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凡是會鎖魂匠術的人,都是不輪迴之人,他們都必須要藉助自己的種,來延續自己的命。”聽着我問,大帥說道。
“借自己的種來延續自己的命……啥意思?”我還是沒聽明白。
“這麼說吧,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這個二鎖子的小爹跟劉寡婦都是鎖魂匠人,而二鎖子跟他那個傻妹妹應該就是他們的後代。”看着我還疑惑,大帥一臉凝重的說道。
“啥……二鎖子的小爹不是二鎖子的孃親召來的嗎,這二鎖子咋就成了鎖魂匠人的後代了?”我一聽,想起來老頭曾經跟我說的,二鎖子兩個爹的事了。
“反正應該是這麼回事,具體的等他們回魂重生了以後再說吧!”聽着我喊,大帥搖了搖頭,接着往村子裏走了。
“回魂?你那意思,二鎖子跟他傻妹妹將會是鎖魂匠人的重生?”我追上去問道。
“嗯嗯,鎖魂匠人重生,我們不但不能阻止,還要幫上他們一把。”聽着我問,大帥很凝重的點了點頭。
“那百鬼哭墳跟那個遺像是咋回事,具那個大爺說,這二鎖子的小爹是離開了村子,根本就沒有死。”看着大帥凝重的臉,我接着問道。
“死是肯定死了,不過從那遺像跟百鬼哭墳來看,是有人在故意害他們,阻止鎖魂匠人重生!”
聽着我問,大帥接着說道:“這鎖魂匠人也是找死,咋就跑這人堆裏來了。”
“你那意思是,這鎖魂匠人就不應該生活在人羣裏嗎?”我一聽問道。
“嗯,陰魂匠人世上只有兩個,還必須是一男一女,以保證留種延續。”
聽着我問,大帥一臉困惑的神情說道:“只是不知道這一回是出了啥問題,一個變成給人拉幫套的小爹,一個變成了寡婦,還做起來了鄰居。”
“那你咋知道二鎖子跟傻女,是鎖魂匠人的後代?”我還是表示不解。
“猜的。”聽着我繼續問,也許是這大帥感覺不耐煩了,也許他真的不知道其中原因,所以應付了我一句猜的,也就大步的往前走了。
就這樣一路回到了村裏,村長一邊告訴人回去給我們準備一桌好喫好喝的,一邊眼神祈求的看着我們,意思是不是先到他們村裏的祠堂去看看去。
“走吧!”看着村長那祈求的眼神,我喊着頭前帶路。
“你們過去,我還有事。”看着我們奔着祠堂去了,大帥扔下一句話,直接奔着那後院去了。
看着大帥奔着後院去了,我猜想他這是去二鎖子或者是劉寡婦家院了,也就跟着村長直奔那祠堂裏去了。
村裏祠堂坐落在村子的一角,四周種了一些個毛竹,茂密的毛竹旁邊還坐落着一口挺大的水井。
祠堂不大,四角飛檐,狹窄而高挺,不過在氣勢上看着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村長,你看看吧,祖宗們都在地上趴着呢!”隨着說話,一個村民上前打開了祠堂的門。
祠堂的門“吱呀!”一打開,我看到了滿地凌亂趴臥的牌位……
“這……”看着滿地凌亂趴臥的牌位,村長大驚,急忙的跑到那祠堂裏邊去了。
我一見,也緊跟着進去了。
等着進去了一看,凌亂趴臥地上的死人牌位可是不少,少說得有上百位。
而在凌亂趴臥的牌位後面,就是一個大大的供臺。
供臺上擺放着紙火香燭,還有一些個幹吧的供果。
而在供臺的後面,就是一排比一排高的供放牌位的地方。
“這咋都撲到地上了,就算是倒,也只能是倒扣在前一排的排位上啊!”看着滿地的牌位,村長張大了嘴巴。
村長說的沒錯,那一排排錯位高起的擺放牌位的橫排,中間就留有一點點的空隙,就算是牌位倒了,也只能是倒在了前一排上,而不可能的是凌亂到了地上。
“去找三節小木頭棒來,另外再準備些水酒。”我知道村民們的這些祖宗們,已經
