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他還不想上車呢。
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就特別的生氣。
大家都看過了媽媽穿婚紗的漂亮樣子,就他還在幼兒園上學,什麼都見不到。
真想將這個書包直接丟在地上,告訴大家,他不想讀書了。
然而,這只是一個想法,他敢都不敢的。
唐映坐在車內,聽姬厲行這麼說了之後,立即掐了他的後背,小聲的訓斥他,“你對孩子胡說什麼呢”
姬厲行無奈的挑了挑眉,覺得唐映可能是太過寵溺孩子了,他可沒有開玩笑的。
要是唐映不在,他鐵定直接讓司機開車走了。
唐映從姬厲行的背後探出個腦袋,笑眯眯的對着兒子說道,“乖,別聽你爸胡說,快上車,我們回家了”
唐映是因爲昨天的事情,而有些愧疚自家兒子呢。
晚晚擰着臉,父子倆難得的想到一塊兒去了,他爸爸纔沒有開玩笑呢。
不過媽媽這樣說了,那他就順着臺階下去了。
晚晚揹着小書包,趕緊坐在車內。
他想跟媽媽坐在一塊兒,可是要越過姬厲行,就擡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讓道。
父子倆在旁的方面上沒有默契,這些事情倒是心有靈犀。
姬厲行豈會看不出來這小子的想法,反而將腿伸的更長了,讓小傢伙無法過去。
開玩笑,憑什麼要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這小子坐
他還想多跟自己的老婆多親熱親熱呢。
晚晚不開心,但是又不想跟姬厲行說話,就眼巴巴的看向唐映。
姬厲行搶先一步擋住了唐映的視線,跟唐映說起了別的事情來。
唐映聽到婚禮上的事情,就聚精會神的跟姬厲行討論起來,完完全全沒有看到兒子委屈巴巴的眼神。
直到到了家,晚晚推開車門,直接跑下了車,還氣憤的將車門給關上了。
砰的一聲,姬厲行面無表情,倒是唐映蒙了一下,“晚晚怎麼了”
姬厲行知道那小子是生氣了,不過不想讓唐映去在意,無所謂的說道,“誰知道”
小模樣,可不就是生氣了
唐映想想,兒子一向活潑,話多的不行,可這一路上回來,硬是一個字都沒吭聲。
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是因爲回來的路上,她沒有跟兒子說上話
唐映追隨着兒子的身影,姬厲行立即拉住她,“你幹嘛去”
“我去哄哄孩子,小東西生氣了”
姬厲行不屑的瞧着樓梯口消失的背影,這小子肯定是在故意的等唐映上樓去哄他,這可不能讓這小子得逞。
這樣下去,遲早會將這小子給慣壞了的。
姬厲行拽住唐映的手,愈發的緊,“男孩子,有點叛逆期是正常的,你去哄他,反而會起到反作用的,不如讓他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
“叛逆期”唐映彷彿聽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詞語,“晚晚纔多大啊,他怎麼可能會有叛逆期呢”
姬厲行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又不是男孩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告訴你,男孩子的一生一共有兩個叛逆期,一個在三歲到十歲,另外一個在十歲以後。”
唐映,“”
“所以說,你不用上去哄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他自個兒會想明白的”
“你就是這樣的吧”唐映狐疑的看向姬厲行,畢竟她覺得姬厲行現在就還在叛逆期。
姬厲行詫異的說道,“我可不一樣,我是個例外,從小就懂事”
“”
唐映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差點就被他給忽悠過去了
此時,正趴在樓梯口後面的晚晚氣憤的捏緊了拳頭,他的爸爸真的好會能說會道啊,終於明白他的媽媽是怎麼被爸爸給忽悠到手上的了。
掰開姬厲行的手,“行了,你趕緊鬆開我,我上去看看”
敢情他之前都白說了。
唐映進入到兒子的房間,見晚晚正縮在被窩裏面,裹成了一個小糰子。
哄了半天,纔將這個兒子給哄好了。
晚晚趴在唐映的膝蓋上,哭唧唧的跟唐映告狀,聽的唐映說,一定要好好教訓姬厲行。
晚晚順勢擡起頭,“那媽媽你待會兒喫飯的時候,訓斥爸爸好不好”
每次媽媽說要教訓爸爸,都是在房間裏面,他都看不見
唐映,“”
怎麼覺得懷裏這隻小狐狸精比姬厲行那隻老狐狸更加狡猾呢
晚晚見唐映不說話,又氣呼呼的趴在枕頭上,“媽媽,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絕食”
這不,唐映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下了。
晚餐桌上,晚晚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唐映完全沒有胃口,如坐鍼氈。
時不時的看向姬厲行,想着自己改怎麼開口比較好。
姬厲行察覺到唐映的眼神,“怎麼了”
這個眼神有些怪異,十分的猶豫,又好像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再看一旁的晚晚,他估摸着就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貓膩。
唐映連忙搖搖頭,晚晚就在一旁小聲的叫着媽媽,唐映喝了口湯,就被水給嗆到了,連連咳嗽着。
姬厲行體貼的遞過來紙巾,“又沒什麼事情,你急什麼”
“”
她真不應該看在兒子可憐委屈的模樣上,答應教訓姬厲行這種破事的。
唐映恢復正常,在兒子的再三示意下,唐映輕聲的說道,“你以後對孩子好點,不要老是繃着個臉,容易嚇到孩子”
唐映覺得她這樣的話,已經說得夠重了,然而晚晚覺得還遠遠不夠。
“媽媽”
唐映真是要瘋了,這大的小的,都不好伺候。
唐映不得不硬着頭皮,對着姬厲行說了一些重話。
奇怪的是,姬厲行居然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承受下來了。
倒是何書真不滿意的說道,“我看女婿挺好的”
唐映,“”
忘了,她媽是個護女婿的狂魔。
一有什麼事情不好,第一個責怪的就是自己。
不出意外的話,喫過飯後,何書真將她給教訓了一頓。
唐映不得不把實話給說出來了,何書真聽說這小外孫的主意,也是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那你也不應該說女婿的不是啊”
她就想問,到底誰纔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