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經沒有人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醫治。”
戰四一瘸一拐的走到寂月沉香的身前,目光冰冷的望着她冷聲質問道。
寂月沉香眉頭一挑,纖薄的脣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輕輕睨了一眼戰四,同樣的冷冷回覆道。
“你急什麼有我在,你還死不了,不過你若是不按照我說的做。
我就不保證你的腿能不能保住了”
“嗯,你說。你要我做什麼”
戰四眼眸微閃,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鄭重。
“呵呵,也沒什麼事,只是一會我要幫你用針縫上傷口。
那其中需要多大的痛苦,你不怕疼,我還害怕你一不小心將我打個半死呢
我這小胳膊小腿,哪裏夠你打一下的。
所以還要麻煩你,自己將你渾身的大穴點上。這是爲你好則是爲我自己好。”
寂月沉香冷笑一聲,用自己那纖白的手指指了指戰四的胸口。
戰四狠狠皺了皺眉頭,沉思了半響,終於認爲寂月沉香說的有道理,飛快的擡起自己的右手,封住了自己的周身大穴。
“你確定你這是點了自己的穴道嗎”
寂月沉香仔細打量着戰四的身體,突然面露懷疑的道。
“嗯。你不是說讓我掉我封住自己的穴道嗎
太子妃娘娘放心,現在就算您在戰四身上開一個口子。戰四也不能動上一動。”
戰四嘴巴輕動,吐出一系列冷冰冰的話語。
聽到戰四如此承諾的寂月沉香嘴邊突然扯起一個異常自得的弧度。
“是嗎這樣就好了希望這樣做,對你有用”
戰四一怔。還未來得及仔細考慮寂月沉香這話的意思。便覺得自己腦袋一痛。
寂月沉香這一擊,正是用那結實的玉雕打在了戰四的額頭之上。
戰四連哼都沒來的及哼一下,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嗯會不會是我打的太用力了竟然流血了”
寂月沉香望着那額頭剎那滲出鮮血的戰四。狠狠皺了皺眉頭。
“不管了,現在還是辦正事重要。”
寂月沉香自問自答之後,便賣力的拖動着戰四的身子。把他安置到了牀榻之上。
做完這些事情以後,寂月沉香已然是氣喘吁吁,渾身幾乎被熱汗所打溼。
寂月沉香休息了片刻,終於恢復了氣息。她認真端詳了戰四片刻。
才狠狠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將那血紅色的鮮血,一點一點滴在戰四那緊閉着的嘴巴之中。
原來,寂月沉香之所以故意留下戰四,就是爲了實驗。她的血,是否能解開。任君行在他們身上設下的毒藥控制。
一想到任君行,寂月沉香那明亮的眸子剎那陰暗了下。
任君行在寂月沉香的心裏實在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也難怪,寂月沉香在得知他竟然是傷害他們的人之後,會是如此的難過和失意。
“太子妃娘娘,您要的東西拿來了請問有什麼事奴婢可以幫你的嗎”
就在寂月沉香暗自發怔的空擋,那兩個丫鬟重新趕了回來,只見那兩個丫鬟手中,正託着寂月沉香所要的東西。
“不用了,你們非但幫不了本太子妃,還會幫倒忙,你們把東西給我就可以出去了。”
寂月沉香淡然的將自己那被咬破的右手收回到袖袍之中,絕美的臉頰之上滿是生冷。
那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答話。
“怎麼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本太子妃對戰四下毒手麼哼,若是本太子妃想害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寂月沉香看到這兩個小丫鬟的動作之後,不屑的冷哼一聲,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剎那閃過一抹森寒和殺意。
“太子妃娘娘息怒,奴婢等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太子殿下派來照顧您的,若是您累到了或者是受傷了,太子殿下一定不會放過奴婢們的。
所以太子妃娘娘留奴婢們一條活路吧。“
那兩個小丫鬟一見寂月沉香動怒,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求饒道。
寂月沉香眸子裏剎那閃過一抹不耐,只見她霸氣十足的揮了揮手,不屑的開口道。
“行了,你們起來吧,你們有你們的責任,本太子妃也不想強人所難,既然你們想留下,那麼便留下吧,不過本太子妃要提前告訴你們。
本太子妃再給戰四做手術的過程中,是很血腥的,若是你們害怕,就提前出去,若是你們不出去,就給本太子妃閉好你們的嘴巴
不然,到時候戰四除了什麼問題,就是你們的責任”
