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不算高,山上雜草叢生,也沒有個正經的路,我跟玉兒一路爬上來,十分的辛苦。
“玉兒,這咋看着都像是荒山,能有廟宇嗎?”看着滿眼的雜亂,我遲疑的說道。
“走走看吧,也許有呢!”玉兒氣喘吁吁的說道。
“即使有,估計也是荒廢了的,也是不能把珀玉給留下。”我搖搖頭。
“咯咯咯……那就當是玩了!”聽着我說,玉兒調皮的笑了。
得了,看着玉兒不嫌累,那就接着往上爬。
這一爬,一直爬到了太陽快西落,才爬到了山頂。
等着爬到了山頂上一看,山頂上倒是挺平坦的,滿山頂都是矮矮的灌木叢,沒看着有啥大樹,視野上倒是挺開闊的。
“一天你看,那個不是廟宇嗎?”隨着四處張望,玉兒指着西南方向喊着讓我看。
我一看,可不是咋地。
在西南方向,隱約的在灌木叢當中,真看到一座廟宇。
而且那廟宇看着還挺大。
“走,過去看看去,說不好還有和尚在呢。”玉兒拉着我就往那邊跑。
俗話說望山跑死人,這一點不假。
看着挺近的,可是真跑起來,我跟玉兒一直跑了兩個多時辰,才跑到了那廟宇跟前。
等跑到了廟宇跟前,我跟玉兒都樂了。
咋地啊,那廟宇裏青煙繚繞,一看就是有人在裏面燒香火。
“有人有人,一天你看廟裏有人吶!”看着那嫋嫋的青煙,玉兒興奮的喊道。
“好好,走,進去看看。”看着廟裏有人,我心裏也是高興,拉着玉兒就往那廟門跟前跑。
廟宇真的不小,看着佔地得有幾百平方,外圍是四五米高的院牆,整體坐落在一處高崗上,院內黃旗招展,看着非常的有氣勢。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整座廟宇四周沒有一條山路,都被矮矮的灌木叢給包圍着。
“這咋沒有路呢,正常的廟宇接待香客,得有路徑纔對啊?”看着廟宇四周無路,玉兒嘟囔了一句。
“嗯,是挺奇怪的,玉兒,咱們繞道後面去。”我喊着玉兒穿過那些矮木叢,直奔廟宇的後面去了。
廟宇的門一般都北開,我倒是要看看這座建在山尖上的廟宇,有啥奇怪的?
隨着轉到廟宇的後面,廟宇後面是一片平地。
在那平地上凹凸出來數不清的一個個的小土包。
土包分佈很均勻,排列的也很規整,一看就是人工堆砌出來的。
“一天,咋這麼多的小土包?”玉兒驚奇的用腳奔着一個土包上就踢了過去。
隨着玉兒的踢踹,土包下面就露出來一個黑色的罈子來。
“這是啥?”玉兒說着,伸手就要去摳那個罈子。
“玉兒等等。”我伸手拉住了玉兒,擡頭往小廟門口望了望。
廟門果然在北面,不大,硃紅色的,緊緊關閉着。
在廟門上方橫立一塊黑色匾額,但奇怪的是在匾額上並沒有寫字。
“無字匾額……啥意思?”看着那塊匾額,我咋瞅咋覺得邪性。
“一天,我想看看這裏邊有啥?”看着我站着不動,玉兒有點不耐煩了。
“讓我來。”聽着玉兒喊,我彎腰從土裏把那個罈子給摳了出來。
這一摳出來,可是晃了眼了。
咋地了?
這罈子也太大了,大小上都快要趕上一個小缸腿了。
罈子口用黃布封着,上面倒是沒畫啥符文。
“這咋看着像是裝人的呢?”看着那個大罈子,玉兒伸手就把壇口上的黃布給扯了下來。
隨着黃布被扯下來,在黃布底下,還有一個木塞的封口。
封口封的很嚴實,四周還滴了蠟。
“這裏邊會裝着人?”看着那封閉嚴實的壇口,我伸手推了推那木塞,真的封閉好緊,竟然推不動。
“費那勁幹
啥,看我的。”玉兒倒來痛快了,回身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塊,“哐啷!”一聲,直接把罈子給砸碎了。
隨着罈子碎裂,“嘩啦!”一聲響,罈子裏就涌出大量黃色汁水來。
並且隨着那黃色汁水,從裏面就掉出來一具女屍來。
女屍渾身赤裸,雙眼圓睜,長長的頭髮散亂的粘貼在身上……
“還真是死人啊?”看着掉出來的女屍,玉兒厭惡的喊叫一聲,身子退出去多老遠。
我沒有躲,一座荒山上的廟宇,竟然在門口埋藏死屍。
而且看着那數不清的土包,這屍體的數量還不能少嘍!
