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隨着雷聲,一個巨大的火球子從頭頂上壓了下來,我暗道一聲不好,身形下墜的同時,迅速的從兜裏掏出來了小周天。
天雷劈體,現在能用的也只有這小周天了。
具體的能不能阻擋住,那就要看天命了!
小周天被我給拿了出來,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瞬間感覺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壓力侵體,同時那火球的光亮,也把整個地宮裏給照亮了。
地宮被照亮的同時,我看到了干鏚一張陰冷的臉,正身子匍匐在那個礁石人的跟前,滿眼貪婪的向上看着呢!
“去你媽的吧!”看着干鏚在下面,我身形下墜的同時,做好了給他一腳的準備。
誰知道這火球下來會咋樣,就算我化成了灰,我也要在臨死前,踹這王八蛋一腳,解解恨!
身子墜落到地上了,同時我的腳也踹到干鏚的身上了。
奇怪的是干鏚並沒有躲避,而是伸手抓住我的腳,向着旁邊一挘,我身子失去平衡,瞬間滾落到了地上……
隨着我身子滾落,一聲巨響,火球炸開,滿眼的強光灑落,那架勢就像過年燃放的煙花一樣的。
伴隨着一股子好大的衝擊力散開,我身子毫無控制的向後倒飛了出去……
“小周天救我!”感覺到這力度太大了,我驚懼喊叫的同時,努力想調整好身形。
可是那股子力道太大了,還沒容得我調整好身形呢,伴隨着一陣劇痛,身子結結實實的撞到石壁上了。
隨着身子從石壁上掉落,感覺周身疼痛的同時,胸口鬱結,嗓子眼發甜,一口鮮血我可是噴濺出來了……
隨着鮮血吐出,胸口上舒服一點了,我再擡頭一望,所有的強光都已經隕落,地宮裏滿是搶鼻的塵煙。
而那股巨大的衝擊力也在強光的隕落中消散,藉着僅有的一點餘光我看見,礁石人不見了,干鏚正趴在礁石人不見的地方,伸手在扒拉着啥?
看見礁石人不見了,干鏚在那裏扒拉,我知道這礁石人應該是被那火球給燒化了,干鏚這是在找尋那個雞血蔓。
那我能讓他找到嗎,於是我強忍着周身的疼痛,起身踉蹌的就奔着干鏚身邊去了。
同時我也納悶,剛纔火球炸開,衝擊力那麼大,干鏚身子咋就沒動地方,他難道不怕那個火球嗎?
納悶歸納悶,可是這雞血蔓我是一定要搶到手的。
這樣子想的,我身形踉蹌的走到干鏚身邊,還沒等着有啥動作呢,隨着最後一點強光隕落,地宮裏又陷入到了黑暗當中,啥也看不見了。
也是隨着這黑暗,我聽到了“撲通撲通!”有人向下跳落的聲音。
“是張家父子下來了?”我疑惑的想着,身形向旁邊閃退了一下。
果然,隨着那兩聲撲通聲響起,地宮裏傳來了滾動廝打的聲音。
“惡人,我祖上的東西豈容你來窺視,誰想霸佔雞血蔓,誰就得死!”我聽到張翠山惡狠狠的聲音。
聽着他們打起來了,黑暗中我憑着記憶,繞過他們撲打的地方,就摸到了那個礁石人的位置上了。
礁石人已經變成一堆亂石,我伸手在亂石上仔細的摸着。
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有啥不對的物件。
雖然不知道那雞血蔓是個啥樣子,可是摸着咋地也跟這亂石不是一個感覺吧?
我這正咋摸摸不着呢,耳聽得張家父子也不知道是咋地了,發出一聲聲的慘嚎!
聽着張家父子的慘嚎,本來是不想管,可是那慘嚎的聲音太滲人了,我還是忍不住的喊了一嗓子“你們咋地了?”
“小師父你還活着……太好了,求求你把我兒子救出去!”聽到我的聲音,張翠山停止了嚎叫。
“拜你所賜,還活着。”我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快……快帶我兒子離開,這裏馬上就要塌陷了!”聽着我說,張翠山大口的喘着粗氣。
“要塌陷了?”我一聽,這問題可是嚴峻了,得了,既然要塌陷了,那我還找啥雞血蔓啊,趕緊逃命要緊。
可是要咋逃?
