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說的對,這就是一對聾啞人,可要是聾啞人的話,那剛纔可是聽着他們在嘟囔了。
雖然嘟囔的是啥聽不清,可那也是發聲了啊!
得,看着也整不明白了,我一歪頭,示意老九跟着我到屋子裏去看看去。
問不明白,那不會看嗎,看看這座怪異的屋子裏到底有啥?
就這樣,我跟老九不再理會兒那兩個老人,邁步奔着屋子裏就去了。
可是隨着我們兩轉身,那兩老人是撒腿就跑,直直的奔着房後方向就去了。
那跑的速度,都快要趕上兔子了,咋看着都不應該是上了歲數的人能跑出來的!
“我靠,還真快!”看着兩個人跑了,老九無語的咒罵了一句。
“一天,小心,我總感覺在這裏遇到活人,不是啥好事!”老九嘀咕了一句。
“嗯。”我答應了一聲,把小周天給拿在手裏,同時手裏又扣了幾張拘魂符文,奔着房屋裏就去了。
由於門窗都沒有了,房間裏的光線倒是不暗。
“我靠,這麼多死孩子!”隨着進屋,老九喊了一嗓子。
我一看,從房樑上用麻繩吊掛下來一個個的竹筐籃子,籃子裏都端坐着一個已經發黑的,乾癟了的嬰孩屍體。
那嬰孩屍體看着都不大,再失去水分,所以看着也就更小了。
一個個的也就有盈尺把長,五官乾癟,眼睛部位向下坍塌成了小窟窿,不過可都是坐着的。
“七個,能讓這麼小的嬰孩坐住,也算是挺有能耐了!”我大概查點了一下說道。
“七個……這跟剛纔那些樹葬嬰孩,會有啥關係?”老九一聽問道。
很明顯了,用腳趾蓋都能猜得到,這些個嬰孩,絕對跟剛纔樹林裏的那些嬰孩有聯繫。
可是再看一看手裏的小周天,竟然沒有一點異動,我也就把心給放下來了。
再擡眼掃了一眼地上,屋地上一共擺了兩口大棺材。
棺材沒有上漆,看着還挺新的,應該是近日纔打製成的。
“新棺材?”看着那兩口並列的棺材,老九上前,一腳踢開了棺材蓋。
隨着棺材蓋被踢開,老九詫異的往後退了一下身子。
“裏面有啥?”看着老九往後退身子,我走了過去。
等走過去一看,我不禁失聲大叫了起來。
“白香兒?”那棺材裏蜷縮躺着的,可不是白香兒咋地。
只見白香兒不但身子佝僂,而且膚色上那不是一般的黑。
黑的都發亮,看着就跟鐵打了一樣的。
這要不是我認得她那身衣裳,跟她獨特的身形,我還真就不敢辨認了。
“快,老九把她給扶出來。”我大喊了一聲,奔着另一口棺材就去了。
這一口棺材裏裝着的是白香兒,那麼不用說了,在另一口棺材裏,裝着的一定是我二師孃了。
想到了這裏,我是跳到那口棺材跟前,擡腳就把棺材蓋給踢飛了。
等着踢飛了棺材蓋,我再一看,不禁傻眼了!
棺材裏躺着的是二師孃不假,可是二師孃也跟那個白香兒一樣,渾身肌膚確黑,黑的都發亮……
“一天,你說她就是盟主的女兒……咋長的這麼嚇人啊!”一旁的老九在往出拖拽白香兒。
“被惡人給下了毒了!”我呆楞了一下,伸手把二師孃給從棺材裏往出抱。
二師孃一點的氣息都沒有,身子不但冰冷,還相當的硬。
棒硬棒硬的,看那架勢真跟鐵打的人是一樣的。
“下毒了……這不是死了嗎?”老九說着,把白香兒給放到了地上。
“趕快帶她們回白家,還興許能救她們一命。”我略微尋思了一下說道。
“好!”聽着我說,老九抱起來白香兒,就往門口跑。
可是就在我跟老九兩個一前一後,抱着人往出跑的時候,
確聽到門口傳來異常沉重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非常的沉重,踩踏在地上,地面似乎都跟着微微顫動……
“這啥玩意?”剛跑到門口的老九,驚懼的喊了一嗓子,忍不住的一步步往回退。
聽着老九的叫喊,再看他身子往回退,我不禁擡眼向着門外瞅去。
門外站着一個漆黑程亮,身形高大的男人。
這男人是真高大啊,看着跟那個虎子身形差不多,滿身漆黑程亮,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鐵塔黑鬼!
