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錢瑩在訂婚的時候就不同意,是她爹孃聽了張媒婆的攛掇,又許諾了重金彩禮,錢瑩被爹孃給強行壓着,不得已才同意的。”
聽着我問,年輕人接着說道:“訂婚以後,錢家把錢瑩的過禮錢都花在給錢瑩哥哥娶媳婦上了,看着家裏花了未婚夫家那麼多錢,錢瑩也只得認命了。”
“可是壞事就壞事在我那場相親上了,那天相親時候,就是因爲我誤以爲錢瑩是相親對象,多看了錢瑩幾眼,而錢瑩也出於好奇,多看了我幾眼,在我知道相親對象是嬌嬌,帶着父母拂袖而去以後,錢瑩的未婚夫就憤怒了!”
“他破口大罵錢瑩是婊子不要臉,自己有了婚約,還對着別的男人拋媚眼,不但打罵,在那天夜裏,還把錢瑩身子給糟蹋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還沒結婚,憑啥就打罵人家,還作出那等禽獸事!”聽到這裏,我不淡定了。
“嗨!還不是因爲錢家花了人家好多錢。”
聽着我憤怒,年輕人接着說道:“發生了那種事以後,錢瑩逃回家,說啥都要悔婚,就是死都不嫁了。”
“在知道錢瑩悔婚以後,張媒婆就想出了這個惡毒的主意,要了我跟錢瑩的小命。”
“現在我知道了啥叫人言可畏,啥叫殺人不用刀了!”
“也算老天有眼,讓我死後得以寄宿人身,張媒婆已經被我給搞了,她活不過去幾天了,等我七天魂魄飛散之時,她也就死翹翹了!”
說到這裏,年輕人一臉的輕鬆。
“你是咋搞的她,現在她在哪裏?”我一聽問道。
“哈哈……她在哪裏我不能告訴你,我知道你的本事,這樣的惡人,你不會還想着救她吧?”聽着我問,年輕人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惡毒。
我搖搖頭。
“你錯了,既然你死後有這等奇遇,說明你的怨氣已經驚動了地府,是閻王爺准許你在世間出惡氣報仇的,所以我是不會橫加干涉的。”我很隨意的說道。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告訴你。”
年輕人一聽說道:“一切都是口舌惹的禍,我拔了那個臭婆娘的舌頭,我要讓她口舌潰爛而死,讓她知道知道,亂嚼舌根的後果。”
“好,解氣!”我一聽,也覺得非常解氣。
說到這裏,我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了在住宿那家裏要走的時候,看見的那個耷拉着大舌頭的婦女來了。
“哈哈……我知道張媒婆是誰了,我看見她了,樣子是挺慘的,好好,那是她應得的報應,這樣歹毒的人,一輩子說不好都幹了多少的壞事了呢!”想起那個婆子的樣子,我大笑着說道。
正說着呢,耳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年輕人唰的站了起來。
“有人來捉我來了,我得走了!”說着,年輕人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等着年輕人離開呢,伴隨一聲大喝,漫天的符文飛揚,在我們的身後,就竄出來一個道士打扮的人來。
道士手裏拿着一把桃木劍,桃木劍上穿着一個黃紙小人,厲喝聲中,手裏的桃木劍直奔年輕人的眉心上去了。
而在道士的身後,烏拉烏拉跟着的,就是那個舌頭耷拉出來多老長的張媒婆。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我身形後退,抱着膀打算看熱鬧。
我倒是要看看,一個被地府閻王准許報仇的煙魂,你一個道士又能把他給咋地。
果然,看着那漫天飛舞的符文,附身在年輕人身上的李儒冷笑了一聲,身形一動不動,任憑那符文都灑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但不躲避符文,就連那快要到眉心的桃木劍確也是不閃不避,任憑道士手中的桃木劍紮了上去。
桃木劍準確無誤的紮在年輕人的眉心上了,瞬間見血,年輕人咋地沒咋地,而那個道士確“哎呀!”大叫一聲,手裏的桃木劍落地了。
“死婆子,你害我!”道士捂着手腕子,連地上的桃木劍都顧不得撿,掉頭就跑。
“哈哈……有陰符護體的煙魂,下次你看好了再下手。”看着落荒而去的道士,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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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這……道長等等我,救命啊!”張媒婆一見,掉頭也跟着跑了。
“這等惡人,還想着找人來對付我,小兄弟,就此告辭,我要再去折騰折騰她去!”隨着說話,年輕人向着張媒婆追去了。
看着年輕人遠去了,我搖了搖頭,世間百態,真的很難說清。
轉回身接着坐下,安心的在岸邊上等着看看有沒有過往的船隻。
這一等,一晃又一天多過去了,河面上竟然一隻船隻都沒有,我心裏暗暗焦急了起來。
心裏惦記着玉兒,而這河面上又過不去,要咋整?
