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萬更求訂閱!) “把她帶走。”東方曜對着身後的木狼吩咐。
羑言抓狂的在院中亂晃,隨便一掌就能打斷樹枝,要是她的內功再深厚些,這棵樹都要攔腰折斷了。
這三年沒白呆啊,羑言比他想象的更讓他滿意。
羑言轉頭看向東方曜,牙齒摩擦間發出聲音,“東方曜!我要殺了你!”
他殺了羑菱,她要殺了他!
羑言只有這一個念頭。
“你確定你要殺的人是我嗎?”
東方曜閃身離開了羑言的視線範圍,羑言猛地轉身,東方曜已經出現在她身後,她伸手揮拳,東方曜只需微微側身就躲過了。羑言再次揮掌,東方曜躍起輕點她的手背借力彈起來,一個翻身又落在羑言的身後。
他們倆之間的博弈在東方曜眼裏就像是過家家,不過就是陪她玩玩而已。
猩紅的雙眸殺氣越來越重,羑言撿起落地的樹枝,不斷的打着東方曜面前的地面,逼着他連連後退。
不錯啊,還知道用武器。
東方曜突然順勢向羑言倒去,羑言邁開步子,踢出左腿。他輕薄的按在她的大腿處,一路劃過,眼神一狠握住她的腳踝一扭。
羑言心驚,甩出樹枝,尖尖的長條從東方曜的臉側飛過去,他沒有躲,樹枝劃花他的臉,又流了血。
“血……”
羑言一見血就興奮,刺激着大腦,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她需要發泄。
東方曜鬆開羑言,伸手撫着面頰,鮮血在手指上,下一秒他擒住羑言的下巴,將手指伸進她的嘴裏,那刺鼻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子,味道太過濃烈。
羑言死死的抓住東方曜的手,刻進他的血肉,咬住他的手指,再久一些或許就要斷了。
東方曜伸掌劈向羑言的後頸,一把將暈倒的她摟進懷中。
牀榻之上,羑言雙眸緊閉,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可言。
木狼走進來,說道:“主子,羑菱小產了。”
“嗯。”
東方曜揮揮手,好似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根本就不在意。
羑菱在牀上躺了一個月,視線直直的向上望着,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經常可以看到她眼角流下的眼淚。這一個月她憔悴了很多,儘管東方曜給她喫好喝好,但是她的心態不好。
羑菱撐着自己的身子起來,太久沒有下牀,一時之間站都站不穩。
“羑菱,你要去哪裏?”
花雨奉命守着羑菱,她突然出門讓花雨很是驚訝。
羑菱別了一眼,不說話往前走,花雨無奈只能跟着,出了院落,羑菱停下步子,問道:“羑言是不是在主子那裏?”
“沒有。”花雨如實回答。
“沒有?”
竟然沒有?
羑菱嘴角勾勒一抹諷刺的笑,東方曜真的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吧?
“她在哪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
她倒是想要知道羑言的下落,可是木狼根本就不告訴她,如論她怎麼套他的話木狼都不說,時間久了,花雨也就放棄了。
“你好好養身子吧,羑言最在意的就是你了。”
跟羑言相處了那麼久,花雨多少還是能夠摸清羑言心中的想法的,她把這個妹妹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每次出任務,羑言就是想着羑菱纔不讓自己出事的,可以說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羑菱。
羑菱擡頭,攏了攏衣服,微風吹她竟受不住這程度的寒冷。
“我知道。”
羑菱每天都在房間內,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戶,一個月沒有看見羑言了。
自從那天之後,她每天都趟在牀上,期盼着東方曜可以來看她,哪怕是一眼,他沒有。期盼着羑言可以來安慰她,可是羑言也沒有。
她知道,羑言中了東方曜的毒,而且這毒是她親手下的。
或許當初她就應該答應羑言一起離開,這樣興許還有一線社會生機。
羑菱清楚的知道,東方曜喜歡的是羑言那種不服輸的性子,那樣的女人更加具有徵服欲,而他,喜歡征服一切。
銀針穿過錦繡,絲線在燭光的照耀下竟然發起了光,尖尖的一端扎進羑菱的指頭,血滴落在錦繡之上,在那朵花上暈開了鮮豔的色彩。
“羑言,你知道嗎?山中有一花名爲羑言,有生離死別之意。”
羑菱空洞的話音在寂靜的房間迴盪着。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知是誰將羑言被東方曜囚禁的事情傳了出來。
羑言被東方曜囚禁在林子裏,林子的周圍佈滿的機關,只能進不能出。因爲羑言瘋了,見人就殺,嗜血成癮,看見血就更興奮,沒有血就狂躁。
東方曜每天都會抓一些人給羑言當作贈品,讓她殺個痛快。如果羑言不殺人,她就會自虐,她不殺別人,自己就得死,這就是人劣根性,所以她將所有東方曜送來的人都殺了。
羑言從來都是善良的,可是現實逼迫她。
羑言殺的第一個人是因爲羑菱,此後殺的每一個人也都是爲了羑菱,多少個夜晚羑言都難以入眠,她被噩夢佔領着大腦,只要一閉眼就能看見那些被她殺死的人。
羑言總是帶着深深的負罪感以淚洗面,每次任務結束之後她都會不斷洗手,然後笑着對羑菱說:“這樣乾淨些。”
她也很多次抱着羑菱對羑菱說:“如果當初戰亂能跟着爹孃一起死去,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羑言總是又當姐姐,又當孃的,爲了她做盡她不願做的事情。
而她總是躲在她的身後,一直唯唯諾諾的,從小娘親就說:羑言是姐姐,羑菱是妹妹,做姐姐的要讓着點妹妹。
羑菱摸着空蕩的腹部,那個她還沒來及知道就已經離開的孩子,可能根本就不屬於她。
夜裏,羑菱從牀榻上起來,她翻出了羑言給她的藥粉,說是遇到壞人的時候就用,至少可以爲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她走到門口,花雨還沒有睡,她靠近花雨,在花雨轉身的時候揚手一灑,“你……”
“對不起。”
羑菱緊握手中的圖紙跑出院子。
她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託人給她畫了圖紙,她要去找羑言,要帶着她一起離開。
所有人都說羑言瘋了,她不信,羑言怎麼會瘋呢?
一顆石子將羑菱絆倒,摔在死傷,她的手被劃破,膝蓋也紅了。只是這樣的小傷羑菱就忍不住唏噓,那羑言的傷呢?她從來不曾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