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想不起來嗎?”
花雨盯着羑言。
她現在懷疑,羑言不一定是記憶模糊,畢竟羑言跟在東方曜身邊你的時候,已經有那麼大了,記事的能力肯定是有的。
更何況,羑言記事的能力一直不錯,。
“赫連絕是什麼身份呢?”
花雨再次問道。
“赫連絕是赫連擎的兒子,赫連擎是前朝的宰相。”
左新文說的很明確了,赫連擎根本就是謀朝篡位,甚至直接殺進了皇宮,滅了前朝皇帝的所有子女,近親。
可是,她和羑菱卻留下來了。
也不知道赫連擎是不是知道她和羑菱是活着離開他的禁錮的。
如果說是赫連絕偷偷的救下了他,又以另一個身份讓羑言認識他,讓也說的過去。
“可是羑言,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花雨說道,“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都十多歲了,我不相信你在被滅門之後還會一點都不記得。”
那可不是小事啊。
一個從小在宮裏長大的公主,對宮裏的規矩,已經她的行事作風,都應該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
畢竟,羑言不是像平常人家那般輕鬆長大,沒有那麼的無憂無慮,更何況還經歷了一場屠殺。
“你是想要說,東方曜封住了我的記憶嗎?”
羑言說的平淡,其實她是想過這一點的,但是對於以前的是事情,她是真的沒有記憶,零星半點都沒有,就算她努力去回想,也是毫無所獲。
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算東方曜封住了她的記憶,也不可能封鎖了那麼徹底吧?
“他可是東方曜啊,有什麼不能的?”花雨只是奇怪,“赫連絕是宰相的兒子,那你應該經常見吧,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呢?”
是啊,她是公主,赫連絕是宰相的兒子。
羑言在宮中應該是經常看見的,那麼頻繁的接觸,羑言怎麼樣也會對東方曜有印象的。
可是,她看着她的臉,就是沒有想法啊。
她對東方曜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那天街道上那個白衣少年,那就是羑言對他的第一印象。
羑言無力勾起嘴角。
“真的不知道。”
花雨也蹙眉,看樣子,羑言也不像是記得,不然跟在東方曜身邊那麼多年,怎麼可能那麼爲一個滅族仇人的兒子賣命呢?
“不過,有一個可能。”
羑言看着遠方,兀自開口,花雨轉頭看向她,“什麼可能?”
“那就是東方曜不是以他真實的面容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羑言這麼說着。
“你的意思是,他易容了?”
好像這個說法是可以行得通的,只是,可能嗎?
“羑言,你接過赫連絕面具之下的樣子嗎?”
羑言搖頭。
就是因爲沒有見過,所以羑言纔會想要摘下赫連絕的面具,或許她見到赫連絕的臉,就能想起一切了呢?
“你跟在東方曜身邊那麼多年,我們這些人之中,除了羑菱,就是你跟他最爲接近,你確定東方曜的臉是假的嗎?”
連花雨都在質疑這個問題。
東方曜會的東西有很多,他們這些手下閒暇的時候就會調侃,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東方曜不會的嗎?
好像,沒有吧?
他們作爲東方曜最看中的幾個手下,自然對東方曜掌握一些東西也略知一二。
易容術,恰巧花雨接觸的比較多。
尤其是在玄鄴國的那段時間,花雨還要假扮成羑言的樣子,如果不是精通這方面的人,一般很難識破她的。
所以,花雨覺得,剛剛提出的質疑基本可以推翻。
因爲,就她的瞭解,東方曜根本就沒有易容過,如果要說有,那麼花雨真的懷疑自己的水平了。
究竟是東方曜太厲害了,還是他根本句沒有易容?
“他沒有。”
羑言輕聲回答。
她不是沒有跟東方曜近距離接觸過,東方曜那張臉,她摸過很多遍。
因爲東方曜最喜歡她看他時滿目含情的樣子,更加喜歡她輕撫他臉頰的時候,所以,那張臉,她真的很熟悉。
“所以,我想看赫連絕的臉。”
究竟面具下的人是不是東方曜,這個問題最爲吸引羑言。
羑言看着自己的手,每一次在碰到那個面具的時候,赫連絕都會準確無誤的抓住她。
赫連絕跟她說話的時候,會給她一種熟悉感,可她又不確定,這熟悉感是不是來自於東方曜。
羑言覺得,東方曜和赫連絕,兩個不同形象出現的時候,明明是一個人,偏偏氣質就是不一樣的。
所以,羑言很迷茫。
“不用糾結這些。”
羑言拍了拍花雨的肩,一切都順其自然就好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急。
重回軍營,她其實是放鬆的。
她發現,比起留在俞朝國,她更願意留在君承修的身邊。
“聽說是君承修出動出兵的?”羑言觀察着花雨的臉色,明顯,真的是這樣。“那你知不知道君承修爲什麼要出兵?”
按理說君承修是不應主動出兵的,就算赫連絕一時沒有來軍營簽約,君承修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就像赫連絕說的那樣,君承修完全可以等,只要俞朝國不主動,玄鄴國就完全沒有挑起戰爭。
羑言很想知道,君承修究竟是爲了什麼竟然要主動出兵。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花雨對羑言解釋,“再你走之後,君承修還真是萎靡不振好些天。”
到了赫連絕和君承修商量的時間,本是應該簽訂協議的,可是那天君承修瞪了一天,從清晨到日暮,赫連絕的影子都沒有出現。
沒有人知道君承修是什麼樣的心
情,看不出他情緒的變化,只能看見他一個人靜默的坐在樹下,就是羑言被赫連絕帶走的那天,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樹下。
當天晚上,君承修收到了一封信,好像除了君承修,沒有人知道信上的內容是什麼。
就蒼南也不知道。
第二天,在所有人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君承修召集士兵,當下就決定出戰了。
所有人都覺得君承修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因爲羑言,爲了一個女人,君承修不顧士兵們的姓名,在平和的時候對俞朝國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