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臨西緊張的將君巧筠抱起來,君巧筠已經不會反抗了,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哭道嗓子啞了還在哭。
羅筠嫣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小孩子真的是太煩了,就知道哭。
君承修匆匆趕來,老遠就聽見了君巧筠的哭聲,而且一聲比一聲大。
君巧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房間裏呆着的嗎?怎麼跑出來了?還一直在哭,哭得這麼傷肝傷肺的!
“筠兒?”
君承修還沒有看見君巧筠的人就先喊了一句,君巧筠聽見君承修的聲音,“嗚……爹爹……”
她口齒不是很清晰,現在就聲哽咽了。
“怎麼回事!”
君承修講君巧筠抱起來,君巧筠趕緊摟住君承修的脖子,就怕有人將君承修搶走,“爹爹。”
君巧筠很是委屈的靠在君承修的懷裏,君承修怎麼問話她都不說話,就是一直趴着,一直哭,一直在哽咽。
沒哭一下就開始抽,如此往復。
君承修心疼的抱着君巧筠回到奉閒院,羅筠嫣不敢跟上去,她是真的不敢跟上去啊。
“怎麼了?筠兒,跟爹爹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怎麼哭的這麼這麼傷心,告訴爹爹。”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小臉,君巧筠就是搖頭,一個勁的往君承修的懷裏鑽。
“筠兒?”
她還是個孩子,怎麼話都說不清楚。
這個晚上,君巧筠更加粘着君承修了,寸步不離,君承修不能離開一下。
晚上他抱着君巧筠睡覺的時候,只要他動一下,君巧筠就會出聲,皺着眉頭,“嗯……爹爹……”
“爹爹在,爹爹沒走。”
每次只有這樣君巧筠纔會放鬆下來。
第二天一早,君巧筠的眼睛都腫了,她醒來的時候,看見君承修,她立刻嘟起嘴吧,生着氣,覺得委屈,眼淚眼見得又要落下來了。
君承修轉身看着君巧筠,皺着眉頭,“怎麼了?又要哭了?”
聽他這語氣,是在嫌棄她嗎?
“爹爹不要筠兒了。”
君巧筠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很堅定的看着君承修,她就這麼篤定君承修不要她了?
“誰說的!”
君承修想到昨天在場的人,可是還有羅筠嫣的,她現在一直沒有消息,看來是跟她有關了。
“就是!”
君巧筠生氣的對君承修吼着,嫉妒的不滿,“爹爹不要筠兒了。”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又哽咽了,眼眶溼潤。
君承修不喜歡看見君巧筠這個樣子,她明明應該是歡快的,每天都是歡聲笑語,可是她一哭也是根本就停不下來的節奏。
“不許哭。”
君承修只是稍微提高了寫音調,君巧筠原本在眼睛裏打轉的眼淚就會直接掉下來了。
“嗚哇……”
爹爹從來都不會兇她的,可是今天竟然兇她了!
“筠兒……”君承修嘆着氣,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看見君巧筠哭,因爲他會心疼。
忘了,這樣君巧筠就更會害怕了。
她本來就一直覺得他不要她了,結果她要兇她。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君承修抱着君巧筠,君巧筠卻扭着身子,不要他抱。
君承修直接將君巧筠抱進懷裏,“筠兒,爹爹錯了,爹爹不是故意兇你的,你別哭了,嗯?爹爹沒有不要你,真的。”
“爹爹怎麼會不要你的,就怕有一天不要爹爹了。”
君承修已經習慣了君巧筠的存在,但是,君巧筠還是個孩子,只要有人對她好,估計沒有一下,就會忘記前一個人了。
君巧筠的父親現在還沒有找到,若是找到了,君承修找不到理由不將君巧筠還給別人。
“筠兒怎麼會不要爹爹呢!”
君巧筠搖頭,她纔沒有!
明明就是爹爹不要她了!現在還這樣說!
“筠兒,若是有一天你的親爹早上門來,你就要跟他回去了。”
君巧筠猛地搖頭,“爹爹就是爹爹,筠兒只有一個爹爹!”
君巧筠心裏急了,哪裏還有什麼親爹,她就只有君承修這麼一個爹爹啊!
“筠兒只要爹爹一個人!筠兒只有一個親爹!”
君巧筠撲進君承修懷裏,又說了:“爹爹,筠兒也只有一個孃親,筠兒不要別的孃親,爹爹不要給筠兒找別的孃親……”
君承修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
“是誰跟你說爹爹要給你找別的孃親的?”
君承修在君巧筠的耳邊問道。
君巧筠抽泣着,“就是那個漂亮姐姐!”
“她說她是筠兒未來的孃親,她還說,筠兒的孃親已經死掉了。爹爹!孃親不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嗎?爲什麼要說孃親死掉了?孃親不會回來了嗎?”
赫連爹爹是說謊騙她的嗎?那爹爹也是騙她的嗎?還有那天夜裏看見的那個叔叔也是騙她的嗎?
死掉了是什麼意思呢?
君巧筠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詞彙,她真的不懂。
“爹爹,死了是什麼意思?”
君承修被問的啞口無言,他如鯁在喉,一個字都開不了口。
雖然君巧筠不是他和羑言的女兒,可是現在被君巧筠逼問的他無地自容。
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在這裏逼問他這個問題,君承修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她,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君巧筠。
“沒有,你孃親沒有死,她真的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不管是君承修還是赫連絕又或者是東方曜,誰也沒有找到羑言的屍首,所以,他們都不認爲羑言死了。
從那麼一個地方掉下來,再怎麼樣都會看見屍首的。
掉進河裏,是真的很難打撈上來,但是,這也給了他們一個自我慰藉的點。
“爹爹也不會在給你找孃親,你的孃親就只有一個,她叫羑言,知道嗎?
”
君巧筠看了那麼多遍羑言的畫像,怎麼可能不知道!
君巧筠堅定的點點頭。
她伸手把自己的眼角擦乾,哪裏還有溼漉漉的淚痕,黏着她的皮膚,很不舒服。
君承修伸手幫她處理乾淨,“下次不要這樣哭了,爹爹會心疼的。”
“爹爹。”
君巧筠抱着君承修,閉上眼睛靠着他,哭了那麼久眼睛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