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轉身對着祁連月,“避開客棧東三街和西四街。”
“知道了。”
這點意思,她還是可以領悟的,沒有想到,蒼南和臨西現在纔出手,倒是比祁連月預計的要晚上那麼一丟丟呢。
“阿月阿姨,快點帶我出去。”
“好,你看你那個猴急的樣子。”祁連月抱着君巧筠下樓,“你真的是有了爹爹忘了孃親。”
“哪有?”
君巧筠瞪了祁連月一眼,她纔沒有。
雖然說她最近確實是總提君承修的,但是那還不是因爲最近真的很想念爹爹,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君承修了。
如果不是因爲跟羑言在一起,她從來都沒有跟君承修分開那麼久過。
之前又一次,弄得她整個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她最近也不想自己再一次的回到那個狀態了。
雖然,她有些不記得那個所謂的狀態是什麼樣的了。
祁連月抱着君巧筠在街上走着,就是一直沒有看到蒼南和臨西。
“爲什麼沒有看見蒼南叔叔和臨西叔叔呢?”
花雨不是說她看見了嗎?那爲什麼她現在看不見呢?難道是蒼南和臨西已經離開了嗎?
那還真的是不巧。
明明孃親和爹爹就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是爲什麼他們兩個人就是不能見面呢?
這可不是君巧筠想要的。
羑言站在窗戶邊往下看,就只能看見人潮涌動的人潮,一個個腦袋。
祁連月和君巧筠已經不再她的視線範圍內了。
“羑言,蒼南和臨西不知道是要去幹什麼,但是挺謹慎的。”
花雨和木狼本來是打算要跟蹤的,但是蒼南和臨西過分警惕了。
蒼南和臨西好像是知道他們在跟蹤他們似的,故意帶着她們的走了很多的地方,最後還跟丟了。
只是,沒有一會兒,蒼南和臨西又出現在他們視線之內了,所以,花雨和木狼當下決定,還是先回來再說。
“就這樣讓君巧筠下去真的好嗎?”
君巧筠下去,肯定是會見到蒼南和臨西的,就算是避開了,再見也是無可厚非的。
“那就讓他們見好了。”
蒼南和臨西明顯就是有目的,所以,就讓他們見面好了,沒有什麼好躲的。
“筠兒不是很想她的爹爹,那就讓她見好了。”
君巧筠一直唸叨着要見君承修,現在就讓她見。
“可是羑言,你就不怕君巧筠回到君承修身邊之後他就不將君巧筠還給你了嗎?”
“怕啊。”
可是,羑言有種預感,他不會的。
至少,羑言手中有一個她根本就不想用的籌碼。
那就是君巧筠的身體。
慕辰如果沒有出現的話,那一切都還好說,她或許會拼一拼,可是就是因爲祁連月給了她這個希望,所以,她必須這麼做。
“羑言,你……”
房門被踢開,君承修就站在門口。
誰能想到,君承修會直接來呢。
花雨和木狼已經準備好跟君承修交戰了,雖然他們不是君承修的對手,但是兩個對他一個,至少還是可以糾纏他一下的。
而且,君承修現在不是還有傷在身嗎?
那就更不需要怕什麼了。
“羑言。”
君承修絲毫沒有將花雨和木狼放在眼裏,他的眼中就只能容得下羑言一個人。
羑言對着花雨說道:“沒事的,你們先出去吧。”
花雨和木狼從君承修身邊經過,花雨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被木狼拉住了。
“別去,讓羑言自己處理。”
這事是羑言和君承修之間的事情,不許呀他們這些外人蔘與,所以,還是不要瞎摻和了。
“你來了。”
羑言看着君承修,想着他的身上還有傷,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那天晚上她鼻尖可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其實那天晚上羑言真的是難得可以睡一個好覺,可能是因爲君承修在身邊的原因吧。
以前就是這樣,只要在君承修的身邊,她就會很安穩。
“坐吧。”
羑言走到桌子邊先行坐下,給君承修倒了一杯茶,可是君承修就是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向前。
“你就這樣一直站着?”羑言調侃似的問道,“難道你接下來也準備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狀態跟我說話嗎?”
羑言的視線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臉頰,有一些小心思,她又立刻將視線離開了。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邊坐下,“羑言。”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跟君承修說過話了。
“怎麼了?”
君承修又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出花來,爲什麼總是盯着她的臉看?
他突然湊到羑言身邊,一手摟過羑言的腰,羑言幾乎是本能擋過去,只是一想到君承修受傷的樣子,她就守住了手。
撞進君承修的懷裏,下一秒被君承修擡起下巴,她不得不仰視他。
“難道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用這樣的方式?”
羑言輕聲道。
“你是不是進過宮?”
君承修問道。
羑言清楚君承修問的什麼,可是她也只能裝傻了。
“你在說什麼?”
“羑言,不要在面前裝,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君承修貼近羑言,“你來了。”
他記得那天晚上自己的感受,那個像夢一樣的情景,總是會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可是羑言給他的答案永遠都是否定的,他真的很無奈。
“羑言,你……”
他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太緊了,君承修一開口,羑言就可以感覺到君承修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珏王,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不然別人看見了會誤會的。”
“珏王?”
羑言竟然叫他珏王。
呵——
“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劃清關係有些晚了嗎?”君承修再次鉗制住羑言的臉頰,這一次他明顯就是用力了的。
“羑言,你真是我見過變臉變得最快的女人。”
前一秒她不是還在她的懷中嗎?
如果不是對他有感情,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敢說她不關心他嗎?
“珏王現在才知道嗎?”
羑言伸手,特意避開了他的傷口,她也沒有問他究竟是怎麼弄傷的,只是有意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