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亂,驚叫奔跑聲一片,就像是遇到鬼了!
“出事了,一天!”聽着院子裏亂了,周嘯起身就往出跑。
等着我跟着周嘯兩個跑出屋子一看,院子裏的人幾乎跑光了,而那個錢子貴還在死人跟前蹲着呢!
“咋地了,錢大哥?”我跑到錢子貴跟前問道。
“死人剛纔說話了,喊着她家裏人的名字。”聽着我問,錢子貴淡淡的說道。
“啥……死人說話了?”我一聽,擡眼向着那個死人看去。
這一看,可是不對勁了咋地。
本來那死人臉色是灰白顏色,可是現在那死人臉色看着轉紅,並且在那兩頰上,還出現了紅骨朵……
一見死人臉色變了,我上前把死人的胳膊就給抓住了。
隨着抓住,我搭到死人“怦怦!”蹦的脈象。
“活了……是活了!”感覺到死人的脈象了,我一時間也是呆住了。
這是咋回事?
本來死人生子,這就夠顛覆三觀的了,現在死人又復活了,並且不是詐屍,因爲詐屍是不可能有活人脈象的。
“幾位……我老婆是不是詐屍了?”看着我們舞扎那個屍體,男人離老遠的喊道。
聽着男人喊,我回頭看了眼錢子貴。
現在我真懷疑,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
“你看我幹啥,等着人活了你問問不就知道咋回事了嗎?”看着我瞅他,錢子貴翻愣一下眼珠子,他起來了。
“過來,都過來,不是詐屍,是人真活了!”我對着男人說着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活了……”聽着我說,男人是一臉複雜。
正嘟囔呢,死人身子一動,眼睛突然間就睜開了!
這死人眼睛突然一睜開,我就是經歷得再多,一時間也免不得給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的就向後退去。
“你看,我說不是死人吧!”看着死人眼睛睜開了,錢子貴來神了。
“死女人,你說說,你都到哪溜達去了?”錢子貴倒是上前去問去了。
“大全啊,我沒死,快點扶我起來。”聽着錢子貴問,女人驚楞的看了我們兩眼,扭頭衝着男人喊。
“孩他媽……你真的活了?”聽着女人喊,男人驚愣愣的往前挪動腳步。
“我沒死啊!”女人支撐着想要坐起來身子。
“我也看到我死了,然後看着你們圍着我哭。”
女人撐起來身子說道:“緊接着我就看到一大羣人,我不覺的就跟了上去。”
“跟着一直往前走,當走到一座大山跟前的時候,那些個人就死命的往上爬,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也跟着往上爬。”
“那個山是真的高,滿山紅呼呼的,好難爬,等着我好不容易跟着那些人爬到山頂的時候,一個異常美麗的女人看見了我,對着我大喊一聲,說我不屬於那裏,走錯路了,然後對着我推了一把,我就從那個山頂上掉了下來。”
“掉下來以後,我就覺得肚子特別的疼,好像是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可是周圍黑漆漆的,我啥也看不見。”
“正在我不知道該咋辦的時候,我聽到了有人喊我要生孩子了,緊接着就感覺有人在幫我接生,並且我還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
“緊接着我就睡着了,正睡着呢,迷糊中我就聽到了你們在說話,於是我就大聲的喊你名字,這就醒過來了!”
“啊……這?”男人一聽,還是不太敢靠前。
“得了,人活了,這是不到壽命,在過陰山的時候,被陰司給推回來了!”聽着女人說完,錢子貴喊着我們走。
“你是說被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給推下來的?”我沒有理會兒錢子貴的話,而是問了一句女人。
“嗯嗯,那女人太美了,比那畫上人都好看!”聽着我問,女人回了一句。
聽着女人的話,我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嘯。
“周嘯,聽她說通紅一片,那應該是東方鬼帝的桃止山,也叫鬼門關,咋就變成一個美豔的女陰司了?”我問周嘯道。
“對啊,她說的是挺不對路子的。”
聽着我問,周嘯也表示不解。
不解歸不解,死人都活了,並且那錢子貴也張羅走了,那就趕路吧!