正焦急的不行了的時候,周嘯一臉嬉笑的出現了。
而且在周嘯的手裏,正提拎着那個被李儒給上身的年輕人。
“小兄弟救我,我被這個人給抓住了!”一見到我,年輕人大喊了起來。
“周嘯,放開他!”聽着年輕人喊,我站起身冷冷的說道。
現在一見到周嘯,我就想掐死他。
他到處禍害人,在牛家村要不是我用小周天逆反乾坤,牛家父子恐怕早已經被他給害死了。
現在他又抓了李儒,別再說又是爲了我好。
而且我也是奇怪了,李儒鬼魂特殊,周嘯又是咋把他給抓住的?
“哈哈……一天,你這婆婆媽媽的脾氣就是不改,一個小小的煙魂,你也要救他,你是不是閒事管的太多了!”聽着我喊,周嘯得意的舉起來手裏的李儒,伸手在李儒的腦瓜頂上拍了一掌。
隨着那一掌拍下去,李儒的腦袋耷拉了下去,沒動靜了。
“周嘯,他不是普通的鬼魂,你快點放開他!”看着周嘯拍李儒的腦瓜頂,我知道不好,厲聲大喝的同時,飛身奔着周嘯去了。
我也是想好了,這一次我說啥都不能讓周嘯跑了,我要抓住他,等着玉兒來,看看他究竟是個啥身份!
“哈哈……想抓我,沒門!”看着我奔着他去了,周嘯一揚手,把手裏的李儒給扔到了河裏,身形閃退之間,奔着山上就跑沒影了。
看着李儒被周嘯給扔河裏了,我救人要緊,也就扔下週嘯,回身打算去救那個李儒。
可是等着我再轉回身一看,眼前哪裏還有李儒的影子了。
沒了……
我靠,這啥情況?
人被扔河裏了,咋說都得在水面上漂一會兒啊,可這眨巴眼的功夫,咋就沒了呢?
試着召喚了兩聲,也是沒見着有動靜,我也就放棄了。
不放棄咋整,自己是個旱鴨子,下不得水。
心裏這個恨啊,剛纔周嘯那一拍,估計是把李儒的鬼魂給封印在那個宿主身體裏了。
這下子好了,李儒跟那個宿主倒是能永遠在一塊了。
周嘯舉手之間,又禍害了一條人命。
我也是服了,周嘯究竟是個啥玩意,竟然連有陰符護體的李儒都着了他的道,而且看起來很輕鬆。
說實話,對付像李儒這樣的鬼魂,要是不用小周天的話,我都很難對付。
可週嘯又是咋做到的?
遲疑的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一點頭緒。
正想着呢,突然的一聲嬌喊,我聽到了玉兒的聲音。
“一天,我來了!”隨着那聲嬌喊,我看到一條小船快速的向着這邊來了。
“玉兒!”聽着玉兒的喊叫,我興奮的揮舞着雙手。
玉兒站在船頭上,一身翠綠衣裙舞動,長髮飄飄中,像一隻美麗的精靈,周身散發着一股子靈氣。
“玉兒,你還好嗎?”我興奮的叫着。
“咯咯……好好,都好着呢!”聽着我問,玉兒發出一陣嬌笑,顯得特別開心。
正醉心的看着玉兒嬌笑呢,突然那水面上就翻起來兩三米高的大浪,劈頭蓋臉的就奔着玉兒所乘坐的船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