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是瘋醫仙栓在外面的那條大黃狗。 .
瘋醫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啊?是他?他是那個犟驢子?嘿嘿,有意思,這病我喜歡。”
清風當時愣住了,然後急忙道:“師父,您在說什麼呢,什麼有意思?這神經病能有什麼意思?
師父,您可千萬別又一時興起,亂七八糟的瞎想哦,這神經病是治不好的,您要是把這種神經病接進門來,那咱們都要被他給逼成神經病的,別的大夫都不願惹這麻煩,您又何必非要……”
瘋醫仙一瞪眼:“你知道個屁,要是那些庸醫都能治好的病,那我還不稀罕呢,哼,外面那些個庸醫,都是些‘醫治好治不病以爲功’的庸才,你師父我能跟他們一樣嗎!”
清風傻眼了,訕訕的撇了撇嘴:“我看您吶,簡直外面那頭犟驢子還犟。”
瘋醫仙又一瞪眼:“說什麼呢你!三天不罵你,你尾巴又翹起來了是吧!”
清風清楚自己這師父的脾氣,於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那您的意思是,真要我現在出去把他給放進來?”
瘋醫仙卻道:“不,現在先別去,爲師要先看看,他這犟病到底有多嚴重,咱們先且看他到底能犟多久,也好叫爲師對他這病心裏有個底。”
清風苦笑道:“那您瞧好了,今天阿黃遇到他,這狗命今晚估計真的要黃了,他不把阿黃給犟死,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瘋醫仙頗爲懷疑道:“這不能吧,這大半夜的,天寒地凍的,那犟驢子能有這精神?”
清風道:“您不信啊?那您等着瞧好了。”
一開始,瘋醫仙確實不信,他在屋裏一邊泡茶,一邊等着看那蔣通到底什麼時候收手。
結果,一盞茶喝完了,蔣通的聲音依舊洪亮。
瘋醫仙皺皺眉:“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倔哦。”
兩盞茶喝完了,外面阿黃的聲音小了下來,但蔣通依舊吼聲如雷:“叫!給老子叫!爺爺今天哪裏都不去,非要聽你個龜孫子叫夠本不行!”
瘋醫仙的鬍子抖個不停,他現在總算是相信了,這小子的病,真的很嚴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狗的動靜是越來越小,但人的幹勁是越來越大,蔣通眼看自己要犟贏了,開心的不得了。
瘋醫仙服了,徹底服了,不過心裏也越來越喜歡這蔣通了,越不好治的病,他越喜歡。
可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沒了動靜,然後什麼聲音都沒了。
瘋醫仙趕緊對清風道:“快,快去看看,怎麼回事,那蔣通怎麼不鬧了。”
清風不情願的走到院子裏,朝門口走去,這院子的面積雖然不皇宮,但是卻也着實不小,清風踩着雪,來到了門口。
但是卻意外的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因爲隔着門,而且外面的人說話都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清風聽得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記得,最後有個人說了句:“既然如此,那老夫不進去了,算是給你個面子。” 清風很怪,爲什麼大半夜的這裏會有人說話,於是小心的從門縫裏看了過去,結果他剛一看過去,看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情形,看到一個披着雪貂斗篷的怪人,忽然從背後抽出一把巨長無的寶刀
,一刀斬向跟他對面的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驚了一瞬間,顯然他沒有料到對手的刀會這麼長,結果在這一瞬間,他被人一刀劈成了兩截。
秦詩若聽到這裏,忍不住問清風道:“你是說,被殺的那個人當時什麼都沒有做?呆在那裏什麼反應都沒有?”
清風道:“是啊,當時他是發呆被人砍死的。”
秦詩若皺緊了眉頭道:“這不合理吧。”
秦詩若知道,那個人是個大內高手,而吳昊跟小姬也都認定那個人的武功是不錯的,秦詩若很怪,爲什麼高手會在被殺的時候,一點自救的反應舉動都沒有。
吳昊道:“這沒什麼不合理的,相反,這很合理。”
秦詩若連忙道:“爲什麼?” 吳昊道:“因爲他一開始錯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兇手的對手,所以所做的保命打算是先後撤,他以爲自己算準了安全距離,無論對方的刀有多快,他都能在刀劈下來的時候安全後撤保命,所以,他全
身的神經都時刻準備着後撤。 但是結果兇手刀的長度遠遠的超過了他的預料,後撤已經完全不可能了,所以他急忙調整思路,想要拔刀應戰,但是因爲之前他都是在爲後撤而做準備,現在突然又要改爲應戰,他的神經跟不腦袋的想
法,自然是不可能反應的過來了。”
這好短跑運動員,在倒計時的時候,全身的神經都準備着一聽到槍響立刻衝刺出去,但是結果在最後一秒,裁判忽然大喊:“起跳!”
短跑一下子換成跳高,這個時候,算是最專業的運動員,也是絕對反應不過來的。
吳昊這麼一解釋,秦詩若懂了。
秦詩若跟吳昊開玩笑道:“幸好第一個遇到那兇手的人不是你,要不然,或許你也會判斷失誤吧。”
吳昊笑道:“或許會,但是,我卻絕不會死。”
秦詩若道:“爲什麼?”
吳昊道:“很簡單啊,我絕不會像外面那個人那樣,一開始未戰先怯,在心裏選擇後撤的保命方法。
如果我跟人站的那麼近的話,那我的選擇肯定是,只要對手敢動手,那我一定拔刀應戰,所以不論對手的刀有多長,對我來說,都是沒有多大的影響的。”
秦詩若這才恍然大悟,而心裏也對吳昊更加崇拜了,有膽有識,敢於直面任何對手,這纔是她意的男人。
吳昊又問清風:“那兇手的樣子你有沒有看清?”
清風搖搖頭:“沒有,門縫太小了,本看不見多少東西,何況當時天還是黑的,一切發生的又那麼快,我怎麼可能看清。”
吳昊笑了笑:“沒關係,看不清是正常的,你要是看清了,那反而不正常,那說明你的眼神我還賊了。”
清風呵呵一笑,吳昊道:“那後來呢?”
清風道:“當時我嚇得差點尖叫起來,雖然我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但還是發出了一絲聲響,那個人耳朵賊得很,顯然是聽到了,他警覺的觀察了一下,收刀走了。”
現在吳昊也明白爲什麼兇手最後沒有進來了,本來那人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的,但是現在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裏面的人已經有了警覺,他自然也不會再冒險了。
在這時,清風又道:“不過有一點很怪,他走的時候,我聽到了兩個腳步聲。”
吳昊猛然一驚!
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同夥! 這點吳昊可真的是沒有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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