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白暮鬆口,羅筠嫣很是高興,只要她同意就好了,其他的,慢慢來,她不急。
回到珏王府之後,君承修將君巧筠放下來誰知剛放下來君巧筠就醒了,一路上她都在睡,在皇宮的時候她也在睡,算起來,也睡了一個多時辰了,現在看來,是睡夠了。
君巧筠揉着眼睛,朦朧的對君承修說道:“爹爹,筠兒餓了。”
君巧筠只是覺得肚子好餓。
“餓了嗎?”
君巧筠坐起來,朝着君承修伸手,君承修只能再次將君巧筠抱進懷中,“喫東西?”
“嗯!”
君承修無奈的笑笑,這丫頭,挺能喫的。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給你準備。”
君承修將君巧筠放在牀榻上,對着她說。
這個時候蒼南和臨西正好又不在,君承修沒有辦法去叫了,奉閒院內幾乎沒有別的人,這是君承修的命令,每次都是讓人打掃完之後就直接離開的。
“好。”
君巧筠笑着點頭。
君承修離開後,君巧筠一個人坐在牀榻上也是怪無聊的,只能踢着小腿,無聊的打發時間。
天色已經很暗了,房間的燭火在晃,君巧筠看着看着就覺得心裏慌慌的。
她很怕一個人待。
“爹爹怎麼還不回來。”
風從門口吹進來,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門口,君巧筠一開始還以爲是君承修呢,驚喜的喊道:“爹爹!”
只是再看清來人之後,她立刻閉嘴了。
這個叔叔,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啊。
而且,爲什麼他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將她吃了一樣。
東方曜盯着君巧筠的臉移不開視線,這就是赫連絕說的跟羑言有關的信息嗎?
原來是個女孩兒?
這是羑言的女兒嗎?跟君承修的女兒?
一看,竟然已經這麼大了。
東方曜站在門口頓住腳步,像傻了一般不知所措了,他伸手到一半,停在半空中。
君巧筠看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害怕,是他嚇到她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曜顫抖的聲音響起。
君巧筠眨着眼睛,不敢開口。
東方曜又問了:“你爹是不是君承修?”
“嗯。”
君巧筠點頭。
是君承修。
君承修有這麼大的孩子,除了羑言還能有誰,總不能是憑空突然出現一個孩子吧。
東方曜突然就明白了,羑言當初一直不願意服藥的理由。
難怪羑言總說,根本就沒用,她不會好,就算吃了她也不會好。
眼前這個人,就是她不服藥的理由?
只是年紀也不對。
算算時間,可能是羑言的第一胎吧?
羑言當初壞君巧筠的時候,本來就不顯懷,四五個月的時候肚子還是很小。
東方曜也不記得給羑言服打胎藥的時候,她的孩子究竟多大了,只是那個時候一心想着讓羑言喝藥,只要把孩子流了就好。
他明明看見了地上一灘血,卻沒想到,羑言竟然沒有流乾淨。
羑言是被赫連絕就走了,這也能爲之後赫連絕奇怪的舉動作解釋了。
在羑言想起一切之後,仍然能過跟赫連絕很好的相處,是因爲赫連絕曾經爲她做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足以爲赫連擎救贖了。
這個孩子,赫連絕應該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吧?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東方曜現在知道了,赫連絕離開的那段時間,應該就是決定將這個小女孩交到君承修手上吧?
“你什麼時候到這裏的?”
東方曜向前一步,君巧筠就往後退,她搖着頭,不回答他的問題。
“爹爹!”
君巧筠突然大喊,東方曜回頭看過去,根本就沒有人。
想來,君巧筠是真的怕了他。
東方曜無奈的笑道:“你怕我?”
羑言曾經也怕他,但是沒有像他這樣,他就那麼讓人怕嗎?
或許是孃胎裏就對他有了陰影呢?
東方曜這麼一想,就笑了。
他想起來沒有那麼讓人害怕,“你是誰,爹爹呢?”
他是爹爹找來的人嗎?爹爹不要她了嗎?
這麼一想,君巧筠的嘴巴立刻就扁了。
“你母親是不是羑言?”
東方曜簡直就是明知故問,可是還是想問這個問題,東方曜等着君巧筠回答。
君巧筠點頭,很果斷的點頭。
“你認識孃親?”
君巧筠對有關羑言的一切都很好奇,因爲,不管是赫連絕還是君承修,對她的概述都是不全面的。
“當然。”
東方曜見君巧筠放鬆了戒備,又往裏面走了一步。
“那你能將筠兒的孃親找回來嗎?”
大家都說母親去了很遠的的地方,爹爹還說母親迷路了,赫連爹爹又說他去找母親了,那赫連爹爹是不是也會迷路呢?
如果是的話,那赫連爹爹豈不是也要不見了。
“你的母親……”
這個問題很難嗎?
好像每個人對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君巧筠自顧自地說到:“筠兒都沒有見過孃親,只見過孃親的畫像。”
“畫像嗎?”
東方曜有些出神,想到那些在君承修書房中擺放的的畫像,很多都是展開的,看來君巧筠就是這樣看見的了?
“對啊。”
“那些畫像都是我畫的。”東方曜邀功似的對君巧筠說道。
君巧筠很是驚訝,原來孃親的畫像都是他畫的,他好厲害啊!
君巧筠還以爲是君承修畫的呢。
“那你能帶我去找孃親嗎?”君巧筠盯着疊衣服,東方曜搖頭。
  “你孃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東方曜對着君巧筠說道。
又是這一句話,君巧筠都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她不想再聽了,可是爲什麼每問一個人,他們的回答都如出一轍呢?
“東方曜。”
君承修站在的東方曜身後,他怎麼來了?
“爹爹!”
君巧筠喊道。
君承修警惕性的看着東方曜,走進去將喫的放在君巧筠的面前,對君巧筠說道:“你先喫,爹爹有話要跟這個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