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她叫你呢,一個巴掌 羑言沒想到君承修真的會照做,想拉他已經來不及了。
還以爲這樣就夠了,可誰知他直接握住了她的玉足,放進水裏,這是真的在幫她洗啊。
熱水浸泡着腳,確實很舒服,只是看着君承修彎腰給她洗腳,她心裏不是滋味,眼眶有些紅。
他不應該對她那麼好,她會放不下的。
羑言別開頭,不忍繼續看他。
他眼神很專注,一直盯着她的腳,手上的動作很輕,手指來到腳底的時候指尖輕輕地劃過,羑言攢緊身下的被單,有點癢癢的感覺,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癢麼?”
君承修突然轉頭看着羑言,羑言搖頭。
她只是分了神,有點沒有聽清君承修問的是什麼。
君承修看見她搖頭,輕笑,“你倒是不怕癢啊?聽說……不怕癢的人,沒良心。”
他這是才側面說她沒有良心嗎?
羑言笑笑,“我是挺沒良心的。”
君承修不跟她爭,洗好後,又讓她繼續跑着,等到水快涼了,他把她把腳擦乾,將水移開。
蓋好被子,他將她捂得嚴實,“彆着涼了。”
還以爲他今晚會要跟她一起,可是君承修離開了,在幫她蓋好被子後就走了。
羑言撲閃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間,轉頭看向君承修離開的方向,一時間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算了,還是睡吧。
羑言入睡的很快,沒一下就睡着了,朦朧中感覺身後多了一個溫暖的臂彎,她下意識的靠着熱源擠過去。
她翻了個身面朝君承修,君承修將她摟近懷裏。
他只不過是去洗個手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君承修這個晚上佳人在懷卻是遲遲不敢入睡,還真怕一覺醒來就都成了泡沫,這樣的情節不止一次出現過,可是每次他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就都成空了。
一切回到起點,羑言從來都沒有來過,他怕這一次也是這樣的,雖然羑言真真切切的躺在他的懷裏。
就在君承修神遊之際,身邊的人兒呢喃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他聽清了,“承修……”
“我在,睡吧。”
君承修放下一顆心,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一隻手拉過她的後背,將她用在懷中。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君承修遲遲沒有正眼,再三確定身邊溫度是真的,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羑言的溫度難得沒有像之前一樣那麼冰涼,他伸手描繪着她的輪廓。
羑言被弄得癢癢的,睫毛也顫抖了起來。
知道他快醒了,他也就安分了,很想知道羑言睜眼看見他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就這樣看着羑言,沒有說話,等着她睜開眼睛。
她睜眼了,看見君承修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眨了眨,好像跟他一樣,先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然後定在那兒。
羑言反應過來了,她昨天被君承修帶進宮了,她沒有忘。
“不起來嗎?”
這是羑言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嗯。”
君承修點頭起身,羑言也跟着起來。
蒼南和臨西一早就在殿外侯着,君承修將羑言帶回來就已經做好了會玄鄴國的打算,現在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如果安綏國反悔?
他也不怕。
君承修睨視羑言,羑言看着前方一直向前,才發現君承修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去發現她在看着自己。
“怎麼了?”
他的眼神不對,看進她的心裏,她會心虛。
她只是貪婪想要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就讓這段時間成爲兩個人最後的回憶就好了。
“王爺,王妃。”
蒼南知道兩人已經起來了,準備好了早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蒼南,去請太子來。”
他們要走的事情還是需要跟羅伝騫交代的,至於羅筠嫣,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會鬧事的。
可是,不告訴羅筠嫣不代表她不會找上門來。
羑言並不知道羅筠嫣昨日來了,但是羅筠嫣見過她啊,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羅筠嫣一大早就趕過來了,正巧看見君承修擡手給羑言擦嘴,這女人不會自己動手嗎?這麼點小事還有承修哥哥幫她做嗎?
明明只是簡單的動作罷了,到了羅筠嫣的眼裏,一切都成了秀恩愛!
“承修哥哥!”
羅筠嫣喊了一句就衝進去了,臨西攔她也不是,看王爺好像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也就隨她去了。
羑言聽見聲音便擡頭她,見到羅筠嫣不足爲奇,君承修天天住在安綏國皇宮之內,憑着羅筠嫣的性子,不來找他才奇怪。
羑言正要起身給他們倆騰空間,君承修按住她的手不讓她起來。
“去哪兒?”
“你們不是要談話?”
能有什麼好談的呢?羑言也知道君承修並不想見羅筠嫣,只是,她也不知道怎地自己心裏就是不是滋味,竟然跟羅筠嫣計較起來。
她這是喫醋了?
君承修盯着她的眼睛,羅筠嫣不滿的看着他,從她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羑言抽回自己的胡搜推了推他,小聲開口:“她叫你呢!”
“嗯。”君承修好像這才意識到羅筠嫣的存在,轉過頭去看羅筠嫣,“怎麼了?大清早的來找我是有事嗎?說吧。”
有事兒?她能有什麼事兒啊。
羅筠嫣就算有事兒也是來找羑言茬兒的!只是君承修在這裏,她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啊。
“我……”
羅筠嫣絞着手指。
羑言見她爲難的樣子,在看君承修漠視的態度,她突然覺得自己方纔是不是太過了。
其實她不應該那樣,她明知道自己跟君承修不可能了,可是現在還是霸佔着君承修,她微微垂眸。
羅筠嫣憤然的看着羑言,指着她對君承修質問道:“承修哥哥,這就是你拒絕父皇的理由嗎?你是爲了她嗎?”
羑言有什麼好,可以讓他念念不忘的。
“嗯。”
君承修迴應的時候轉頭看向羑言,儘管是在回答羅筠嫣的問題,可是他就是要她知道,他現在是在給她答案。
他的心裏從來就只有她一個人,以前沒有誰,後來有了她便一直是她,以後也不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