很明顯這裏唯一的出口就是上面的洞口,要是有別的出口的話,張翠山父子兩早
都跑了,也不至於在這嚎叫了。
這洞口的方位倒是好確定,就是這礁石人的上方。
可是礁石人已經碎裂了,再沒有能落腳借力的地方了,沒有借力的地方,靠着身子直直往上拔,我自認還沒那個能力。
想到了這裏,我冷冷的對着張翠山說道:“那就借你身子墊個腳吧,等我上去了,再想辦法拉你們出去。”
隨着說話,我憑着聲音方向摸索過去,把張翠山給拽到了礁石堆上。
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凝聚全身的力氣,腳尖一點張翠山的身上,身形向上直直的拔起……
我不敢大意,身形向上拔起的同時,兩隻手舉過頭頂,試着摸去。
還好,隨着身形起躍,我摸到了洞口的邊沿,兩隻手順勢的一搭,借力的同時,從洞口裏翻躍了出來。
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我覺得前所未有過的順暢。
可是依舊讓我疑惑的是,這外邊咋跟地宮裏一樣的黑。
黑如墨染,那是真的一點光亮都不見。
“我靠,這是玩啥呢,犯天怒了?”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天,我也是醉了。
“小師父,快想辦法救我們,時間不多了,快呀!”我正看着眼前的漆黑髮呆呢,下邊傳來了張翠山的叫喊聲。
我沒搭理他,我也是納悶了。
既然知道里邊會塌陷,那麼他們父子兩下去幹啥去了?
就是爲了取雞血蔓,那上面也應該留下一個人才對啊?
納悶歸納悶,這人還是得救,不管着咋說,這也是兩條人命。
至於干鏚,那就讓他死在這裏邊最好了。
可是四周漆黑一片,想找點啥都看不見,我也只得在地上摸索了。
隨着摸索,我竟然摸索到了一開始圍着我們的村民。
村民們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地,細伸手摸摸,身上還有熱乎氣,應該還都活着。
得了,也別管是誰了,我伸手一個個的從他們的褲腰上往下解褲腰帶。
現在能做成繩往出拉人的,也只有這玩意了。
就這樣摸索着解下來好多的褲腰帶,連接在一起,感覺長度差不多了,我摸索着又回到了那個洞口。
“張翠山,摸到繩子知會一聲,我拉你們上來。”我把褲腰帶連成的繩子,給投放了下去。
“好好!”下邊傳來了張翠山的答應聲。
“好了,先把我兒子給拉上去。”一會兒的功夫,我聽到了張翠山的叫喊。
“我說你特媽的搞的是啥,爲啥會這麼黑?”聽着下邊喊,我扯拽了一下繩索,感覺很沉,也就用力往上拉了。
“就是這樣,血藤蔓一旦出來,整個的雷公村就會陰陽顛倒,一片漆黑了。”聽着我問,張翠山說道。
“那又爲啥會塌陷?”我趕着往上拉繩子趕着問道。
“嗨,失算了,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按理說這雷公劈體以後,雞血蔓出現,這裏的黑暗就會被打破了,可是現在祖宗遺體碎裂,雞血蔓沒有出現,這地宮也就要塌陷了!”聽着我問,張翠山悲慼的說道。
聽着張翠山這麼一說,我加快了往上拉的速度。
隨着把人給拉上來,我留了一個心眼,伸手向着那即將上來的張一曉身上摸去。
我怕這摸黑再把干鏚給拽上來,那可是出笑話了!
向張一曉身上摸去的同時,我問了一嗓子“是張一曉嗎,說話。”
“嗯嗯,是我!”張一曉呻吟的哼哼一聲。
聽着確實是張一曉的聲音,我把張一曉給拖拽了上來。
“滾遠點,我再拉你爹。”隨着拖拽上來,黑暗中我照着張一曉身上狠狠的就踹了一腳。
此時的地宮即將要塌陷,離地宮口遠一點,免得一會地宮塌陷,張一曉再跟着掉下去。
隨着把張一曉給踹骨碌出去,我手裏的繩子再一次的奔着洞口放下去。
隨着放下,我還沒等着喊張翠山抓繩子呢,就感覺腳底下一陣震顫,顛簸搖晃中,身子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