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和東方曜在返程的半路,突然停了下來。
赫連絕還是放心不下羑言,不知道羑言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赫連絕。”
東方曜看着赫連絕,他突然停下,東方曜皺着眉頭,他本來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他突然來一個動作就能攪得他心慌。
“我還是想去看看羑言。”
先確定羑言的情況再說。
他的傷不是大事,傷到的也不是重要部位,還能撐得住。
“你確定?”東方曜視線落在赫連絕的傷口,赫連絕捂住傷口的手已經被血染紅了。
“確定。”
東方曜對着木狼和紫莛使眼色,而後對赫連絕說道:“那就回去吧。”
正好,他也想回去。
一直急着將赫連絕送回去,可是赫連絕既然提出來了這個要求,東方曜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懸崖之上。
啪——
這一聲在山谷中迴盪,一旁的蒼南衆人看的也是心驚。
君承修對羑言用強的,偏生還遭到了羑言的反抗,反抗不成,逼急了,這一巴掌可是紮實的打在君承修的臉上。
羑言的手腕被君承修握在手中,只要稍稍用力羑言的手就會斷。
“怎麼,你想擰斷我的手嗎?”
羑言冷笑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也笑,“我怎麼捨得呢。”
他強行拉着羑言往回走,遠離懸崖,可是羑言掙扎的厲害,抓過君承修的手在手腕上狠咬一口。
“嗯……”
君承修咬牙忍着,低頭看着羑言倔強的臉,不知道她一直在堅持的究竟是什麼?真的這麼不想跟他回去嗎?
那在軍營的裏的那段日子都是騙人的嗎?
他不相信。
“羑言,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君承修摟着羑言的腰,硬是帶着她走,羑言推拒着,“你放開我,放開我!”
啪——
又是一個巴掌。
君承修的臉偏向一旁,蒼南、臨西等人倒吸一口涼氣,敢這麼打王爺,王爺還不還手的人,也就是王妃一個了。
“羑言,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也是有脾氣的人,她不要逼他。
羑言呼吸急促,胸前起伏的厲害,她彎腰,緩緩蹲下,君承修看出異常將羑言抱在懷裏。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又發作了?”君承修剛纔的硬氣頓時消散了,緊張的看着羑言,詢問着羑言的情況。
羑言只是搖頭,君承修正欲將羑言抱起來,羑言一把推開君承修。
“你!”
她騙他!
羑言手垂在兩側,緊抓着衣衫,掩飾自己的難受,嘴角都在顫抖。
她不斷地向後退,一直退,快要退到懸崖邊上了。
“羑言,你過來!”
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羑言搖頭,“君承修,你不要逼我。”
“要你回到我身邊,是在逼你嗎?就這麼不情願嗎?”君承修苦笑。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怎麼跟我解釋在軍營裏你的一切行爲,都是假的對嗎?是我自作多情?”
“我……”
羑言閃爍着目光,剛開口,又被君承修堵了回去。
“你別說什麼拿我當替身這種話,我是不會信的,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懂嗎?”
“羑言,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不跟你走。”
羑言垂着頭,還是在搖頭,她就是不要跟他回去,她不要。
君承修握着拳頭,左腳踏出一步,右手伸出去,羑言突然擡手取下頭上的白玉簪握在手裏,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再過來,我刺下去。”
“羑言,你這是在用死來逼我嗎?”
很好,她竟然敢威脅他!
她也不想的,可是沒有別的辦法。
君承修緊盯着羑言手中的白玉簪,她拿什麼不好,偏偏還是拿白玉簪。
羑言原本盤起的髮絲在背後滑下,像瀑布一樣美麗,散落在身後,風一吹,也跟飄揚起來,凌亂而隨性的美。
“羑言,有本事你就刺下去。”
君承修盯着的她的眼睛,冷笑,“你死了,我帶上所有人給你陪葬!”
她在乎的,他都不在乎。
“你不是在乎赫連絕嗎?我第一個就殺了他!”
“不可以!”
他們兩個人之間事情,爲什麼要扯上別人呢?
羑言突然有些後悔,或許不應該拿赫連絕當擋箭牌,她看着君承修,咬着下脣。
臉色已經很蒼白了,沒有一點血色,可是她還要跟君承修對抗,她不會妥協,這一次絕對不會妥協。
“爲什麼不可以,你敢死,我就敢做!”
君承修又說了:“赫連絕要是做了俞朝國的皇帝,我就讓俞朝國毀在他手裏!”
“如果你不想,你就回來我身邊。”
羑言眼睛裏充斥着眼淚,“君承修,我知道你不會的,你只是說說而已,你不是那樣的人。”
君承修怎麼可能那麼任性呢?
因爲她,搭上一個國家嗎?
不,他不會的。
君承修嘴角微彎,眼睛裏閃着傷痛的光,“你就知道我不會嗎?”
她就這麼有自信他不會這麼這麼做嗎?
有的時候話說的不要那麼滿纔好。
“我知道,你不會的。”
羑言這一次很堅定自己的答案,對着君承修說:“如果你那麼做了,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君承修了。”
就不是她所欣賞、傾慕的君承修了。
“我會的。”
君承修的聲音說的很輕,“我會拉人給你陪葬。”
羑言有些疑惑,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君承修突然伸手,羑言快速向後移。
腳底一滑,險些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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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羑言!”
“不要過來!”
現在隱約能聽見石子滾動的聲音,掉下的去的石子,很久都沒有聲音,不知道這裏究竟有過高,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人若是掉下去了,怎麼可能還能活呢?
“羑言!我是認真的!”
君承修惱羞成怒,她敢跳,他就是死也不會放過她!
“你不許動赫連絕!”
羑言握着手中的白玉簪,刺進自己的脖子,血流了下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