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知道昨晚上我爲啥差點被索了命嗎?”看着我一臉的驚懼,老鬼又說話了。
我愣愣的瞅了老鬼一眼,沒有知聲。
“那都是爲了救你啊!”老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那坑裏的煞氣太重了,一張黑狗皮不足以爲你遮擋住煞氣,最後我是沒辦法了,這纔拿自己的身子墊背,勉強的把你的小命從鬼門關裏邊給渡了回來。”
“一天,今晚上你要去認了它,只有你認了它了,纔可以保你的小命無憂,你聽明白了嗎?”
“擋煞?爲什麼要給我擋煞,難道那口棺材真的是跟我有關係嗎?”
我一聽疑惑的問道:“那既然是給我擋煞,爲啥的不用整隻狗,而要用一張黑狗皮?”
聽了師父的話我非常的不解,咱先不說那個坑裏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就說這黑狗擋煞這事吧。
跟着老鬼這麼多年,我多少也是懂一些這衝犯七煞的事。
這黑狗可以養煞,也可以擋煞,無論是陳年老屍的鬼煞,還是來自於異物修靈的靈煞,那黑狗都是最好用的。
可是這老鬼這一回偏偏的只用了一張黑狗皮,而且又不惜把自己小身板給搭上去,我也是真搞不明白了。
“嗨,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沒好好的教你,你是不懂啊,用黑狗皮擋煞,那是要比活的黑狗厲害幾十倍啊!”
聽着我說,老鬼嘆了口氣說道:“黑狗見血,可擋七煞,以後我會慢慢的教給你的。”
“你說這麼多還是沒有告訴我,爲啥的我就會招惹到那煞氣了。”
我一聽,滿心不樂意的嘟囔道:“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你要是不把這些個事情給我說明白了,打死我也不再聽你擺愣了!”
“你……不知道死活的玩意,你當我老鬼命賤,願意管你這事是不是?”老鬼一聽,小身板當時就蹦起來了。
不由分說,上前來抓起我的胳膊,就往那門外拽。
外邊已經完全的黑天了,老鬼死命的拖着我,一腳踢開了那西廂房的門,把我就給扔到了那口大棺材跟前了。
“不,我就不要再聽你的話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要自己說了算!”我大叫着從地上爬起來,起身就往外跑。
“還反了你了!”老鬼說着,一手死死的抓住了我,擡腳照着我的大腿彎上又猛踹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直接把我就給踹跪地上了。
別看這老鬼身子乾巴的瘦,可是那力氣確大的驚人。
被他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我根本就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你以爲我是嚇唬你玩呢,我可是要告訴你,你能不能長命百歲,就看今晚上的了。”老鬼死死的按着我,嘴裏邊發出厲聲的大叫。
“還不聽我擺愣了,早知道你這麼不成器,二十年前我就不應該把你給挖出來,害得我孤獨了半生,連老婆的面都見不上。”
“你知不知道爲了你,我的巧兒差點死掉,爲了你我有家不能回?”
“二十年了,我走村串戶,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還是沒能躲過去這一切的宿命,眼看這大難就要臨頭了,你還不知死活的跟着我唱反調,你……好!既然這輩子註定我老鬼是這個命相,那我也就認了,你走吧!”
老鬼說着,狠狠的把我給慫打在了地上,轉身出屋,撲倒在院子裏,發出一陣陣的哀嚎聲……
“這……師父!”我一聽更迷糊了。
這都是哪裏跟哪裏啊?
聽老鬼這意思,他這二十年都是爲了我在奔波,而且還是因爲我,不能跟家裏人團聚。
並且聽那意思,老鬼還有老婆,我還差點的害死了老鬼的巧兒。
巧兒是誰,是老鬼的老婆還是女兒?
聽着老鬼那一聲聲的哀嚎,我一時間被嚇傻了!
長這麼大,我就沒見着老鬼哭過,而且是這種撕裂了一般的痛哭。
“師父!”我跑出了廂房,“撲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老鬼的面前。
“師父我錯了,你說啥我都聽,都聽啊,你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我跪倒在地,也跟着大聲哭嚎了起來。
“你錯了?那你以後還跟不跟我拗着幹了?”聽見我認錯,老鬼停止了哭嚎,轉回身來問我。
“不會了,天兒在這發誓,以後師父說啥就是啥,天兒再也不會違背師父的意願了!”看着滿臉褶皺的老鬼,我哭咧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趕緊的幹正事。”這老鬼爬扯起來,伸手拉起來了我,邁步又回到了廂房子裏。
廂房子裏黑乎乎的,藉着門口的月亮地,這回我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棺材。
棺材真的很厚重,整體彰顯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尊貴與大氣,看着不單單是讓人感到害怕,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
整口棺材呈東西擺放,棺頭衝外。
&nb
sp;在棺頭的位置上,老鬼也不知道在啥時候給弄來了一個大香爐,在香爐的旁邊放着幾盒子檀香。
“一天,點香火吧,很簡單,點着了香火你就跪在這裏,啥時候聽到裏邊有響動了,這口棺材就算認你了!”
老鬼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要是一晚上過去了,這棺材還沒有認你,那麼明天早上將會發生什麼事,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有響動……師父你是說這棺材裏會有響動?”我一聽,又傻眼了。
這棺材裏有響動,那說明什麼啊,那就是死人詐屍啊!
“一天,開始吧,記住嘍,聽不到響動,你千萬的不要出來。”老鬼說着,邁步的他出去了,緊接着門“哐啷啷!”的被關上了。
“師父?”隨着門被關上,廂房子陷入到了一片漆黑,我驚懼的回身,就想着往出跑,可是房門外確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一天,別怕,師父就在外面守着你!”門外的老鬼說道。
“這……”聽着那落鎖的聲音,我無奈的回身,從兜裏掏出來打火機,抽出三根香火,點着插在了地上的香爐裏邊了。
緊接着雙腿打彎,我可是給那口棺材跪下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要跟一口棺材相認,是要認裏面的那個死人嗎?
棺材裏面的那個死人又是誰,爲啥的非得要我來認?
望着眼前的這口大棺材,黑乎乎中它就像一個未知的怪獸,狠狠的向着我心頭上壓了過來。
壓得我呼吸急促,幾乎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