想到了這裏,我喊着男人趕緊把人給擡屋去,這剛生完孩子,看着再受了邪風啥的。
喊完了男人,我也就跟着周嘯兩個,從人家的院裏出來了。
出來以後,這就接着趕路。
一路上那個錢子貴也再不提剛纔女人復活那茬了,就好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的。
他不提,我也懶得提,雖然對女人所說的陰司有所不解,此時的我,也沒有太多閒心去研究那個事。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經過了幾日奔波,眼看着就要到那個鹼溝邊上了,周嘯小聲提醒我,注意那個能迷惑人的婉兒。
“嗯嗯,是挺邪乎的,不行咱們就繞着點走,不走那個葛家村。”聽着周嘯提醒,我決定繞一下道。
這想好了,還沒等着說呢,眼見着那個錢子貴突然的撒腿,奔着一個方向可就下去了……
“錢大哥……你幹啥去?”我一見,趕忙的問道。
“我姐姐,我感應到我姐姐了!”錢子貴說着,已經跑出去多老遠了。
“啊……你感應到白家人在哪裏了?”我一聽,不太相信的追了上去。
本來我們走的是南北方向,錢子貴突然的一跑,竟然直奔着西南方向去了。
這個方向通向哪裏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這個方向也是往白家附近去的。
於是跟着周嘯兩個人,急急的跟在錢子貴身後跑。
這一跑,一口氣就跑出去了好遠。
而且是越跑越荒涼,最後竟然跑到了一片大蘆葦蕩裏邊來了。
“錢大哥,不對吧,我們咋跑這來了?”看着眼前全都是水,錢子貴站住了。
“找船,我們得過去!”看着那片蘆葦蕩,錢子貴說道。
“錢大哥,這裏連人家都沒有,哪裏會有船?”我一聽,有點頭疼了。
我不是不相信這錢子貴,關鍵是看他還真有點瘋瘋癲癲的,不像有譜的人。
“沒船……那就趟過去。”隨着說着,這錢子貴還真就下水了。
“這……錢大哥,這水深淺我們都不知道,能趟嗎?”我遲疑的問道。
“不管,反正我會水。”聽着我說,錢子貴整出來這麼一句。
“你會水,可是我們不會啊!”聽着錢子貴說,我也是無語了。
“那你們就繞道走。”隨着說話,錢子貴下水,趟出去好遠了。
“一天,咋辦?”同樣是旱鴨子的周嘯,爲難的看着我。
“跟着唄,能咋整,但願水不深。”看着已經趟出去多遠了的錢子貴,我也是真沒轍了。
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想一出就是一出,對於這樣的人,能咋整?
“他說他感應到他姐姐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隨着說話,周嘯跟我兩相互拉扯着就下水了。
還好,蘆葦蕩裏的水還不算深,也就沒到我們兩的腰間。
“應該是真的吧!”聽着周嘯問,我搖搖頭。
等着我們兩相扶着趟出去不遠的時候,再擡頭看前邊的錢子貴,人已經沒影了!
“這人呢?”一看錢子貴沒影了,周嘯驚疑的問道。
“不管他,他不說他會水嗎,反正咋地都是到對岸,估摸着是潛水了。”看着錢子貴沒影,我也沒太在意。
就這樣一直往前趟着走,可是讓我跟周嘯感到驚懼的是,這越往前水越深,眼前的水位,已經快沒到我們胸口了。
水一沒到胸口,兩隻腳在水裏根本就扎不住根,而且那胸口上還傳來了陣陣壓迫的感覺,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了。
“一天,不行,我們得退回去。”看着水位越來越深,周嘯驚叫了起來。
聽着周嘯驚叫,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再走下去,那我們兩非淹死在這裏邊不可,於是也就跟周嘯兩個相互攙扶着,掉頭往回走。
可就在我們兩掉頭往回走的時候,猛不丁的,一雙冰涼的爪子,就抓在了我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