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又過了五天,這五天的時間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
今天是秋,長安城裏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綵,尤其是千寧街,因爲一年一度的伶人節會,今天在千寧街舉辦。
那個年代,普通老百姓的娛樂活動是不多的,聽戲算是其之一,不過聽一次戲的票價可不菲,尤其是那些有紅角的大戲院,普通老百姓一般都是沒能力消費得起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各個戲院,甚至是專門給宮廷表演的官伶署,都會在千寧街搭臺表演,供長安城的百姓們免費觀賞。
於是乎,千寧街從早開始已經被人海淹沒了,每個戲臺前都擠滿了人,甚至是街邊的大樹樹枝都站滿了人,爲了給自家的愛豆加油,這些粉絲也真是蠻拼的。
吳昊可不想去湊這種熱鬧,一來他不愛聽戲,二來,他現在心裏正煩着呢。
他坐在京兆府後院的書房裏,心裏越來越覺得壓抑,經過三次密集的瘋狂作案後,兇手忽然沒有了任何動靜,這意味着什麼?兇手消失了?已經遠走他方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案子真的懸了,吳昊越想越不甘心,煩躁的他突然一拳捶在桌,桌的茶壺跟茶杯彈了起來,然後落下的時候全撒了,桌一片狼藉。
在這時,秦詩若進屋,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驚的胸口猛的一揪,楞在門口。
吳昊吐了一口氣:“有什麼事嗎?”
秦詩若回過神,道:“呃,有……有事。”
吳昊道:“說。”
秦詩若道:“軟餅回來了。”
吳昊一驚,難得的,幾天下來,他總算是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軟餅,呵,這傢伙不在隴州好好的當他的縣太爺,又跑回長安來幹什麼,不會是因爲受不了隴州的苦,所以回來找你幫忙,幫他換個好差事的吧。”
秦詩若笑道:“哎,你別老眼光看人好吧,軟餅現在可不一樣了呢,他的師爺孫晨輝你還記得吧。”
吳昊道:“記得啊,那個整天說想要來長安飛黃騰達的小屁孩嘛,他怎麼了。”
秦詩若道:“據他所說啊,軟餅現在可是大不一樣了呢,他現在每天都是在實實在在的爲隴州百姓謀福利,這大半年來,已經爲老百姓們辦了好幾件大好事了,隴州的百姓們都稱呼他爲軟青天了。”
吳昊笑道:“你聽他瞎說,那小子是個馬屁精,幹師爺的都那樣,走到哪裏都不忘給自己的老爺說好話,對了,軟餅這次回來是幹嘛來了。”
秦詩若道:“他這次是回來長安公幹的,過不了幾天會回隴州的,所以想跟大夥聚一聚。”
吳昊嘆了口氣:“聚一聚,哎,他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秦詩若也是一副黯淡的表情,她跟吳昊一樣,這些天一直都在爲這個案子而發愁。
不過愁歸愁,有朋自遠方來,總不能苦着張臉給別人看吧,何況還是軟餅。
於是吳昊強打起精神來,道:“好吧,難得軟餅回來,咱們暫時放鬆一下好了,待會一起去喫個飯,對了,軟餅他人呢?爲什麼光聽你說了卻不見他的人。”
秦詩若道:“他去吏部辦事去了,沒有來京兆府,是他的師爺孫晨輝來跟我說的,對了,那小屁孩師爺現在正在前堂坐着呢,你要不要見他。”
吳昊搖搖頭:“算了,沒興趣,見了他他肯定又是對我一通馬屁亂拍,然後又要求着抱我的大腿,幫他在長安找份好差事……”
吳昊正說着,結果只見那孫晨輝自己已經屁顛屁顛的朝着書房來了,吳昊翻了一下眼。
果然不出吳昊的所料,孫晨輝一見到吳昊,馬是一通機關槍似的馬屁亂拍。
吳昊心情不好,不等他拍完,冷冷道:“我沒什麼好事給你安排,你省點唾沫星子好了。”
果然,孫晨輝立馬變的悻悻起來。
但孫晨輝好像還不甘心,於是馬道:“昊哥,你別這樣嘛,我要求不高的,只要能讓我留在長安好,算是給你看門也無所謂的。”
孫晨輝今天剛到長安,立馬被長安的輝煌景象給震驚到了,他現在打死都不願回那個窮鄉僻壤的隴州了。
吳昊卻道:“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看門的。”
孫晨輝大叫起來:“怎麼不需要,我剛纔跟軟大人回來的時候,是先去的你們在長安街的家,結果你不在,軟大人才又讓我來京兆府通知你的,
聽你隔壁的鄰居說,你跟趙強已經十來天沒回過家了,你知道嗎,這幾天你家進賊了。”
吳昊一愣:“進賊了?你怎麼知道?我家裏被人偷了?”
孫晨輝道:“偷應該沒偷什麼吧,你家裏的東西都還挺整齊的,軟大人進屋以後也沒覺得家裏少了什麼,不過他肯定一定是進賊了。”
吳昊笑了笑:“這個軟餅,以前教他學查案的時候,他學不進去,現在倒好,不教他了他反而自己研究起這些來了,既然沒丟什麼,他又怎麼肯定家裏是進賊了。”
孫晨輝道:“我們也是聽隔壁的鄰居說的,他說他前天晚,看到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你家院牆外徘徊,而軟大人也在院子裏發現了有人翻牆的證據。”
吳昊笑不出來了,他沉聲道:“哦,是嗎?什麼證據?”
孫晨輝道:“腳印啊,你家的院牆角不是種了一片秋菊嗎,那秋菊被人翻牆的時候踩爛了好幾顆。”
吳昊的表情越發的凝重道:“原來如此。”
秦詩若不由好道:“你這是怎麼了,既然軟餅也說沒偷走什麼東西,你幹嘛還這副表情啊。”吳昊正色道:“是因爲那小偷什麼都沒偷,所以我才擔心的,我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豪,但家裏總也還是有些東西能值點錢的,那兩個小毛賊明明都已經翻進院子裏了,卻什麼都不拿,你不覺得這個很
怪嗎?”
吳昊這麼一說,秦詩若也不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旁的孫晨輝馬又說了:“對了,聽軟大人所說,其一個毛賊的左手是缺了一根手指的。”
一聽到這句話,吳昊跟秦詩若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吳昊幾乎是用吼的音量道:“他是怎麼知道那小偷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的!”孫晨輝被嚇了一跳,然後連忙道:“因爲手印啊,那小偷應該是翻牆院的時候不小心,所以從院牆摔了下來,於是便用手撐了一下地,在泥土裏按下了兩個手印,從手印看,那個小偷的左手是缺了一根
手指的。”
秦詩若厲聲道:“不用說了,那小偷肯定是咱們要找的兇手了,他的同伴肯定是張棟沒錯了,哼,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咱們在抓他們,他們居然還敢去你家偷東西……”吳昊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冷冰冰的道:“不,他們不是去偷東西的,他們是爲了……青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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