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驚愣了好久,我咋的也想不明白,這才半月的工夫,一家人家咋就沒了呢?
難道是周嘯在白家借壽回來了,然後又返回這裏,把李家的人給害死了?
又一想,不可能啊!
這周嘯咋看着,都不像是那種反覆無常的小人啊!
想到了這裏,我決定去往周嘯家裏看一看,看看周嘯到底回來了沒有。
就這樣,我又趕着馬車,憑着記憶,一路奔着周嘯的家裏去了。
接連的趕了快兩個小時的路程,這就來到了周嘯的家裏。
等着到了周嘯家裏一看,家裏也只有周嘯的瞎眼老媽在家,一問,周嘯根本就沒回來……
聽着周嘯娘說周嘯根本沒回來,我也是傻眼了。
看來這李家人的死,還真跟周嘯沒有關係,那李家的人是咋死的?
難道真的是那麼湊巧,父子兩個同時得怪病死了?
得了,想也想不明白,我啊,還是接着往白家村趕吧!
沒招了,李家的人沒了,這車也就找不成了。
就這樣,一路兼程的往白家村趕,餓了就找戶人家討口喫的,睏倦了就守着馬車睡一會兒。
還真挺好,接連的趕了三天的路程,看着車上的屍體,真就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
看着屍體沒有腐爛,我也是稱奇了!
這白家的人跟別人是不一樣,死了屍體都不爛。
看着屍體不爛,我心裏輕鬆多了,這樣子我就能把玉兒娘,好好的給送回去了。
就這樣,這一天趕路就趕到了很晚,在接近半夜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小村子邊上。
村子不大,都是茅草房,三面空曠,在最南邊有一座挺高的大山,地理位置看着很是偏僻。
看着有村屯了,我知道死人忌諱不能入村屯,所以把馬車拴在村頭的一顆樹上,我之身的往村子裏走去。
剛一進村子,影綽的就看見在村口那裏,黑乎乎的站着兩個人。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站着幹啥?”看着那兩個人,我疑惑的向跟前走。
隨着走近,我發現村口不但是有兩個人,在兩個人的中間,還橫着一口大棺材。
“額……死人棺材咋會放到這裏?”看着那口棺材,我疑惑的嘟囔着。
“誰?”可能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了,其中一個人,驚炸的喊了一句。
“過路的,想找戶人家歇息一下。”聽着兩個人炸毛,我說道。
“奧奧,那從旁邊繞過來吧,這有死人,看在驚了棺。”聽着我說,其中有個人喊道。
“這死人棺材,咋還停放在村頭了?”隨着走近,我問道。
“橫死在村子外了,就不能回家!”聽着我問,其中一個人說道。
“奧,這樣啊!”我一聽,這就對勁了,那死在外邊的人,是不能進村子。
得了,我就從旁邊繞過去吧!
