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屍體是假的,真正的蓮紅根本就沒有死,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逼我們張家子孫離開。”看着我對着那具死屍發愣,張翠山苦笑着站了起來。
“既然知道是假的,那你來埋這屍體幹啥?”我驚疑的問道。
那屍體可不是假的咋地,乍一看是跟人沒啥兩樣,可是仔細一看,看明白了,原來是一個硅膠做的模型。
只是這塑料模型做的太逼真了,以至於不伸手去摸,都摸不出來假來。
“這玩意就在我的家裏,我不把她埋了咋整,要是被村民們給看見,我就更說不清楚了,這模型模樣整的跟那個蓮紅一個樣,任憑誰看了都會起疑心的。”聽着我問,張翠山說道。
“那出事的晚上你去了哪裏,爲啥會不在家?”我還是不解。
既然知道有人打雷公祠的主意,那幹嘛在知道雷公祠即將要拆除的時候,還離開家了。
“嗨,我這是中了他們的計了!”
聽着我問,張翠山嘆了口氣說道:“也就是在出事的前一天,有個城裏人開車到家裏找我,願意給高報酬,請我去他們家裏給亡者了卻心願。”
“本來我就爲一曉上大學的費用犯愁呢,這有人上門了,哪裏有不去的道理,所以我就跟着去了,誰知道這一去,差點沒回不來。”
“你被人給劫持了?”我一聽問道。
“比那個嚴重,他們直接用車把我給拉到了一處撂荒地,挖坑把我給活埋了。”
聽着我問,張翠山滿臉痛苦的說道:“要不是有祖宗留下來的保命符護佑,我早見了閻王了!”
“逃出命來以後,我預感到了不好,等我再連夜趕回家裏的時候,一曉已經出事了。”
聽着張翠山說,我沒問他被埋後是咋逃出來的。
凡是玩鬼事的人,都有自己保命的本事,這屬於各人祕密,人家不說,咱也不能問。
“那個紅蓮在哪裏,我現在去找她,你趕去安撫你兒子,那年輕人看着都嚇完了。”我略微思付了一下說道。
“在雷公祠的下面有一個地宮,他們應該都在那裏邊,我正想着埋完這玩意以後,弄一桶汽油,一把火把他們給燒了!”
聽着我問,張翠山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雞血蔓也保不住了,就讓它跟惡人一塊堆的毀滅吧。”
“好,我這就去。”聽張翠山說惡人應該都在雷公祠的下面,那正好。
我堵住他們,我倒是要看一看,是不是干鏚他們。
要是干鏚他們的話,這可是把他們給一窩端了的好機會!
“好,那我先去看看我兒子,回來找你們會合。”張翠山答應着走了。
“一天,那雞血蔓可是好東西,你必須得拿到。”隨着往山下走,玉兒興奮的說道。
“看看再說,要真是干鏚他們在這,那可是天助我了。”說實話,我也挺興奮的。
岐山的人,我是能弄死一個是一個。
聽張翠山那意思,爲了謀奪這雞血蔓,這幫子惡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動手了。
雖然不知道爲啥那個蓮紅的出現,就能謀奪着雞血蔓,這似乎跟我無關,我只滅岐山的人。
就這樣來到了雷公祠的廢墟上,來到廢墟上以後,玉兒指了指地上的那塊微微翹起來的石板。
我點點頭,把玉兒的那把刀子拿在了手裏,伸手猛的就把那塊石板給周了起來。
隨着石板周起來,一股子陰風夾雜着黴爛的味道,從一個四方的洞口裏充斥了出來。
裏面靜悄悄的,似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打着手電,趴下身子,手電光向着裏面照了進去。
裏面空曠曠的,滿眼的亂石,在手電光的照耀下,我看見一個盤坐在地上的焦黑人形。
不大,有點佝僂,但還是能看出是一個人形的。
除了這個焦黑的人形,再就沒看到有別的了。
“一天,他們在下面嗎?”看着我趴着不動,玉兒問道。
“沒有,
只有一個人的雕像。”我搖搖頭。
“來,給我看看。”聽着我說,玉兒往起來拽我。
正拽着呢,一片手電光掃來,伴隨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好多的人向着我們這邊跑來,迅速的把我跟玉兒給圍了起來。
“我說這兩個人不是啥好來路嗎,來人啊,把他們兩給我抓起來。”爲首的男人一聲大叫。
隨着那個人的大叫,一羣人上前,奔着我跟玉兒就來了。
我沒理會兒他們的大叫,眼睛迅速的在人羣裏掃視起來。
我相信這些人應該都是受了誰的蠱惑來的,要不然不能這麼巧,我跟玉兒剛到這,就被堵了一個正着。
隨着我的掃視,果然,我在人羣后面,看到了一個瘦高的身影。
“干鏚,你個王八蛋,你給我出來!”看到那瘦高的人影了,我擡腳踹倒臨近的幾個村民,身子起躍之間,奔着干鏚就去了……
至於玉兒,我根本不用擔心。
憑着玉兒的本事,對付幾個村民,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隨着我身形幾個起躍,即將要撲到干鏚身上的時候,身後確傳來了玉兒的尖叫聲。
那聲音很急促,同時又充滿了一種恐慌!