“這……”看着那個黑鬼,我也驚楞住了。
這大白天的,是不可能出鬼的。
就算是殭屍,也是懼光,不敢白天出來啊,可是這玩意又會是個啥?
看着他滿身漆黑,在看看懷裏的二師孃,我預感到了不好。
這黑鬼難道是一種不爲我認知的鬼怪,大白天的就能跑出來?
柳兒她究竟搞的啥,究竟是給二師孃她們下的啥樣毒,這麼厲害?
正驚懼的尋思呢,門口那個黑鬼突然仰天大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
“完了,一天,你看他那牙齒,肯定是殭屍無疑了!”看着鬼怪嘴裏的尖牙,老九喊道。
“不可能,殭屍是不敢白天出來的,況且小周天也沒發出來任何的異動。”我反駁了老九的判斷。
“那你說是啥玩意,要咋整,我們兩一起上吧?”老九說着,就要把懷裏的白香兒給放地上。
聽着老九說一起上,我也只得暫時的把二師孃先給放下了。
可是還沒等着我把二師孃給放到地上呢,二師孃身子一動,眼睛突然的就睜開了。
睜開了以後,張嘴就奔着我的手腕子上,狠狠的咬了上去……
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沒待我反應過來呢,手腕子上就被咬掉了一大塊肉,疼的我“哎吆!”一聲,不自覺的把二師孃從懷裏給甩了出去。
我這邊把二師孃給甩出去了,那邊同時也傳來了老九的怒喊聲“啥玩意,你咋還咬我?”
隨着喊叫,我看見老九甩着胳膊,懷裏的白香兒也被甩出去多老遠。
“不對,老九,我們着了道了,快嚼香根堵傷口!”看着老九也挨咬了,我一聲大叫,快速的從揹包裏掏出一把草香,自己塞嘴裏一大把,剩下的扔給了還在捂着胳膊叫喚的老九。
“邪門了,這都死就生的人,咋還張嘴咬人了?”老九咒罵了一句,趕緊的嚼香根。
我沒顧得上去看被甩到地上的二師孃,因爲此時我的胳膊又疼又癢。
並且那鮮血淋漓的傷口附近,還呈現了黑紫顏色,很明顯的二師孃咬我這一口,是有劇毒的。
就這樣嚼完香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還沒顧得上去看趴臥在地上的二師孃的時候,本來站在門口嚎叫的黑鬼,突然就奔着屋子裏來了。
“殺了他!”聽着黑鬼奔着屋子裏來了,我毫不猶豫的抽出了刀子,奔着黑鬼就迎了上去。
我管着你是啥呢,先殺了你再說。
看着我掏刀奔着黑鬼去了,老九也拽出了那把大砍刀,奔着黑鬼來了。
來到了門口,我跟老九對望了一眼,左右分開,奔着黑鬼就去了。
眼看着我們兩的刀子可就招呼上去了,可是那黑鬼彷彿沒看見一樣的,瞪着猩紅的眼珠子,碩大的身軀,奔着我們兩直直的就撞了過來。
看着黑鬼不管不顧的往前撞,我心中暗喜,身形向一旁躲過的同時,手裏的刀子奔着黑鬼的脖子上,可就劃了過去……
眼看着刀子奔着黑鬼的脖子上划過去了,同時也看見老九閃身之間,手裏的砍刀也奔着黑鬼的腦袋上狠狠的劈了下去,我們兩都以爲這回這黑鬼是死定了,馬上就會人頭落地,身子被劈成兩半了。
我手裏的刀子是玉兒給我的,那鋒利程度自不用說。
而老九手裏的砍刀,本身就是一個借力的玩意,俗話說刀沉力度大,這兩把刀下去,哪裏還有黑鬼的好。
可是隨着兩把刀下去,我跟老九都身形打了一個踉蹌,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