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頭將銀子迅速的揣進了口袋,然後乾咳了兩聲:“咳咳,好吧,你也別說我不近人情,我實話跟你說好了,有人舉報你們新月酒坊掛羊頭賣狗肉,偷開新酒坊賣假酒,偷稅漏稅,現在已經證據確鑿……
”
鄭管家連忙否認:“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新月酒坊一向……”
“咳咳”差頭乾咳着打斷了鄭管家,然後低聲道:“你別再硬撐了,不怕再跟你交個底,這其實是紅葉酒坊的鄭老闆舉報你們的,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也明白,現在所有的事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新月酒坊這次是過不去了。手機端 m..
你也應該清楚,你們老爺現在已經瘋了,是不行了,鄭老闆是看準了這個機會要整死你們的,你以爲憑你一個小管家能做什麼?
你聽我一句勸好了,什麼都別管,等着看好戲成,鄭老闆叫我跟你說一聲,只要你識趣,事成之後,他給你的好處,只會範清給的多,絕不會他少,
你可千萬別迂腐,腦袋轉不過彎來,要我說,你一個管家,每天做事不是爲了錢嗎?既然這樣,那認誰做老爺不是認,沒必要跟一個瘋子講忠心的。”
在差頭喋喋不休的時候,一旁範清臉的傻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跟輕蔑。
範清擦掉了嘴角的食物殘渣,忽然開口冷笑道:“他鄭付雲算個什麼東西,憑他一個過氣的紅葉酒坊,也想死灰復燃,跟我新月酒坊一爭高下?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差頭大吃了一驚:“你……你怎麼……”
範清站起身來,把身子挺的筆直,盯着差頭道:“鄭付雲他人呢?叫他來見我,哼,敢在背後捅我的刀子,趁火打劫,說我掛羊頭賣狗肉,偷稅漏稅,難道他鄭付雲自己屁股乾淨嗎?”
差頭眼珠轉了轉:“這是你們老闆之間的事,我不管,我只是奉命行事,今天我只管封了你的酒坊可以了,至於你跟鄭付雲之間的恩怨,你自己去找他談。”
“你!”範清怒不可遏,但不管怎麼樣,畢竟對面也是官差,而且看這架勢,顯然是早有準備,所以範清也不敢太過放肆大罵,只能忍住了。
範清咬着牙道:“哼!鄭付雲,你別以爲你會派人查我,我範清也不是喫乾飯的,大不了咱們拼個魚死破,看誰拼得過誰!”
發完誓,範清道:“鄭付雲呢,他在哪裏!”
差頭眉毛一挑,道:“好說了,他現在在你偷偷釀假酒的作坊裏,這可是人贓並獲,你可別想賴。”
範清一聽,大吃了一驚,他也沒心思跟這些差役浪費口舌了,當即將鞋子胡亂套在了腳,向着外面趕去,鄭管家也隨即跟了去。
鄭管家備了兩匹馬,兩人騎馬,便出了城。
當兩人來到那郊外的山谷時,範清遠遠的看到,山腰的溶洞已經被大批官差封掉了,鄭付雲正跟幾個官員有說有笑的交談着,一副喜不可支的樣子。
鄭管家問道:“老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範清咬着牙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割肉止損了,媽的,鄭付雲,你給老子等着,今天你動了老子一根手指頭,老子明天一定卸你一條腿!”
說完,範清朝着山腰裏的那個溶洞而去。
走過山間小道,範清來到了溶洞口,鄭付雲斜着眼盯着他,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
範清也回了他一個冷厲憎恨的眼神,然後走向跟鄭付雲站在一起的官員們。
範清對着其一個官員道:“陳大人,方纔我在家養病,突然有官差來到家,說我遭人舉報,擾亂法紀,不良經營……”
鄭付雲不等他說完,搶着道:“這話沒錯啊,而且是我舉報的,怎麼樣,你在這裏偷開了新酒坊,提高產量,
對下欺矇買主顧客高價購買,對欺瞞朝廷偷稅漏稅,牟取暴利,範清,你這手玩的可真高明,可惜,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範清咬着牙,低沉着聲音道:“鄭付雲,你說話可要想清楚後果,別逼我把你的底也給掀出來,那樣對大家都沒好處的。”
鄭付雲卻笑道:“依法舉報偷稅漏稅,是每個大唐子民應盡的義務,我可不需要有什麼好處。”
範清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他冷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咱們走着瞧。”
範清說完,又轉向陳大人:“陳大人,今日之事,完全是鄭付雲惡意傷,我新月酒坊一向守法經營,從不做偷稅漏稅,欺瞞下之事,
這裏的這間酒坊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這都是鄭付雲他在栽贓陷害,大人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在這裏搜查,看能不能找到半點與我新月酒坊有關的證據……”
範清在這裏新開酒坊的時候做的很小心,沒有在這裏留下半點跟新月酒坊有關的證據,所以他纔敢這麼說。
雖然開設這家酒坊花了不少銀子,但是正如他先前所說,事到如今,也只能割肉止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證據?你來了這裏是最大的證據!”吳昊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他跟秦詩若兩人,漫步在山道之,步態愜意輕鬆,宛如散心一般,一起走了過來。
範清臉一驚,馬又沉住氣道:“吳少俠,大小姐,我不明白你們是什麼意思。”
吳昊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味道,冷笑着道:“不明白嗎?好說,剛纔我讓官差去你家的時候,讓他告訴你,鄭付雲現在正在跟各位大人一起,在你偷開的新酒坊裏搜查證據,
他可沒說是這裏,可是你一聽,什麼都不管了,立馬跑到這裏來了,呵呵,要是這裏不是你開的,你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裏來?”
範清臉色大駭,心懊悔不已,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不!是吳昊這傢伙太狡猾了!真是叫人防不勝防,一個不注意,着了他的道了!
範清眼珠急轉,馬,他又狡辯道:“對,我承認,這裏的確是我開的,不過,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這裏所釀的酒,都沒有使用新月酒坊的標籤,所以算不是欺騙顧客,
而且這裏的賣酒所得,我也都是用來賑濟災民,以及做各種慈善事業了的,沒有半點盈利,所以也算不偷稅漏稅了……”
吳昊哈哈一笑:“範老闆,你爲了脫罪,連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謊話也能信口拈來,看來,你的瘋病是真好了。”笑過之後,吳昊的臉馬又一沉:“或者說,其實你之前都是在裝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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