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香港,趙助理和蔣祺已經在港口等着他們歸來。
得知蘇沫有了危險,蔣祺和趙源秉都驚訝不已,看到她被龍澤煥從船上抱下來,昏迷的模樣,更是擔憂。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裏面蔣祺身爲醫生,開始爲蘇沫做最基本的檢查。
先看看什麼情況。龍澤煥沉着臉,他的衣服還沒有換,衣服溼淋淋的貼着他強壯的身軀,四周都透着一股冷意。
和他同樣的還有葉慎城、紀常波和瑪麗,葉慎城的臉色極爲難看,緊緊地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紀常波和瑪麗則是一臉歉疚的站在原地,擔憂着蘇沫的身體,希望她能夠儘快恢復過來。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蘇沫的身體也已經漸漸地有了意識,緩緩地睜開眼,便看到四周有好幾個身影。
由於光線黑暗,看不清楚站在眼前的究竟是誰,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讓她感到了安穩和平息。
你醒了蔣祺看到她睜開眼睛,無比激動地詢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蘇沫搖了搖頭,還沒有從先前的震驚和意識中反應過來。
眼前的一切都是做夢嗎不僅看到了龍澤煥,還看到了最好的閨蜜蔣祺,如果真的是做夢,也心滿意足了。
這是幾蔣祺不放心的在蘇沫的面前做了一個剪刀手,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沒事。
二蘇沫下意識的回答。
她的話剛剛說完,就被一個強而有力的力道摟入了一個結實又帶着溼意的懷中,一冷一熱之下,她的思緒也恢復了不少。
蔣祺看着龍澤煥如此大的動作,愣了一秒,隨即起身,站在了趙源秉的身邊。
趙源秉摸了摸鼻樑,眼底滿是笑容。總裁對蘇小姐真的很用心呢,真的很在意呢。
如果不是真正的在意着一個人,想必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吧
龍龍澤煥蘇沫的思緒漸漸的恢復過來,感受到了他的熱度,還有緊緊的雙臂,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沒有死掉,沒有被海水淹死,反而是被龍澤煥救回來了。
我在龍澤煥應了一聲,聲音嗡嗡的。
謝謝你救了我。蘇沫感激的說道。
龍澤煥微微一怔,緩緩地放開她,凝視着她的面容,認真的說道:這次是葉慎城救了你。
葉慎城驚訝的看着龍澤煥,沒想到他竟然認同自己的做法,還承認了自己的幫助。
如果他將一切幫助都攬在他的身上,自己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現在卻說出了事實,可見他的心胸有多麼的強大。
蘇沫眨了眨眼睛,順着龍澤煥的視線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葉慎城,認真的感激:謝謝你。
不用客氣。葉慎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龍澤煥看着他乾笑的模樣,收回了視線。
這一次如果沒有葉慎城的話,蘇沫還真的很有可能救不回來,他到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有點晚了。
一個人落入水中,要救回來的時間特別有限,必須要爭分奪秒,要不然撈起來也是一具屍體。
更何況蘇沫的四肢都被捆上了繩索,有效的時間也變得更短,以他快速到達,也不一定趕得上。
龍澤煥再次將蘇沫抱了起來,走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轎車邊上,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司機開車,趙源秉和蔣祺他們緊跟其後,最終只剩下葉慎城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現在心事重重,也沒有其他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是這一次的事件真的是非常的眼中。
從頭到尾龍澤煥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但是看他對蘇沫的態度就知道,接下來整個香港都不會太平了。
一股冷風吹來,葉慎城感覺到了一股涼意,於是叫來車子也回到了家裏。
蘇沫一直靠在龍澤煥的懷裏,發現他身上溼噠噠的,問道:你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嗎會不會感冒
不會,我沒有那麼脆弱。龍澤煥不以爲然的緊緊摟着她,他差一點就再次失去她了。
今晚的事,是唐夫人陳昭鳳做的。蘇沫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想起先前發生的事,便是心有餘悸。
嗯,我知道。龍澤煥到了現在,已經將事情分析的很清楚了,唯有陳昭鳳的嫌疑最大,只是她的原因我暫時還沒有調查出來。
蘇沫微微垂下頭,低聲道:是因爲我的母親。
龍澤煥微微喫驚:你的母親哪個母親
親生母親。蘇沫擡起頭,朝着他笑了笑:我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消息了。
