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修明明就知道羑言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說,如果,我明天就死了,你會怎麼辦?”
非得把問題問絕了,羑言才滿意。
君承修愣在那兒,將她拉進懷裏,“你要我怎麼辦?”
這麼一天他想都沒有想過,怎麼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羑言會就這樣死去?不敢想。
“如果我死了,你會娶別人嗎?”羑言隨心的笑笑。
如果他要娶,也一定不要讓她知道,因爲,她喫醋的能力她自己都不可估量,她怕自己死後的不安心。
“不會。”
羑言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他的後背。
“君承修,我們已經和離了,你可以娶的……”
是啊,他們已經和離了,和離書還在君承修那裏呢,雖然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但是那天和離書確實是被君承修帶走了。
因爲在安綏國的時候,被君承修接走後,羑言曾經看見君承修拿出來過。
所以她篤定,被他拿走了,至於現在在哪裏,羑言還真是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君承修拉開羑言,她的睫毛已經打溼了,他伸手擦掉羑言的淚痕。
“他跟你說什麼了?”
君承修還是忍不住問了。
羑言笑了,“不是會所如果我不主動說,你就不問的嗎?”
“我現在想知道了,你說!”君承修捏着她的下巴,抵着她的額頭,將她拉向自己,“羑言,你告訴我,你去見他,都說了些什麼?嗯?”
他等了那麼就,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
她不知道,沒多等一秒,他都覺得她可能不會回來了,他已經做好準備她不會回來了,可是羑言出現了。
那刻他的心無比釋然。
羑言說了,“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收到什麼信了?爲什麼要主動出兵?”
君承修堵住羑言的嘴,將她壓在身下。
既然她不想說,那就別說吧,他也不會說,那就一起沉默好了。
“君承修,疼……”
羑言抓住君承修的手,她的身上還有傷,是被赫連絕打的。
君承修停下來,看着她,羑言摟住君承修的脖子,湊上來,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被他打了,你不心疼我嗎?”
君承修眸光一沉。
赫連絕竟然會對羑言動手!
“他打你?”
理由呢?
君承修不相信赫連絕捨得對羑言對手,理由是什麼?
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祕密不能告訴他?
君承修竟然很是妒忌這一點。
“羑言,我告訴你,你也告訴我。”
君承修咬着她的脣,輾轉着,羑言圈着他的脖子,差點就被君承修帶着走。
在君承修就要說出口的時候,羑言推開他,遮住君承修的嘴巴,俏皮的眨着眼睛,“怎麼呢?我不想知道了。”
“羑言!”
君承修瞪着她,羑言抱着他,在他耳邊撒嬌,“承修,你幫我上藥吧,我真的疼。”
羑言咬着君承修的耳垂,君承修按住她的腰,側頭看着她,按住她的後腦勺壓下去吻着,羑言擡手圈住他。
好久才鬆開她。
君承修去拿了藥,羑言躺在牀榻上,她主動接着衣服,前面一塊紅印很明顯,君承修看見的時候不免皺眉。
羑言是女人,其實身上不該有這麼多傷的。
她的皮膚應該是光滑無痕的。
“怎麼傷的?”君承修邊上藥,邊問。
“他打我,我躲,躲不掉就被傷了啊。”羑言說的很輕鬆,只是,當時的情況哪有她說的那麼雲淡風輕。
君承修收回手,幫羑言蓋上牀褥,他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個雞蛋。
他將雞蛋的殼剝掉,從衣服裏面伸進去幫她揉着。
“這樣是不是太浪費了?”
羑言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君承修沒有回話。
“你生氣了?”羑言圈住君承修的脖子,他本就是勾着腰的,現在離她更近了。
君承修還是沒有說話,羑言擡起身子,被君承修按下去,“不要亂動。”
羑言水眸含波,盯着君承修,她咬着下脣,拉着他,這一次君承修配合她低下了身子。
“承修。”羑言在君承修耳邊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會知道,她叫他的名字,想起的都是今天和赫連絕的對話,那個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
明明一個人的時候她都可以忍,只是現在在君承修面前,她忍不住,她所有委屈瞬間就涌出來了。
“承修,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羑言吻着他的臉,獻上自己的紅脣貼着君承修的脣瓣,一張一合都貼着他,“從現在開始,我都留在你身邊,你也別把我推給別人,好不好?”
羑言已經想開了,她現在就留在君承修的身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至於別的,她都不想去想。
君承修目光深邃,偏偏看不穿她。
羑言今天太反常了,赫連絕到底找她去做什麼,而且羑言什麼事兒都沒有就這麼回來了,就更奇怪了!
還以爲赫連絕會將有帶走呢,但是赫連絕沒有。
只是羑言現在更是奇怪之極。
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多?羑言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祕密是他不知道的?
“你怎麼不說話?”
羑言撅着嘴,離開他,脣上沒有柔軟的觸碰,有點失落,君承修重新將羑言的頭按向自己,他咬着她的脣瓣,懲罰性的用力。
她眉頭一皺,連抽氣的聲音都被他吞入腹中了。
“羑言,你說的話,你能保證你自己做的到嗎?”君承修在她耳邊問道,這分明就是在瑟佑她。
羑言就
是點頭。
君承修掀開被褥,因爲剛剛他幫她消腫將她的衣衫推上去了,現在還是保持着方纔的樣子,只不過,之前是在被褥之下,現在暴露在他眼中。
君承修反手用掌風將燭火弄滅了,她傾身而上,把羑言翻過來讓她在他上方。
羑言紅着臉,好在這裏暗了,君承修也應該看不見她的臉,不然她這副羞容就被他看了去。
“做吧。”
剛纔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不介意她用實際行動來回應他。
羑言瞪大眼睛,隨即垂下眸子,睫毛不安的顫抖,兩條腿不知道要怎麼放,手也不知道要怎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