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李思有所反應,轉身就朝着宋總走了過去。
他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李思的不懷好意。
這樣子的女孩子,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李思氣的原地跺腳。
呵,反正不管誰稀罕餘潔,她都會給挑撥黃了的!
宴會上,不少人都主動恭維餘潔。好在餘潔見慣了這些場合,倒是也能端的住,不會失了禮數。
宴會結束,餘潔並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再次到了醫院的門口。
她這次沒進去,就那麼遠遠的看着父親和繼母坐在醫院小公園的臺階上,低聲商量着怎麼湊錢給餘樂做手術。
餘潔嘆息一聲,將一張銀行卡抽了出來,塞進了信封裏,交給了醫院的門衛:“大爺,麻煩你將這個送給坐在臺階上的夫妻倆。”
“你爲啥不進去?”門衛大爺不解的問道。
“裏面不好停車。”餘潔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道:“他們是我的親戚,我是來幫幫他們的。”
大爺天天在醫院,見慣了人間冷暖。
看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願意這麼晚開車過來送錢,肯定是個有情有義的。
所以,大爺也願意幫這個忙,接過了餘潔遞過來的銀行卡,顛顛的就給送過去了。
餘潔的父親聽到大爺的描述,顧不得去接銀行卡,轉身就朝着醫院門口跑了過去。
可他只來得及看到餘潔的一個車影,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餘潔的父親眼眶一片溼潤,五十歲的漢子,就那麼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們看着他,紛紛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醫院,這是一個社會照妖鏡的地方。
太多的酸甜苦辣鹹,太多的心酸故事,都會在這裏上演。
這個漢子哭的這麼傷心,怕是遇到了不能解決的難處了。
人啊,這輩子,又有幾個過的不難的呢?
繼母手裏捏着銀行卡,覺得手裏沉甸甸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餘潔錢給送到了,人卻不肯進來,說白了,她還是不肯原諒她。
卻又心疼那個只有十歲的弟弟,所以才偷偷送來了錢,卻不來見他們一面。
繼母擡手輕輕拍拍丈夫的後背,說道:“是我們對不起她。將來她要是願意,咱們家,永遠有她的一個位置。”
餘潔的父親反身一把抱住了妻子,說道:“小潔,長大了。”
是啊,餘潔已經長大了。
她不再是需要父愛需要母愛的孩子了。
現在纔想着給人家父愛母愛,可惜人家已經不需要了。
餘潔開車往回走着,給出了那筆錢,餘潔覺得心底一鬆,似乎輕鬆了很多。
她父親說的對。
她已經不是孩子了。
她不再需要別人給的溫暖,因爲她自己就可以給自己足夠的溫暖。
手指劃過屏幕,落在了宋士哲的號碼上,手指一動,撥了出去:“嗨,有空出來坐坐嗎?”
接到電話的宋士哲,把剛剛脫下的外套瞬間穿了回去:“當然,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