定要加快速度,讓她的公司徹底的消失掉
蘇沫回到了車上,瑪麗看着寫字樓,問道:她會不會將計劃告訴那個女人
不會。蘇沫篤定的回答,安洛雖然很單純,但也有單純的好處,比如認死理,講義氣。
嗯。瑪麗點頭,她喜歡的女孩子也是講義氣的。
果然,蘇沫的話剛剛說完,安洛就跑了出來,來到了蘇沫的面前,氣喘吁吁的。
坐入車內,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她讓我留下來說了幾句話,耽擱了時間。蘇總您放心,我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嗯,我知道。蘇沫笑了笑,跟着道:走吧,我們先回去了。
有了這一次的計劃,果然王倩又變得不再理智,變本加厲的拉攏蘇沫的單子,爲了讓奸細不起疑心,每天都是充滿着負面情緒。
可是到了晚上,蘇沫就會請幾個一起陪她演戲的骨幹出去嗨皮一頓,發泄一下心裏的鬱結。
這件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蘇沫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龍澤煥說幾天就回來了,可是現在都快要十天了,還沒有消息。
偶爾幾條保平安的短信,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這麼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還真的怪想念的。
眼看馬上就要冬天了,外面的樹葉黃了,天氣也變冷了。
蘇沫來到了龍騰集團的樓下,一陣風吹了過來,她拉了拉風衣,走了進去。
前臺看到她到來,立即熱絡的招呼。
她坐上專用電梯,來到了總裁的樓層。
祕書處的人也換了,這次去非洲處理事情,龍澤煥甚至將辦事效率很高的宋雪芝帶上了。
年輕的祕書看到她到來,熱絡的招呼:總裁夫人
趙助理在嗎我有點事情找他。蘇沫問道。
趙助理在開會,可能還有一會兒。
那我先去辦公室內等他。蘇沫進入了龍澤煥的辦公室內。
辦公室裏的一切都如同每次到來的一樣,整潔乾淨,就算是人不在,那也是一層不染。
辦公桌上擺着筆記本電腦,一些紙和筆。
祕書端來了咖啡,放在桌子上,蘇沫坐了一會兒。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趙助理出現了,神色很是疲憊。
夫人。趙源秉招呼了一句。
非洲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都過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蘇沫疑惑的詢問。
那邊事情很麻煩,造成了人員傷亡,正在談判賠償的事宜。趙源秉解釋道。
嚴不嚴重他會不會有事
看着她無比擔心總裁的樣子,趙源秉搖了搖頭:夫人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你都知道非洲那邊環境比較惡劣,又容易出現病毒,要是出了事,我很擔心。蘇沫說出心裏的想法。
趙源秉微微一愣,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淡定的搖頭:陳醫生一直跟在那邊,有什麼事情的話,也會好好照顧的。
對於陳寅時的能力,蘇沫是很相信的。當初自己差點變成一個傻.逼,就是陳助理幫忙挽救回來的。
有他在的話,的確不需要擔心什麼。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心慌意亂,左眼皮也是在不停地跳動着。
竟然沒有什麼事的話,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嗎蘇沫問道。
這個趙源秉糾結,模棱兩可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至少也要個十天半個月纔有可能吧。
哦。還要那麼久啊,真想見到他,真想任性的讓趙助理幫自己準備去非洲的機票,去看看他工作的環境。
只是,自己真的幫不了什麼忙,又害怕給他拖後腿。
搖了搖頭,蘇沫讓自己冷靜下來,起身道:那好吧,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先回去了。
好的。趙源秉送蘇沫離開了辦公室,等到她坐進了電梯,這才舒了一口氣。
遙遠的非洲大地上,一處比較偏僻的小鎮上,基礎建設極差,連國內的一個小鄉鎮都比不上。
一棟在鎮上算是很龐大的房屋內,陳寅時的身邊已經待着好幾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臉上帶着防護罩,身上撒着特殊的藥物,正在一起商議事情。
房間裏的一張大牀上,蚊帳樹立着,將一個男人包裹在其中。
男人薄脣蒼白乾裂,膚色呈現病態的紅潤,四肢無力的倒在牀上。
忽然,一股強烈的嘔吐感讓他翻身哇的一聲吐在了一旁的痰盂內,驚動了外面的醫生。
陳寅時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拍着男人的背,拿出紙巾爲他擦拭,扶着男人的身體倒在牀上。
男人虛弱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陳寅時,問道:什麼時候了我來這裏多久了
已經五天了。陳寅時皺着眉頭道,剛纔我已經和其他專家商量好了治療的方案,藥品很快會送過來。
她有找我嗎
陳寅時知道他說的是誰,點了點頭,找過了。
你
我幫你回了短信,並沒有告訴她你的病情,這個病就算告訴她,她也幫不了你什麼。
男人安心了,閉上了眼睛。
陳寅時嘆息一聲,他看着躺在牀上,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男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他是一個何其強大的一個男人啊,從小就在各種嚴厲的培養之下生活,接受教育,心性早已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的,身體素質也是格外的強勁。
可是,感染到了一次病毒,就讓他整個人打垮了,就像是一個嬰兒一樣倒在牀上。
如果不是這個病具有傳染性,恐怕他還會堅持着回國,出現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吧。
陳寅時轉身向外走,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由於條件太差,發現針狀的時間太晚,如今藥品纔在路上。
等到藥品過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夠讓他醒過來。
剛剛走出門口,一個手裏拿着槍支的男人走了進來,陳醫生,外面有一位自稱是少主的女人求見。
是誰陳寅時皺眉。
溫可曼。
不見。陳寅時說道,現在誰也不準放進來,你們也不準隨意的踏入這裏,我給你們的藥物一定要及時用上。
是那人退了出去。
在門口的地方,溫可曼看到了侍衛的出現,急急忙忙的問道:怎麼樣我能進去嗎
不能男人回答道,少主正在裏面養病,誰也不見。
我是他從小長大的女人,他出了事情我怎麼練見一面都不可以我必須要進去溫可曼不滿地道。
她並不知道龍澤煥得的是什麼病,說完就往裏面衝。
男人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手裏的槍也指着她,你要是敢踏入一步,我就殺了你
你溫可曼看着對方冰冷的表情,心裏忍不住的一顫,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進去了,說不定真的會被殺。
她不甘心的向後退了一步,最後退到了一旁的位置,拿出手機給陳寅時撥了過去。
陳寅時很快接通,溫可曼不滿地問道:阿煥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不能進去
他得了具有傳染性的黃熱病,你確定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