被人給封印到劉寡婦的房屋牆壁裏去了。
我決定試着召喚召喚,看看我有沒有力量把那些給封印的魂靈,給召喚回來。
一個是試試自己能不能跟禁錮這些魂靈的人抗衡,另一個是想召喚幾個魂靈回來,好問清楚這一切都是咋回事。
“好,我這就去準備。”聽着我喊,村長反身出去了。
看着村長出去了,我來到祠堂外轉悠了一圈,眼神最後落到了那口水井上。
“這咋還打了水井?”我看着水井口壓着的一塊大青石,問旁邊的村民道。
“奧,這口井一直都在,聽說是建這個祠堂的時候就有了。”聽着我問,有村民回答道。
“鬧過鬼吧?”看着青石上刻畫有符文,我知道里邊不乾淨。
“嗯嗯,一直鬧鬼,不過自從劉寡婦來到了村裏,在井口上壓上了石頭,這口井也就消停了。”村民回答道。
“嗯,陰鬼踩陰梯,這裏邊的怨氣好重,怕是祠堂蓋在這裏,也是爲了壓制住這裏邊的怨氣了。”聽着村民回答,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劉寡婦還真挺能,一塊青石,一個符印,確也是把這麼重的怨氣給鎮壓住了。
“不知道,只是聽村裏老人說,這口井裏可是沒少淹死人,後來在這裏蓋上祠堂了,纔好了一點,不過也總能聽到裏面傳來婦女孩子的哭聲,直到劉寡婦弄上了這塊大石頭,才聽不見動靜了。”聽着我說,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這正說着呢,村長提拎着三根木頭棒,跟一瓶白酒回來了。
“大師,弄來了,要咋整?”隨着回來,村長衝着我喊道。
“嗯嗯,隨便把你們祖宗的生辰八字報給我三個,誰家的都成。”我走過去,從村長手裏接過來了木頭棒,這就開始做木頭人。
大帥擅長用紙人,我不會那個,但木頭人確是我拿手的。
從小跟着老鬼混鬼事,木頭人跟稻草人,沒少捅咕這玩意。
“好,那我給你寫在紙上。”聽着我說,村長反身找紙筆去了。
而我則從背篼裏找出刀子,這就開始咔齒木頭人。
像不像,做比成樣,說白了,也就是大致的咔齒出來個人形模樣來。
三個木頭人咔齒好了,我從背篼裏找出來硃砂,用酒和了一點,這就在木頭人背後上,寫村長遞給我的生辰八字。
寫完了以後,我喊着村長跟我進來,隨後把祠堂的門給關上了。
“你就是跪在那哭,不停的哭,聽到了沒?”隨着進祠堂,我喊着村長跪在那些趴臥的靈牌前哭。
“好!”聽着我說,村長跪地下就咧開嘴嚎上了。
也不是看祖宗牌位出事了害怕心疼啊,還是這村長本人感情豐富,反正這一咧嘴嚎,還真嚎出來個調調來。
那是聲淚俱下,嚎的我這顆小心臟瞬間都一個勁的跟着往下沉。
我很無語的看了村長一眼,趕緊也跟着跪下,把那三個木頭人給立在了供臺的下面。
隨後拿起供臺上的一隻水碗,這就打開酒瓶子往裏邊倒酒。
我可是不像大帥似的,摳嗖的倒不滿碗,我是把酒倒了滿滿一碗,才伸手點着了一注香火。
“腳踏蓮花池,魂走一線天,生來陽世走,過往在陰間,天魂地靈,歸爾三魂,清香一注,七魄回還,聽得親人喚,指路有銅錢……起!”隨着一聲喊起,從揹包裏掏出來一枚大錢,衝着那香爐碗裏直直的就扔了進去。
隨着我把銅錢給扔到了香爐碗裏,“叭叭叭!”香火頭髮出三聲脆響的同時,那三個立着的木頭,身子開始微微顫動了起來。
我緊緊盯着那三個木頭看,只要他們能保持一注香火不倒,那麼我的招魂就算成功了。
可就在我看着三個木頭顫動的越來越厲害,心裏暗暗高興的時候,隨着又三聲脆響,本來燃燒旺盛的香火,齊刷刷的攔腰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