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通這是犟病又犯了,可惜吳昊別的病不會治,治這犟病卻是個老專家。
吳昊冷笑道:“行,你不起來也行,反正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了,已經無需過堂審問了,我在這裏把你一刀結果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出兩個錢換個新牀是了!”
蔣通驚叫起來:“喂!你憑什麼殺我!我又沒犯法,過堂審問什麼,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草菅人命,我老婆肯定要到處告狀的,到時候,我看你這神探的招牌還掛不掛的住!”
吳昊冷笑道:“放心,我神探的招牌掛的天的太陽還要穩,實話跟你說好了,你別指望你老婆了,這次是你的老婆來告的你!”
蔣通怔了一下:“什麼?我老婆告的我?她告我什麼了?” 吳昊道:“她告你個月十九,在京郊搶劫殺害了一名外地客商,搶了別人好多銀子,現在屍體咱們已經找到了,你是無從狡辯的了,識相的馬給我起來,自己換囚服,天亮送你去菜市口砍頭,那樣
你還能多活幾個時辰,你要是不識相的話,那按我說的,現在送你去見閻王!”
蔣通傻眼了,馬,他大叫起來:“放屁!你們別聽那瘋婆子瞎說。”
吳昊道:“你老婆瞎說,哼,你老婆還找了你的一個好兄弟一起來告的狀,難道他們兩個都是在瞎說嗎!” “好兄弟?”蔣通更加的迷糊了,但很快,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來,他立馬從牀下來了,抓着吳昊的肩膀,激動的道:“我老婆找的是不是我隔壁的小王一起來的?你別聽他們瞎扯,我早看出他們兩個
不對勁了,他們兩個肯定有一腿,絕不會錯的!
人肯定是他們兩個殺的,他們這是在借刀殺人,想除掉我,那他們兩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鬼混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吳昊故意道:“相信你?哼,我怎麼相信你,別人是兩個人,你才一個人,換你你信誰,再說了,別人都已經把事情說的那麼清楚了,可你呢,你拿什麼來證明你的清白,你連你那天在做什麼都說不出,我
憑什麼相信你。” 蔣通急的額頭直冒冷汗:“個月十九……個月十九……個月……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個月的十九是隔壁小王的爹的壽辰,我跟我老婆一起去給他爹祝壽了,那天我們三個人一整天都在一起,
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的,我根本不可能去京郊殺人的!”
蔣通興奮不已,但馬,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不對啊,那天我老婆跟小王也都在,他們也不可能去殺人的啊,如果是栽贓嫁禍的話,他們怎麼也不該說是那天的啊。”
吳昊笑道:“對,他們沒有栽贓嫁禍你,剛纔的事情都是我瞎編的,不過,我好像治好了你的失憶症哦。”
蔣通整個人呆若木雞,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又着了吳昊的道了。
蔣通馬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道:“唉喲,不行不行,我的頭又疼了,疼的厲害……”
吳昊冷笑道:“別裝了,你要是再敢跟我裝失憶,你信不信我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原來,蔣通這幾天說他失憶,全都是他自己在演戲而已,他根本沒有失憶! 一開始,吳昊還真的被他給騙過去了,那是因爲吳昊自己也失了憶,而瘋醫仙表現的對自己的失憶很有興趣,還一直催秦詩若帶自己去見他,所以吳昊自然而然的在心裏認定了,這一切都是瘋醫仙搞
的鬼,因爲給蔣通治傷的是瘋醫仙。
但是很快,吳昊認識到,自己的這個推斷是站不住腳的,因爲如果是爲了保證祕密不外泄的話,那瘋醫仙根本可以對蔣通不管不問,任由他死算了,又何必還要把他給救活呢?
等到今天清風的身份暴露以後,吳昊這才明白,原來蔣通的失憶都是清風造成的,清風取走了蔣通肚子裏的祕密,卻沒能殺了蔣通,等到瘋醫仙救活了蔣通的以後,他想再去殺蔣通已經不可能了。
因爲整個一線生機堂,只有他不是真正的藥童,蔣通明明已經沒有危險了,結果卻死了,那被人懷疑的也只有他了。
所以,爲了保證蔣通醒來以後不亂說話,唯一的辦法是讓他失憶了。
可是想讓一個人失憶,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的失憶,無非兩種情況,一是事故造成腦損傷,然後人失憶了。
可是吳昊觀察過蔣通,他除了下巴脫臼,小腹被人捅了一刀之外,腦子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的。 而另一種失憶,則是人爲的藥物失憶了,如,給人喫一種藥,在藥效期間,這個人雖然還能活動,但卻是沒有主觀意識的,只會任人擺佈,聽命於人,等藥效過了,那人會對自己這段時間內的所作所
爲毫無印象。
吳昊一直認爲自己的失憶是屬於這種情況,他在失憶期間遭人追殺,顯然,自己在那段期間是做過許多事的,但是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唯一的解釋,是在那段時間裏,有人一直在不斷用藥物控制自己,至於那人究竟是誰,他究竟讓自己做了些什麼,吳昊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一點是,這一切,肯定跟逸先生脫不了干係!
那蔣通屬不屬於這種情況呢?吳昊認爲不屬於,因爲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應該是從服藥開始,在藥效維持期間內的記憶纔會消失。
可顯然,清風不可能在一年前給蔣通服藥,算是服藥,那也是在蔣通脫離危險以後之後的事情,既然是這樣,那蔣通是怎麼失憶的?
不是腦部受損,也不是藥物控制,像吳昊這麼聰明的人,自然很快想到了合理的答案,那是威脅了。
清風威脅利誘蔣通,逼他失憶,什麼都不要對外人講,那樣,他能活下去,並且還能獲得不菲的報酬,否則,只要他敢對外透露半個字,那麼,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蔣通算再犟,也肯定不會跟自己的小命還有大把的銀子犟,不過是裝失憶而已,有什麼難的,他自然不可能拒絕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吳昊馬也意識到了更重要的一點,蔣通肚子裏的東西已經被清風拿走了,當時蔣通是昏迷的,他也不可能知道是清風拿走他肚子裏的東西的。
既然這樣,那清風爲什麼還要逼蔣通失憶?
答案很容易能想到,蔣通在昏迷之前,肯定也是知道了什麼極重要的事情的,這也是爲什麼他一定要失憶的原因了。 吳昊冷冷的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告訴我,那天你到底看到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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