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們這些替死鬼?”李佑一掃這羣壯漢,淡淡問道。!
“口氣這麼大,不怕閃了牙!地獄無門你自來,今兒你留在這兒吧!”壯漢爲首的那位,赤裸着身,露出精壯的肌肉。
“告訴我你們的主子在哪兒,我可以饒了你們!”李佑眯了下眼睛,大言不慚的說道。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會立馬掉頭跑,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裝逼!”爲首的壯漢說道。
“跑?爲什麼要跑?我都來了,你卻讓我跑!”李佑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那壯漢,一副你簡直纔是個傻逼的表情。
這神情瞬間激怒了這羣已經將李佑當成甕之鱉的壯漢,“看來,你是來求死的!”
爲首那壯漢一揮手,只見十七八個人揮舞着手裏的武器,撲向了李佑。
在這並不是很寬敞堆滿了廢鐵的廠房裏,十幾個壯漢一起揮刀的場景,非常壯觀。
特別是明晃晃的鋼刀在窗戶折射進的陽光下折射出寒光時,當真氣勢如虹。
一出手便知深淺,這羣壯漢不同於普通的打手混混,出手間自有章法,羣起配合無懈可擊,眨眼間只見鋪天蓋地都是殺招交織成,心結點便是李佑。
李佑咧嘴笑了笑,似乎並不以爲意,不退反進,錯步向前迎。
壯漢們怒火熊熊,手裏的動作愈發的快,只想將這個像是在庭前漫步似的傢伙揍成豬頭,但是,很快他們發現,他們連目標的衣角都摸不到。
李佑的步伐動作快如閃電,白駒過隙一般,只讓人眼花繚亂,只見他的身體不斷晃動,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避開了他們的武器進攻。
每一次短暫的停頓都是精準無的抓住一人的手臂,看不到他如何動作,只能聽見一聲接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沒有絢麗的招式,沒有章法套路,只有無快速的動作和殘暴的解決方案——拗斷壯漢的手臂!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響成一片,在這不大的廠房裏不斷迴盪,令人生畏。
僅僅不到半分鐘時間,十幾個壯漢躺地一片,無一例外的斷了右臂,出了兩三個見勢不妙早早躲開的人,其餘全部一招殘廢,四叉八仰的倒地慘叫。
李佑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兩三個躲遠的壯漢,咧嘴道:“你們這麼不講義氣?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
“反正你們也不講義氣,不如告訴我,你們的老闆是誰?”李佑笑容可掬,可在這兩三個人眼裏,卻無疑是惡魔的笑容。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硬茬!”赤裸着身的壯漢首領,擡腳走了過來,陰沉沉的目光,之前所有的輕蔑都變成了凝重。
“原來還有一個講義氣的。來吧,一起玩玩!”李佑勾了勾手指。
壯漢首領眼神有意無意瞟向了二樓,又飛快收回,雙拳捏了起來:“我叫陳猛!”
隨着他運力的動作,身的肌肉如同小山一般鼓起,虯結的青筋輕輕跳動,像是宣示着強悍的爆發力。
陳猛真的很猛,他動作快極了,話音未落,拳頭已至李佑面門。
李佑擡手,手掌一撥,四兩撥千斤輕巧的撥開了這沙包大拳,“沒聽說過!”
然而陳猛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身體猛然前撲,一記重膝頂向李佑的小腹。
“學過幾天泰拳,覺得自己不得了了嗎?”李佑的聲音在空氣裏迴盪。
陳猛覺得有些恍惚,又有一股火氣直衝大腦。他不是學過幾天泰拳,而是真正的泰拳行家。9歲學藝,師從泰拳拳王。
作爲泰國的傳統搏擊術,泰拳的特點便是爆發力強,利用手肘膝蓋這種強力部位,狠辣攻擊。
陳猛深得精髓,他的瞬間爆發力,這一記膝頂足以讓碗口粗的樹木當場斷裂。
在陳猛渾身火氣迸發,後勁又增了三分時,只見李佑竟是不避不閃使出了同一個動作,屈膝反頂!
兩個膝蓋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咔擦的一聲脆響。
“現學現賣,姿勢不標準,惹你笑話了吧?”李佑淡淡笑道。
然而此時,陳猛已經說不出話了,整個人劇烈晃動了下,最終倒在地,抱着膝蓋渾身顫抖!
有一股毀滅一般的痛處傳遍了他的全身,似乎他並不是對撞對方的膝蓋,而是撞了一顆高速而來的流星錘。
以他的經驗來說,幾乎可以肯定膝蓋骨已經碎了。這是什麼樣的力道啊,從李佑這樣一個看起來弱的年輕人身驟然爆發,除了疼痛,陳猛心更是震驚。
“你……”李佑的風涼話,讓陳猛又羞又怒,只是那種碎骨的疼,讓他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李佑眯了下眼睛:“我怎麼了?對,我應該請樓看戲的人,下來看看,你說是吧?”
陳猛瞳孔一陣放大,目光跟見鬼了似的,驚慌的看着李佑,張了張嘴,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樓的人看戲了這麼久,還不下來嗎?難道是在等我去請你嗎?”李佑面不改色,看向二樓。
“你,你怎麼知道樓有人?”陳猛猛吸了口氣問道。
李佑淡淡道:“既然那麼想我死,一定很恨我。這麼恨我,怎麼能不來親眼看我怎麼死?再說,樓若是沒人,你動手前怎麼會看樓呢?”
陳猛不說話了,他是個老江湖,但第一次看不透一個這樣年輕的男人。
狂妄,兇殘,身手難測,最重要是心細如塵,思維縝密。
惹這樣一個對手,陳猛有些替他的主子擔心了。
“不出來我放火燒了這棟樓!”李佑眼睛眯了下,輕描淡寫的說道。
二樓響起了開門聲,一個略有些慌張的男人聲音傳出:“你要敢亂來,我殺了宋銘揚!”
李佑擡頭看去,卻見是那個在工地見過的胖子經理關世軍,略微有些驚訝!
但很快,他聯想到了這關世軍與關鵬只怕有關係!否則次工地的那點事兒,可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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