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徐楠沒有行動,畢竟任務提示他只有一個夜晚的時間,且要三個地點同時進行調查,纔有可能拿到線索。
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打草驚蛇。
第二天白天,徐楠帶着查爾修和薇薇安,按照家僕的身份幫他們搞定了在豐饒之城的臨時居住證。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也可以自由出入豐饒之城了。
其實昨天晚上徐楠並沒有胡說八道,一開始的時候,十個羅恩術士的確面臨着類似囚徒困境的局面他們的起始點是在酒窖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十個人都是黑戶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大量散佈在豐饒之城裏的衛兵們抓獲,哪怕黑風衣能提供一次隱身的機會,他們能做的事情也非常有限。
他們必須先犧牲其餘九個人,讓一個人拿到自由出行的綠卡,再想辦法解救其他人。
但是徐楠明白,這種事情如果放到檯面上商量基本上是不可能成事的,大家都對彼此有戒心,十個人總歸不是一個人。
所以他很痛快地把這幫人都舉報了,趁其餘人反應過來之前。
而現在,則是到了利用自己的身份,不斷解救其他人,然後進行行動的時候了。
“按照我的推測,三個地點都會留有女伯爵苔絲的線索,我們約定好一個時間,同時行動。”
“拿到線索之後,在我家裏匯合,到時候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查爾修和薇薇安表示沒有意見。三人稍微討論了一下,女伯爵苔絲的府邸,徐楠親自出馬;碼頭區的線索,則由查爾修去調查;薇薇安去的是鄉下的城堡。
晚上八點鐘左右,是三人約好的動手的時間。
徐楠想辦法買通了苔絲的一名管家,在她府邸裏光明正大的喝茶。
雖說這裏是副本世界,但這些npc的智能還是蠻高的,爲了免去不必要的推理環節,徐楠恰到好處地使用了失智之觸,從管家口中成功得到了一個情報
每週三的晚上,女伯爵苔絲都會悄然溜出門,乘坐私人馬車前往黑石酒吧的七號包廂,一直到凌晨時分纔會回來。
嘖嘖嘖,深更半夜跑去酒吧,還指定包廂,徐楠當然不相信她是過去討論劇本的啊
女伯爵苔絲的墮落跡象很明顯嘛。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徐楠對豐饒之城裏的一些情況也有了不少了解。
雖然這裏沒有悲傷沒有痛苦,但這裏的規矩要求每一個居民必須潔身自好可以有正常的情愛,但不能墮落縱慾。女伯爵苔絲曾經有一個丈夫,但多年前便已經去世。按照豐饒之城的規矩,她可以再嫁,但不能私下裏偷人。否則便視爲墮落,會被剝奪掉爵位,打入地牢,嚴重的將被逐出豐饒之城
而對於這裏的居民們來說,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放逐纔是。
“這個十人本的任務很奇怪啊,我還以爲湊這麼多人一起是要打怪什麼的呢居然變成調查任務了”
徐楠沒有急着離開,而是陷入了沉思:“雖然我的智商並不高,但也基本能看出,這坑爹的豐饒之城裏並非人人都是無漏者,事實上,很多人該漏的地方不該漏的地方都漏的乾乾淨淨了。”
“比如女伯爵苔絲,明顯是符合墮落的定義了難道後續的任務,也是肅清墮落者相關麼”
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妥,但苦於沒有更多線索,便無法深究下去。
和管家告辭之後,徐楠返回自己的家中,休息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神色疲倦的查爾修和風塵僕僕的薇薇安才返回。
他們帶回來了屬於他們的情報。
“碼頭區有個人叫蛇老大,他手裏有一封推薦信,據說有了這封推薦信,就能混進黑石酒吧”查爾修把推薦信拿了出來,面色有些不自然。
“女伯爵的鄉下城堡已經多年無人打理了,我找到的線索非常有限,唯一一些是關於她死去的丈夫的。”
薇薇安蹙眉道:“我們在城裏得到的資料是,女伯爵的丈夫死於一次意外,但鄉下的情報顯示,他或許另有死因。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在死前曾經和負責打理鄉下城堡的女僕偷情”
徐楠想了想:“也就是說,女伯爵是有動機殺死她的丈夫的黑寡婦啊”
薇薇安點了點頭:“小道消息認爲是這種情況。據說也正是她丈夫去世的那年,她才退出豐饒之城的五人議會,可能她在掩飾什麼”
“不過我這邊的情報感覺對調查幫助不多,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應該就是黑石酒吧的七號包廂了,今天就是週三,誰去”
徐楠看了一眼查爾修,這廝眼神閃爍,明顯不太想去。
“我去吧。”他囑咐說:“你們兩個在家裏,哪兒也不要去,我總覺得這個任務沒那麼簡單。”
兩人點頭,查爾修居然有劫後餘生一般的神色,徐楠總覺得問題更大了。
深夜,黑石酒吧,此地來往之人並不多,甚至在豐饒之城,這個酒吧也屬於灰色地帶。
畢竟理論上,豐饒之城的居民是沒有痛苦的,沒有痛苦,又爲什麼需要酒精的刺激
徐楠行走在一羣酗酒的大漢中,目光閃爍。
他來到了第七號包廂附近,兩個身材壯碩的衛兵攔住了他,他們的眼神很警惕:“這是私人地點,請出示身份證明”
徐楠默默取出了那封推薦信,並低聲說:“是蛇老大安排我過來的。”
那個衛兵仔細檢查了推薦信,居然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快進快進”
“注意規矩,不要讓大人不高興”
“這幾天就由你負責了,我們總算可以休息休息了”
兩個精壯大漢如是說。
徐楠莫名其妙地被他們推搡進了包廂,這包廂大的誇張,穿過拱形門,居然還能看到好幾張大牀
更恐怖的是,徐楠還看到了幾個累的東倒西歪的男人。
不遠處,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你就是蛇老大最近物色到的人選麼這一次總算沒有讓我失望。把上衣脫了。”
徐楠往牀上看了一眼,頓時臉色通紅,心裏默默給那具光滑的胴體打上一堆厚厚的馬賽克。眼中雖然無馬,但是心裏必須上馬纔行啊
“大人小的不太明白”
他假裝有些惶恐。
“嗯有什麼不明白的姐姐教你呀”
渾身赤裸但是臉上罩着嚴嚴實實的口罩和黑紗的女子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這一刻,徐楠的腦海裏居然想起了一個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