想到這裏,我順着路邊的壕溝就繞了過去。
繞過去以後,我也沒在意那口棺材,擡腳直奔村子裏就去了。
這出門遇到死人也不是啥新鮮事,我特媽的竟跟死人打交道了。
就這樣,來到屯裏,我隨便的找戶人家院子就進去了。
進去了一敲門,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大爺,過路的,餓了,想找點飯喫。”看着出來一個老頭,我說道。
“好好,那進來吧!”聽着我說過路的,老頭趕着讓我進屋,趕着喊他老婆給我做點熱乎飯。
屋子不大,收拾還挺乾淨利落的。
老頭把我給讓到椅子上,而他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抽起來了旱菸鍋。
“小夥子,聽你口音不是這的人啊,你這是要去哪啊?”抽着旱菸,老頭開腔了。
“奧,我是要去你們隔壁縣城,還要走好久。”聽着老頭問,我敷衍了一句。
“額,這麼
遠,那咋不坐車啊?”聽着我說,老頭奇怪的問道。
“我是趕着馬車來的,車上有東西,坐車不方便。”我回答道。
“奧奧,帶着貨呢,那是不方便。”聽着我說,老頭點點頭。
“大爺,來時候看見村口有棺材,那人咋死的?”閒着沒事,我隨口問了一嘴。
“奧奧,你是打那邊過來的啊!”聽着我問,老頭磕打磕打菸袋鍋說道:“自己找死,誰還能說啥。”
“自己找死……啥意思?”我一聽奇怪了,這咋還自己找死呢。
“嗯,沒啥,在我們村子南邊山上有一個漏斗形的山洞,他沒事鑽裏邊去了,那不是找死是啥?”聽着我問,老頭說道。
“漏斗形山洞……那咋就能死人了?”聽着老頭說,我還是不解。
“哼,那山洞自古就有,老人們都說裏邊有個死人村,誰進去了誰就得死,可偏就有那不信邪的,這不就死了嗎?”聽着我我問,老頭搖搖頭。
“死人村……”我一聽,這死人村是個啥樣的地方,不會也跟胭脂他們村子一樣,裏邊的人都死了吧。
可是一想老頭說的,那個死人村自古就有的,那就不對勁了。
剛想着再問問,老婆婆端着熱乎飯菜進來了。
“喫飯吧,喫完了好歇着。”看着飯菜好了,老頭喊着我喫飯。
就這樣,喫完了飯,我抹了抹嘴巴子,起身就要走。
這肚子也填飽了,也該接着趕路了。
正起身要走的時候,隨着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門開了,一個男人滿臉驚懼的出現在了房門口。
“劉大爺,你快出來看看吧,淌血了,死人淌血了!”男人急得直拍大腿。
“淌血了……你是說全盛屍體淌血了?”聽着男人喊,老頭一下子從炕沿上蹦了起來。
“是啊,順着棺材底往出淌,都淌了厚厚一層了,血腥味直打鼻子啊!”聽着老頭問,進屋男子筋着鼻子說道。
“這……咋可能?”老頭一聽,緊着往出跑。
看着老頭跟男人往出跑,我也緊跟着出來了。
屍體淌血了,有啥大不了的,那凡是受了外傷的屍體,在身體沒僵硬之前,都會順着傷口往出淌血的。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沒在意,跟着老頭急急往前走。
還沒等着走到棺材跟前呢,離老遠的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氣。
“你聞聞,那可是老多血了,我都懷疑那血是哪來的,可是把我們兩個給嚇壞了!”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男人驚懼的說道。
“這……咋可能,不能啊!”聽着男人說,老頭還是一口一個不可能。
得了,你們舞扎你們的吧,我啊,可是要趕路了。
想到了這裏,我也就打算走我的了。
可是還沒等着走到那口棺材跟前呢,隨着一陣馬匹的嘶鳴聲,眼瞅着我的那輛馬車,直直的就奔着棺材這邊來了……
“額……咋還掙開了呢?”看着馬驚了,我暗叫一聲不好,飛身緊着跑,就想把飛奔過來的馬車,給攔下來。
可是根本就不趕趟了,眼看着馬車直直的過來,就撞到了那口棺材上去了。
隨着“哐啷啷!”一陣響,那口棺材就被馬車給撞翻滾到一邊去了。
隨着棺材翻了,馬匹發出陣陣嘶鳴聲,它反而的停住了!
它停住了,我再一看那馬車上玉兒孃的屍體,竟然好好的在車上呢,似乎一點都沒動彈……
“額?”看着玉兒孃的屍體沒摔下來,我長出了一口氣,趕緊上前,把馬匹給拉住,窩頭又給拴路邊的一顆大樹上了。
這把人家的棺材給撞了,那還走啥了,說啥也得給人家陪個不是再說了。
想到了這裏,我拴好了馬匹,轉身又往回來。
等着返回來一看,可是有點不大好了!
咋地了,那棺材不但翻了,棺材蓋摔開,裏邊的屍體滾落在了地上。
再一看那滾落的屍體,我明白了爲啥老頭說死人出血,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