是有把死人寄存在廟宇裏的習俗,可那都是用棺材成殮,放到廟宇的院內,以方便和尚誦經超度死者亡靈。
可是像這樣的,把死人用罈子給裝起來埋掉的,我還真沒有聽說過。
再說這死人渾身赤裸,這也不符合喪葬的規矩啊。
難道這廟宇裏住着啥邪門歪道的人,這是用生人在擺啥害人的陣法?
想到了這裏,我伸手把女屍給完全的從罈子里拉出來,平放到了地上。
說實話,我還頭一次看女人一絲不掛的樣子,所以在感官上,一時間還有點接受不了。
“玉兒,你來檢查一下,看這死屍身上有沒有啥特別的地方?”感覺接受不了,我轉回頭喊玉兒。
“好。”看出我的窘態了,玉兒撇着嘴,調笑着去檢查那具女屍。
“呀,這裏邊好像養着啥玩意,一天,你快過來看。”隨着檢查,玉兒一聲喊叫。
“我不看,啥裏邊養啥了?”我說道。
“你快看呀,我有點整不明白了。”玉兒回頭扯拽我的衣袖。
被玉兒給扯拽着,我回頭擡眼一看,在女屍那泡的乳白的胸口上,有一個青紫色的小洞。
小洞不大,也就有一個大錢般大小,圓圓的,裏邊似乎是有啥在微微拱動……
“這……。”看着女屍胸口在微微拱動,我伸手把刀子給拿了出來。
很小心的把女屍肚子給刨開,我看到了一條白色的蟲子。
蟲子不長,也就有二寸長左右,確是挺粗,得有成人手指般粗細,身子柔軟,沒有腳,一頭髮尖,看着倒像是一個蠶寶寶。
“這是啥玩意?”玉兒一見,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棍折斷,做成筷子,就把那個白蟲子給夾了出來。
可是隨着那白蟲子給夾了出來,離開了女人身體,接連的聚斂了兩下,身子就打挺了……
“死了……你咋還死了呢,我沒使勁啊!”看着蟲子死了,玉兒很無語的把蟲子帶小棍給甩到了一邊。
“不對玉兒,這應該是一種蠱蟲,是人爲豢養的。”看着那條被玉兒給甩落地上,僵直的蟲子,我突然間就想起來老鬼給我講過,有人豢養蠱蟲的事來了。
蠱蟲分爲很多種,有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等等。
其中最厲害的一種蠱蟲叫腫蠱,這種腫蠱就是用生人身體餵養長大的。
而且還必須是年輕女人的身體才能餵養。
用女人身體餵養蠱蟲長大以後,把所有蠱蟲放到一個密封的環境裏,讓它們彼此廝殺,直到最後剩下的一對,纔是最合格的蠱蟲。
腫蠱害人非常惡毒,中腫蠱的人,腹大,肚鳴,大便祕結,終日腹痛嘶嚎,不日當亡。
“聽師父說,養蠱的人,一般都在邊塞地區,這裏咋會有這玩意?”看着那條僵死的蠱蟲,我感覺到了可怕。
“既然是害人的玩意,那就毀了它。”玉兒說着,按個的土包上就踢踹了起來。
隨着玉兒的踢踹,在每個的土包下面,都露出一口黑色罈子來。
得了,既然遇上這害人的玩意,也別管誰養的了,先給毀了再說。
想到這裏,我就一個個的罈子往出摳。
邊摳邊砸碎,把女人身體裏的蠱蟲給往出拽。
這玩意還是幼蟲,所以一離開女屍身體就死亡,倒是很好對付。
我這跟玉兒正熱火朝天的鼓搗着呢,猛然間聽到廟門口傳來一聲斷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