“玉兒?”聽到玉兒的尖叫了,我趕忙回身,看着玉兒被幾道符文給困住,一個蒙着臉的女人,正圍着玉兒不停的打轉呢!
而玉兒由於極度惶恐,小臉都已經煞白了。
“玉兒!”看到玉兒有危險了,我顧不上干鏚了,身形迴轉之間,手裏的刀子直接出手,奔着蒙面女子的後背上就去了。
情急中我可是灌了全力了,刀子劃出一道弧線,準確無誤的就扎到了女人的後心上了,女人一聲慘叫,翻身跌倒在了地上。
看着女人倒地了,說實話,這也是長這麼大,我頭一次出手殺人,看着女人後背上涌出的鮮血,不由得神情上也是一愣。
“一天,快救我!”我正呆楞着呢,聽到玉兒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我趕緊跑到玉兒身邊,把玉兒身上纏擾的符文給撕扯了下去。
“玉兒,你沒事吧?”看和玉兒蒼白無血色的臉,我疼惜的問道。
“我沒事了,快去抓干鏚!”玉兒一把推開了我。
“看到了嗎,誰再敢上前,這就是下場!”我眼珠子通紅,伸手把紮在女人後背上的刀子給拔了出來,在衣襟上擦了擦,回手遞給了玉兒。
看着我猩紅的眼睛,在看看地上的死人,村民們一時間消停了。
看着村民們消停了,我身子騰躍之間,又奔着在外圍的干鏚去了。
讓我納悶的是,看着我把女人刺倒,干鏚咋不出手相救,也不逃跑,而是不動聲色的抱着膀看熱鬧!
眼看着我奔着他去了,干鏚身形一晃之間,反而是奔着人羣裏來了。
隨着鑽進人羣,手裏扯拽出來幾張符文,奔着玉兒又撲了上去。
“玉兒小心!”看着干鏚又奔着玉兒去了,我喊着玉兒小心的同時,身形突起,也奔着人羣裏撲去。
聽着我的叫喊,玉兒閃身躲到了一旁,而干鏚則虛晃一下,奔着那個方形入口下去了……
“一天,快,不能讓他拿到雞血石!”看着干鏚跳下去了,玉兒急急一聲喊,也跟着下去了。
看着玉兒跟下去了,我啥尋思的都沒有,直接也跟了下去。
“干鏚,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裏跑!”隨着往下跳,我心裏忍不住的一陣興奮。
啥叫甕中捉鱉,這就叫甕中捉鱉,進了地宮,你干鏚還想跑嗎?
我是這麼想的,可是隨着我身子下落,本來還大月亮地的天,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不但天一下子黑了下來,伴隨着一陣“嗚嗚!”的風聲,手裏的手電光也滅掉了,眼前立時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
那是真的黑,黑的啥都看不見。
伴隨着黑暗,我感覺雙腳落地了。
“玉兒,你在哪裏?”隨着身子跌落在地上,我在黑暗當中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