“是,是,是,奴婢們謹遵太子妃娘娘的遵旨。”
那兩個小丫頭如釋重負的點點頭,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纔是他們兩個噩夢的開始。
只見寂月沉香動作熟練地拿起一旁的剪刀,面不改色的將戰四那血淋淋的腿部肌肉剪開。
寂月沉香這一剪刀,便將戰四腿部上的血肉剪掉了好一塊,也不知是她是不是剪斷了戰四腿部的血管,只見那血如同奔流不息的小河般,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唔”那兩個小丫鬟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一面,當場被這場面嚇得臉色慘白,幾乎當場吐了出來。
“早跟你們說了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你們兩個出去,端一盆淡鹽水出來,快去”
寂月沉香狠狠皺了皺眉頭,回頭瞥了一眼那兩個臉色慘白的小丫鬟,不耐煩的開口道。
“是,是,是。”那兩個丫鬟一聽到寂月沉香的吩咐,立即飛也一般的朝着外面衝去,生怕寂月沉香會將他們兩個叫回來一般。
望着那兩個丫鬟離去的背影,寂月沉香不屑的脣角,這兩個丫鬟,看來真的不是任君行派來監視她的重要人物。
或許,任君行,是對自己的毒很有信心呢。
寂月沉香淡淡收斂自己的心思,將目光重新定格在牀榻之上那昏迷不醒的戰四身上。
也不見寂月沉香有什麼特殊的動作,那戰四腿部上的血液剎那停止了噴涌,原來,寂月沉香是故意點了戰四腿部的大血。
故意弄出的這麼血腥的一面,若是這兩個小丫鬟一直在這裏,她又怎麼能實施自己的行動呢。
寂月沉香狠狠吸了一口氣,突然右手輕動,快速的點動了戰四腿部的幾處大穴,這一番行動下來,寂月沉香已然變得面如死灰,彷彿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太子妃娘娘,奴婢等回來了,您,您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您沒事吧”
寂月沉香剛閉目養神沒多久,便聽到了那兩個小丫鬟擔憂的問候,寂月沉香連眼睛都沒睜開。
便輕輕用手指了指戰四的方向,同時虛弱的開口道。
“我剛纔在他身上用了太多的精力,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們不要吵我,現在,你們只需要用這淡鹽水將他的腿部擦拭一遍,就這麼簡單,你們可以完成嗎”
“太子妃娘娘放心,奴婢等一定盡力完成這項任務。”
那兩個小丫鬟臉色慘白的對視一眼,卻想不到理由推脫,只得狠狠咬了咬牙,抓起一旁準備好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戰四那遍佈鮮血的腿部來。
那兩個小丫鬟被戰四的傷口嚇得渾身顫抖不已,若不是戰四早已被點住了穴道昏迷不醒,恐怕他早已被她們那粗手粗腳的動作給疼醒過來。
“啊這,這是什麼東西”
就在寂月沉香剛要昏睡過去的時候,一聲幾乎震天的女聲傳來,徹底的打斷了寂月沉香的小憩。
寂月沉香倏地睜開雙眼,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焦急的朝着不遠處的牀榻之上衝去。
“怎麼了”
經過一番休息,寂月沉香雖然仍舊臉色慘白,但是他的精神總算是精神了許多。
寂月沉香着急的望着牀榻之上的戰四,目光如冰的質問着那小丫鬟道。
”太,太子妃娘娘,您別,別過來,剛纔,奴婢親眼看見,一條比蚯蚓還長的黑色蟲子從戰四統領的膝蓋處爬了出來。”
那小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臉色慘白,看那模樣竟然是要哭出來一般。
寂月沉香一怔,望向戰四的腿部,卻並沒有看到那小丫鬟口中的黑色長蟲子。
“小敏,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剛纔也在這裏,怎麼就沒有看到那黑色的蟲子呢該不會是你剛纔把血看成了蟲子吧,你就不要在這裏自己嚇自己了。”
一旁那稍微胖一點的婢女輕輕拍了拍那名字叫小敏的丫鬟,企圖用這種方法讓她稍微平靜下來。
可是那小敏卻篤定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看錯,更是沒有說謊。
“不,沒有,我看的一清二楚,就在我剛纔用這手帕擦拭戰四統領那受傷了的膝蓋時,的確有一條比手還長的黑色蟲子從裏面爬了出來。
太子妃娘娘,奴婢沒有說謊,請您明察啊”
寂月沉香望着那滿臉急切的小敏狠狠皺了皺眉頭,她說,他是在用帕子擦在戰四受了傷的膝蓋時看到了黑色的蟲子。
難道是那淡鹽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