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它在遇到我們之前還挺好的......
羽鶯一聽那幅被墨檀坑死的油畫怪竟然是塞巴塔的老朋友,小臉頓時變得煞白。
“哦,說實話,他不怎麼好。”
墨檀倒是面色如常地說了句實話,然後就開始胡說八道了:“我們之前在一樓探索的時候遇到了某些......很危險的情況,那幅油畫救了我們一命,結果卻不幸被一個好像挺嚇人的東西給弄死了,他臨死前似乎想告訴我們些什麼,可惜只來得及說出一句別看窗戶就變成一灘血水了。”
臥槽,要不是老孃在蹲防時聽到了你們倆的對話估計都已經信了啊
羽鶯兩眼發直地看着墨檀,完全想象不出這貨爲啥能撒謊撒的這麼嫺熟,而且還面不改色地補充了大量似是而非的細節,這特麼是得多不要臉。
“是麼......”
饒是閱人無數的塞巴塔都愣沒看出來墨檀根本就是在扯淡,所以他在聽到老友的死訊後只是悵然地搖了搖頭:“沒想到放棄了自己絕大部分軀體,甘願墮落爲幼邪鬼也想守護大家到最後一刻的賈斯汀也先走一步了,呵,他當初離開前還賭咒說自己一定能比我堅持的久呢。”
嗯,如果他沒有碰到那個精神病的話,你倆誰能堅持的久還真說不準......
羽鶯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縮着脖子心虛地轉移了視線。
“沒關係,你至少可以繼續賈斯汀先生尚未盡完的使命。”
墨檀咧嘴一笑,聳肩道:“讓我猜猜,就算我不去問,你應該也會主動告訴我那個殺掉了賈斯汀先生的存在究竟是什麼吧”
是個瘋子
羽鶯心底的吐槽還在繼續。
“是元兇,準確的說,是那個元兇的影子。”
老管家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沉聲道:“一手締造了近千年前那樁慘案的罪魁禍首所留下的怨念。”
墨檀挑了挑眉,好奇道:“那東西只會在一層活動麼”
“不,它無處不在,這座宅邸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在它的威脅之下。”
塞巴塔負在身後的雙拳微微攥起,面色凝重地說道:“只有這條走廊是例外,因爲這裏是原本並不存在於靜語莊園的間界,所以那份怨念纔不會觸及到這裏,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離開這裏,踏上第二層,就依然存在遭遇那個什麼怨念的可能性,而且下場多半是十死無生。”
墨檀淡淡地打斷了塞巴塔,愉悅地笑了起來:“剛纔不幸慘死的賈斯汀是第一個規勸者,而你則是第二個規勸者,如果闖入者搞不定你們兩個,那麼多半會被強行勸離靜語莊園,甚至有可能被洗洗腦之類的再扔出去,但如果闖入者的實力較強,能夠強行突破你們基友二人的封鎖踏進第三層,那就表明他們或許能夠徹底根除那份怨念,而這正是你們所希望的,沒錯吧”
塞巴塔微微頷首,沉聲道:“是的,但你要知道,之前的三個闖入者都......”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墨檀又一次不耐煩地打斷了老管家,強行延續話題:“現在告訴我,上面除了那個怨念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危險,比如你當年那些同事之類的。”
塞巴塔也沒再堅持,只是輕輕搖頭道:“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的,畢竟沒有被送到我這裏就意味着他們並沒有失控,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羽鶯總算找機會插了句話,這個剛纔還打定主意要跑路的姑娘似乎有些動搖了。
“我不確定他們是否還是原本的他們。”
塞巴塔皺了皺眉,斟酌道:“亡靈生物,尤其是我們這種在特定環境下自願轉變爲亡靈生物的存在其實並不穩定,因爲沒有亡靈法師的操控、沒有特殊道具的維持,能夠維持我們長時間活動的理由只有力量與執念,前者很好理解,比如我這種生前是史詩巔峯的人,所能活動的時間就要比凱露他們這種普通人多出無數倍,但另一個因素,也就是執念......這種東西很容易在漫長的歲月中產生變質或扭曲......所以......”
“好了你不用說了。”
墨檀第三次打斷塞巴塔,微笑道:“有你這番話,一會兒我但凡沒碰到危險就是你孫子。”
後者竟然微笑着衝墨檀躬了躬身:“我的榮幸。”
“嗯,有幽默感是好事~”
墨檀挑了挑眉,掏出一瓶甜滋滋蜂蜜水兌治療藥劑抿了半口,衝塞巴塔舉瓶致意:“那麼,如果你沒有更多要講的了,就趕緊送我上去吧,哦對了,那誰你到底去不去”
最後一句話是對羽鶯說的。
“我......”
羽鶯一臉掙扎,欲言又止。
“更正一下,送我們兩個上去,謝謝。”
墨檀轉頭對塞巴塔露出一個清爽明朗的微笑。
“喂”
羽鶯大怒,咬牙切齒地瞪着墨檀:“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結果後者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只是樂呵呵地看着塞巴塔。
“送兩位上去,自然不是不可以。”
老管家也笑了起來,然後珍而重之地取了下來自己的單片眼鏡,慢條斯理地拿在手中擦拭着......
“不過,在此之前還請二位將我那已經扭曲的執念消滅掉吧。”
第七百一十六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