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是呢,有孃親在,白家關不住我。”聽着我笑,玉兒嬌嗔的說道。
“好吧,那咱們走。”我拉着玉兒轉身,奔着有人家的方向走去。
既然這裏過不去,那就找有人家的地方問一問,看看他們都是咋過這條河的。
“一天,陰骨你沒取?”走在路上,玉兒遲疑的問道。
“沒有,我把陰骨人的命相給改了,因此還昏迷了三天。”我說道。
“啊……那不是對你會有啥損傷?”玉兒一聽,站住身形,緊張的上下打量着我。
“沒事,我倒沒覺得哪裏不對勁。”我笑了笑說道。
“好吧,一天,現在我們是趕回家嗎?”聽着我說沒事,玉兒點點頭。
“先回家,見過二師孃再說。”現在應該要咋辦,我心裏也沒譜了,也只得見過二師孃再作打算了。
就這樣,我拉着玉兒走到了有村屯的地方,進了村屯一打聽,要想過這條河,得再往前走十幾里路,那裏有一座橋,就可以過去了。
聽着村民說,看着天色還早,我拉着玉兒也就奔着那座橋去了。
在幫黑天的時候,就來到了那座橋上。
此時天已經擦黑了,我拉着玉兒快速的就過了橋。
等過了橋,還沒等着走上兩步呢,隱約的就看見在前邊河岸上,趴臥着一個人。
“一天,好像是死人。”看着前邊地上趴臥的人,玉兒喊道。
“可能是河裏面衝上來的屍體,不用管,應該會有人處理的。”聽着玉兒說,我也沒在意。
這河邊有撈屍人在,估計張慶林他們失蹤以後,公家還會派人來的。
正在我拉着玉兒從那死人旁邊走過的時候,死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哼哼聲。
“活着呢!”玉兒一聽,叫道。
聽着人活着呢,那就不能不管了。
於是我停下了腳步,打着了手電上前查看。
是一個男人,骯髒不堪的身子趴臥着蜷縮在地上,身上散發出一股股子的惡臭。
等着我伸手把男人身子給周過來一看,竟然是那個請我給破蜈蚣煞的飯館老闆。
“是你,你咋會在這裏?”當看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誰的時候,我驚疑的問道。
“小師父……我終於等到你了。”當男人睜開眼睛看到是我的時候,虛弱的嘟囔了一句,緊接着又昏死過去了。
“一天,你認識他?”玉兒一聽問道。
“嗯嗯,一個麪館的老闆,不知道咋落魄成這樣了。”我說道。
突然,我想起了我教給他的鋼鏰吸財法來了,難不成這男人沒聽我的告誡,反覆使用了?
想到了這裏,我一把撕扯開男人的上衣,看到男人身上遍佈着黑紫色潰爛流膿的圓形疤痕,不禁惱恨的踢了男人一腳。
“貪心不足,活該!”我恨恨的咒罵了一句,無奈的把男人給提拎起來,奔着有人家的方向走去。
“一天,咋回事?”看着我恨恨的樣子,玉兒問道。
“中了銅臭了,得想辦法救他。”聽着玉兒問,我很無語的說道:“人性貪婪,我一時好心,確沒想反倒害了他。”
於是我就把在麪館裏喫飯的事,說給了玉兒聽。
“咯咯……”誰知道玉兒聽完以後,直笑了一個花枝亂顫。
“這回有熱鬧看了,一天,你打算咋把這人身上的銅臭給去掉啊?”玉兒笑着問道。
“能咋整,找個神婆唄,反正我是整不了。”聽着玉兒問,我無奈的說道。
這中了銅臭了,有兩種法子可以救人。
一種是過棺,也就是用即將成殮死人的棺材倒扣在中銅臭的人身上。
留一個通氣孔,在棺材四周燒香焚拜三日,銅臭可去除。
  這種法子倒是簡單,可是誰家的死人棺材能給你先用啊,所以這事不好整。
再一種就是請神婆了,神婆堂口上的長蟒能驅除銅臭,那就看能不能找到這頂香的人了。
“好玩好玩,可是一天,我們上哪去找那神婆去啊?”玉兒蹦跳着說道。
“到了有人家的地方看吧,也只能是碰運氣了!”
