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她是王妃,真的走了(求月票!) 牧鈞那張臉擺在衆人面前,左新文崩潰的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樣子讓花雨很是震驚,至於嗎?
左新文覺得自己明明可以將他救出來了的,他還不如一個柔弱的小大夫?
君承修沉眸,臨西站起來看着他,君承修推開臨西,他主動上前,眼睛盯着那張臉。
確實是牧鈞,但是,他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花雨在一旁看着,嘴角一提,“這個人應該不是他吧,看他的身形,也跟牧鈞不一樣啊!”
羑言當時本就沒有想那麼多,更何況,她也不覺得貼張臉皮面具就可以騙過君承修,他只是以此告訴君承修,牧鈞不屬於軍營,還是放他離開吧。
君承修的手貼着“牧鈞”的臉,移到下巴的位置,順着皮膚摩挲了一圈,感覺到一樣,冷光凌厲,隨手一撕,那張假面就離開了本來的皮膚。
真的不是牧鈞。
臨西驚歎,這樣明顯的痕跡他都沒有發現,他是傻了嗎?
等着君承修一頓數落,可是君承修卻沒有一句話。
“把這個重新貼回去,帶走。”
君承修將假面丟到臨西手中,轉身離開了。
花雨一看不用再在這裏等了,她高興的跟着君承修一起離開。
左新文舌頭頂着腮幫,很好,他竟然被忽悠了。
牧鈞能想出這一招,說明他真的沒事。
羑言還在想着辦法將蒼南避開,可是一直沒有好的時機,天色越暗對她越有利。
她只能等。
等到那邊遊動進了,開始有士兵陸續的將人帶出來,蒼南就走開了,羑言鬆了一口氣悄悄地前進,她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萬一驚動了蒼南,那就功虧一簣了。
她現在可是真容,蒼南知道她倒是無所謂,要是讓別的士兵都看到她,那就是真的不好了。
羑言好不容易靠近藥箱,正要伸手,蒼南卻返回了。
他的身後還有一大羣人,她聽見蒼南激動的聲音,“他還活着嗎?快,軍醫在那兒。他傷哪兒了?嗯,送過去吧。他呢?”
都是蒼南的詢問聲,還有人活着,活着就好。
羑言眨了眨眼睛,蒼南處在那兒,她也不敢有所動作,只能盼着有人將蒼南引走。
怎麼還不走啊!
君承修應該就快出來了,不要到時候得不償失。
突然之間聽見蒼南激動的聲音,“王爺!”
完了,君承修回來了。
羑言手縮進小心翼翼的聽着動靜,她閉上眼睛,心一橫,手勾着藥箱的邊緣將藥箱拉過來。
埋身於雜草之間,她快速的翻動着藥箱,可是裏面除了藥什麼的都沒有!
白玉簪呢!
那是君承修給她的唯一一件信物。
明明之前一直都在的啊,而且她確定,君承修一定不知道白玉簪在藥箱裏,不然他一定就揭穿她了啊。
羑言咬牙,沒有時間給她猶豫,只能將手中的藥箱放回去,她連忙按照原路離開。
身後就傳來了蒼南的問話聲:“人找到了嘛?牧鈞在哪裏啊?”
聽着蒼南這麼關心她,羑言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她繼續往前走,躲到一棵樹後面,暗自觀察着他們。
“死了。”
冷冰冰的花雨從君承修的嘴裏說出來沒有一絲溫度。
明明是正常不過的態度,可是羑言聽了心還是抽痛。
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身爲牧鈞的她。
“死了?!”
蒼南的臉瞬間變得刷白。
左新文眉頭一提,合着君承修將人帶回來就是爲了騙蒼南的?
“王爺,不可能,你確定嗎?不會的,不會的!”
蒼南一直搖頭,拼命的否定他聽到的這個消息,他完全不想接受!羑言怎麼可能死呢?羑言死了君承修還這麼平靜,如果君承修知道她是王妃呢?
“王爺!”
蒼南突然跪下,“咚”的一聲,即使地上是泥土也仍然很響,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左新文別開視線,他可不會騙人,再看下去就要說出真相了。
羑言大抵猜到蒼南要說什麼了,她也不想聽,不想看君承修的表情,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走出去,她要離開,終歸是要離開的,就不應該有留戀。
羑言十指抓着樹皮,心一狠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兩耳不聞身後事。
能走多遠走多遠!
“王爺,王爺,蒼南有罪,您處死我吧!”
蒼南的話讓臨西和李長德的驚訝不已。
“蒼南,你胡說什麼啊!”李長德衝到蒼南面前將他拎起來,可是被蒼南一把推開。
蒼南只是低着頭,兩眼通紅,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很快就要忍不住了。
王妃死了,君承修連個寄託都沒有,或許他不應該說,這個痛苦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就好了。
李長德什麼都不知道,縱使死了一個民間,蒼南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抵啊。
臨西垂着眸,好像明白了什麼。
擡頭看向君承修,他面不改色,甚至於連看都沒有看蒼南一眼,任憑蒼南抓着他的衣角。
“王爺……”
蒼南鬆開君承修,一股腦的磕着頭。
“我有罪。”
士兵們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了,他們只是大概知道死的人是牧鈞,而蒼南護衛現在在因爲牧鈞的事情求君承修刺死。
可是王爺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牧鈞就刺死蒼南護衛呢?畢竟蒼南跟在君承修身邊那麼多年,就算牧鈞就了君承修一命,也不至於讓蒼南用命去償啊。
“有罪?”君承修終於開口了,聲音喑啞,看着遠方,“你錯哪兒了?”
“我……”蒼南擡頭看着君承修,只能看見他的半張臉,他知道君承修的臉被陰鷙的表情充斥,而且眸光幽森不帶一絲溫度。
蒼南閉上眼睛,下定決心,逼着自己說出這一令人不想相信的事實。
“王爺,蒼南隱瞞了您,牧鈞是王妃,她是王妃!”
左新文再次被震驚了,他是不是幻聽了,牧鈞是王妃?那蒼南的意思就是說,牧鈞是羑言嗎?
開什麼玩笑?!
臨西也驚訝,李長德原本去拽蒼南的動作也擱置了,默默地收回手,低下頭去不敢看君承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