陳昭鳳告訴你的龍澤煥驚訝,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嗯。蘇沫點頭,但是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聽她話裏的意思,我應該特別像我的母親。
龍澤煥沉默了,沒想到這次來香港竟然會牽扯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此刻看到蘇沫臉上特別高興的樣子,似乎對她的母親很期待。
蘇沫笑着說: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在福利院院長還給我了一個玉佩,說是母親留給我的。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尋找,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找到了,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你很期待龍澤煥看着她帶着淺淺的笑容,跟着問。
嗯,非常的期待。蘇沫笑着點頭,忽然想到一件事,臉色又沉了下來,只是,她似乎已經失蹤了。
龍澤煥皺了皺眉,將蘇沫獨自一個人放在福利院的門口,應該不是簡單的失蹤吧
或許,早就已經不在了,所以纔將她獨自一個人放着。
好了,你剛剛纔經歷過危險,別在想這些問題,好好地休息一下。龍澤煥安慰道。
嗯。蘇沫應道。
回到家裏,龍澤煥親自給她放了熱水,讓她洗了澡,又親自抱着她上了牀。
蘇沫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靠近他了,在快要死掉的時候,第一個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他,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你也去洗個澡吧,別感冒了。蘇沫擔憂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你如果累了,就先休息。龍澤煥說道。
嗯。蘇沫倒在牀上,被子被蓋的嚴嚴實實,龍澤煥則是去了浴室。
龍澤煥再次出來的時候,蘇沫已經倒在牀上睡着了,看着她安詳的睡姿,眉頭卻緊蹙着,眼底的溫柔盡數散去,變成了一股冷意。
他動作小心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樓下的客廳裏,紀常波和瑪麗還站在原地,一臉羞愧的樣子。
唯有趙源秉和蔣祺坐在沙發上,看到他下來,蔣祺問道:她睡了嗎
睡了。龍澤煥應道。
那就好。蔣祺緊繃的心終於鬆了鬆,問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掉入海里
有心人加害的。龍澤煥說完,看向站在一旁的紀常波和瑪麗,淡淡的吩咐:紀常波,你回中東去,這裏暫時不需要你。
少主紀常波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的單膝跪地,請求的看向龍澤煥。
給你交代的任務,你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不可能再給你下一次。龍澤煥沉聲道。
蔣祺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又看了一眼趙源秉,趙源秉朝着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總裁做事的時候誰也不能阻止。
更何況,這次已經是紀隊長第二次犯錯了,不可能再繼續讓他待在這裏。
少主,是我的錯。紀常波緊緊地握着拳頭,心裏極爲不甘。
知道錯了就好。龍澤煥又看向瑪麗,淡淡道:看在你救了她幾次的份上,我暫時不讓你回去,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就不是放你走那麼簡單,我會殺了你
是,少主瑪麗想也沒想的單膝跪地,目光堅定地回答道。
這一次,她的心裏是最爲愧疚的,如果不是自己沒有在意,少主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也不可能有生命危險。
如果這次少主真的死掉了,她也絕對不會獨活着,也不可能有臉面再活着。
龍澤煥說完之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下去了。
紀常波見已經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也沒有再說什麼,垂着頭離開了。
總裁,我們的人已經在碼頭等着了。趙源秉說道。
嗯,有消息了先告訴我。龍澤煥淡淡的應道。
是。趙源秉也跟着應下。
蔣祺心裏還是有很多疑惑,看着龍澤煥,問道:蘇沫到底是誰推下去的
唐家的夫人,陳昭鳳。龍澤煥回了一句,說道:時間很晚了,你們先休息,這件事我會處理。
說完,邁開步伐上了樓。
蔣祺卻是驚訝的愣在原地,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晚邀請蘇沫上船的就是唐夫人吧
她爲什麼要害蘇沫,蘇沫和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
趙源秉看着她皺着眉頭的樣子,笑着安慰道:別想太多,這件事總裁會處理,而且只能他處理等少夫人醒來,你多陪陪她吧。
一個人受到了那麼大的刺激,心理輔導纔是最重要的。
龍澤煥這邊沉寂下來,但是葉慎城卻因爲一件事頭痛不已。
唐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