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時候君承修根本就沒有將君巧筠的情況跟當初的羑言聯繫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君巧筠是不是以後也會像羑言那樣發病,又或者是別的?
君承修將羑言抱在懷裏,此時無聲勝有聲。
還是一直沒有君巧筠的下落,祁連月是懂事的,如果真的是遇難了,那她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求救的,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除非是他們遇害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羑言不敢想。
玉山之上,又一次的籠罩了濃霧,看都看不清。
祁連月感覺自己伸手不見五指。
“師父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出來。”
當初在安綏國,慕辰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說要帶她們走,那個時候祁連月沒有任何的準備,也沒有跟羑言說上一句。
就這樣被慕辰帶回了玉山。
君巧筠一直跟慕辰在一起,祁連月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只是祁連月偶爾會藉着給慕辰送飯的機會,想要悄悄的看一下君巧筠,但是每次都沒有得逞。
“師父,筠兒究竟怎麼樣了嗎?”
每次慕辰給的回答就只有一個,“很好。”
如果君巧筠在繼續糾纏不休的話,慕辰就會不耐煩的說,“你再問我就直接把人送回去。”
祁連月就會乖乖地閉嘴。
她現在不確定君巧筠的情況,自然是不會亂來的。
她心裏想着,就算要的讓你送人家回去,也得是在確定了君巧筠沒事兒了之後。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一直都沒有跟羑言聯繫,也不知道羑言那邊是什麼情況。
回到玉山之後,慕辰就斷了祁連月跟外界的一切聯繫,她現在就算是想要聯繫羑言也聯繫不上。
祁連月無聊至極,吃了東西之後在房間內又坐不住,出去了又什麼都看不見,她來回的走着,最後還是選擇回到牀榻上休息。
閉上眼睛睡一覺,什麼都不用管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半夜她感覺到一陣風颳過來,她被冷醒了。
眼睛都沒有睜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整個人往被褥之中縮。
突然感覺到身上多了一道重量,祁連月睜開眼睛,對着慕辰的臉。
慕辰離她有些近,祁連月低眉看去,才發現自己身上又多了一牀被子。
“讓你睡覺的時候記得關窗戶,怎麼總是記不住。”
慕辰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是還是可以聽出他對祁連月的寵溺。
“師父?你怎麼來了?”
祁連月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清醒了,她坐起身看向慕辰,起來的有些突然,直直撞進慕辰的懷裏。
“小心兒點。”
慕辰的聲音就在祁連月的頭頂上響起,祁連月的手抓着慕辰的衣襟,她不知怎麼地竟然臉紅起來。
可能是在採擷苑內呆了一段時間,男女之事她也懂得一些。
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純粹的對待慕辰,她小心翼翼的擡頭,正好可以看見慕辰的下巴。
仔細看才發現,幾天不見,慕辰的下巴有了鬍渣,她伸手摸,慕辰被她碰到的瞬間本能的僵住,之後又放鬆過了。
祁連月一心放在慕辰的鬍渣上,嘴角勾着笑,“有點扎人呢。”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慕辰留鬍子的樣子,腦補那個畫面,可以想到那種五大三粗的漢子,那形象絕對跟慕辰現在是不相符的。
她不禁笑起來。
沒有注意到纔看她的目光也跟着變得一樣的柔和了。
“嗯,這些天有些累。”
一直在密室裏。
祁連月這纔想起來,“筠兒怎麼樣來?”
問完就反應過來,她基本上就是白問的,慕辰根本就不會回答她的。
“她已經睡下了,暫時沒有事情,你不用太擔心。至於羑言那裏,我會的幫你招呼的。”
慕辰知道祁連月這段時間都在焦慮什麼,可是暫時慕辰還是不像讓其他知道他們的下落,讓他們着急一段時間也好,反正礙不着他什麼事兒。
“那就好。”
祁連月驚訝的笑着,她收回自己的手。
只要慕辰這麼說了,那她就放心了,可以沒有負擔了。
不然到時候就算將君巧筠帶回羑言身邊,她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態賭面對羑言,她這個人最怕的就是尷尬了。
“那還有羑言呢?”
之前本來是說將羑言和君巧筠一起帶走的,但是那天羑言沒有一起,就只有祁連月和君巧筠兩個人。
慕辰也沒有事先打好招呼,突然出現弄得祁連月也是措手不及的。。
所以,真的有些麻煩。
“你倒是有心。”
祁連月沒有聽出慕辰別有深意的話,只是答道:“畢竟羑言對我一直都很好。”
羑言是祁連月出玉山之後碰見的第一個人,而且之後羑言的事情她一直都有參與,雖然有的時候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羑言從來都沒有瞞過她的什麼。
羑言這麼信任她,她也沒有什麼可以幫羑言做的,這是唯一的了。
“師父,羑言真的對君巧筠很在意很在意,你一定要救她。”
祁連月擡頭只是慕辰的眼睛,乞求着她。
慕辰拍了拍她的腦袋,“你以爲我這些天在幹什麼?”
“好嘛,月兒知道師父最好了。”
祁連月吐了吐舌頭。
慕辰就是這麼的嘴硬心軟,之前因爲下山的事情對祁連月的態度不是很好,甚至最後還跟她吵架了,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不過最後還不是在祁連月需要的時候有求必應。
“知道就好。”
祁連月也是真的困了,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慕辰回到密室的時候,以爲君巧筠還在熟睡,但是發現君巧筠有些異常。
“嗯……難受,痛……”
君巧筠的小手在揮舞着,臉漸漸地變紅了。
其實君巧筠的病情沒有那麼嚴重的,只是如果想要根治,就必須先將君巧筠體內的毒素激發出來,這些天就一直在處理這方面。
可是君巧筠又是小孩子,所以處理起來更加的麻煩。
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君巧筠必須經歷這個。
慕辰已經儘可能的將君巧筠的疼痛減輕到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