我苦笑着說道:“咋說這事都是因我而起的,你沒聽他剛纔說嗎,可算是等到我了,我是不想管都不成了。”
心裏想想也夠窩火的,自己好心一句話,反而是惹了麻煩了。
這也算是個教訓,以後可不能隨便的多事了。
心裏懊惱的想着,提拎着男人一路往前走,走到了將近半夜的時候,就來到了一個挺大的村子裏。
此時已經是夜半十分,村民們早都關燈休息了,所以村子裏靜的有點滲人!
村子挺大,剛一進村屯,村頭上是一片廢墟,在廢墟里橫躺着一塊挺大的匾額,上寫着雷公祠三個大字。
“這雷公祠咋還被拆了?”看着匾額上的字,玉兒詫異的說道。
“管它呢,也許是爲了翻蓋吧!”我不經意的回了一句,帶着玉兒就往最近的一戶人家裏走去。
走到了那戶人家院門口,我上前敲門。
還挺好,出來一個年歲挺大的老頭,當問明白我們是過路的以後,老頭把我們給迎進了屋裏。
進屋以後,我把手裏的男人給往老頭家外屋地下柴草堆裏一放,跟着老頭就進裏屋了。
“年輕人餓了吧,我給你們做點喫的去。”老頭熱情的招呼我們兩。
“不餓大爺,我向您打聽一下,你們這跟前有神婆神漢啥的嗎?”我拉着老頭坐下來說道。
“沒有,跟前就缺那玩意,這不,頭兩天拆旁邊那座雷公祠都拆出人命來了,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該咋整呢!”聽着我問,老頭搖搖頭。
“拆雷公祠拆出人命來了……咋回事啊大爺,好不樣的拆雷公祠幹啥啊,是要翻蓋嗎?”我一聽問道。
“哪裏是翻蓋呀!”聽着我問,老頭嘆了口氣說道:“突然的一股風,說是要佔用那疙瘩地方,也不知道要建啥,這就開始讓村民把寄存在裏面的棺材給往出搬遷。”
“這不,裏面的棺材弄出來了,雷公祠也扒倒了,也出了好幾條人命了,人也都嚇跑了!”
“咋個出人命了,大爺你說給我們聽聽。”我一聽,回頭看了一眼玉兒。
“對對,大爺你說說,我最喜歡聽這稀奇古怪的事了!”玉兒的眼睛都亮了。
“嗨,這事還得從三天前說起。”老頭嘆了口氣,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這個村子就叫雷公村,村口的雷公祠據說是老祖宗的時候,有一年接連的下大雨。
那大雨從五月份下到八月十五都沒得開晴,村裏房屋倒塌,莊稼被毀,淹死跟餓死的人不計其數。
後來有人請來了一個道士,道士開壇做法,一道霹雷響過,天就此就晴了,大水也退了下去。
爲了紀念那個道士,也爲了紀念那聲霹雷,於是在村頭上就建起了這座雷公祠。
這許多年來,雷公祠香火鼎盛,成了村子裏人的一種精神寄託。
無論是逢年過節,還是說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都會到雷公祠裏擺上貢品,祈禱一番。
另外這村子裏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管誰家死了人,都會把死人入棺以後,放到雷公祠裏去借個香火,預示着死人得到雷公護佑,能順利的進入地府,走輪迴之道。
一般都是把死人棺材存放雷公祠三個月,然後再入土爲安。
這個規矩一直在延續,也就是在三天前,村長突然下令,讓各家把存放在雷公祠裏的棺材,都挪出來安葬。
而且只給一天時間,說拆遷隊要來拆雷公祠了,過期不安葬的,拆遷隊一來,直接按無主的棺材給處理,一把火也就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