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院之,熱鬧的宴席已經全部擺開,百餘張鋪着精美錦緞桌布的桌子,盛放着蜜餞,瓜果等各種飯前小點,供賓客們品嚐。!
僕役丫鬟們,端着各種宴席用品,在席間穿梭,此外,每隔一段距離,還有各種藝人表演着魔術,雜耍,戲曲等節目,爲各位賓客助興,打發時間。
園的樹枝都經過了精心的修剪造型,纏了喜慶的紅綢緞,還掛了各種眼花繚亂的彩燈,這場婚禮的奢華程度,起皇家宮宴來,恐怕都還要勝過幾分。
吳昊在心裏不禁有些感嘆,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但是卻從沒有見過有哪個人府邸的花園,能這範清的還大的。
整座大園,前面擺宴席的地方是一個平地花園,而後面則是一大片的山水園林,一眼望去,極爲大氣。
但吳昊卻總覺得有些彆扭,因爲平地花園跟山水園林是兩種風格迥異的場所,現在被硬擺在一起,顯得極爲格格不入。
稍微有點品味的人都不會像範清這麼做的,而是會在兩者間用一堵牆將它們隔開纔對,真搞不懂這個範清是怎麼想的。在這時,錢小晴忍不住道:“算他範清想替自己的女兒搞的熱鬧氣派點,那也沒必要搞的這麼大費周章吧,爲了顯得婚宴的場面大,他還專門把個院牆給拆了,這也太惹眼了吧,他這爲了炫耀也做的
太過頭了吧。”
吳昊一愣:“把院牆拆了?什麼意思?”
秦詩若在一旁沒好氣的道:“你看啊,這前面擺百席宴的地方,原本是一個單獨的大花園的,跟後面的那一片山水園林間是有一道院牆隔着的,
可是現在他把間的那道院牆給拆了,強行連成了一片,然後在後院的湖水重新搭建了個亭臺,在裏面擺了三張桌子留給最尊貴的貴客,
本來這兩個精心設計好的園子,各有風格,現在被他強行擰成了一片,搞的不倫不類的,你說他這麼折騰,不是喫飽了沒事窮顯擺還是什麼。”
吳昊這才明白,難怪這範清的花園會看起來怪怪的了,原來他是把兩個後院連成了一片,所以纔會這樣。
吳昊笑了笑:“這你們不懂了,這正好說明了範清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秦詩若道:“哦?爲什麼?”吳昊道:“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範清今天之所以搞這麼大的排場,除了是替女兒出閣之外,另一個目的便是替自己的酒坊打廣告了,他是做高檔酒生意的,今天來這裏的人,除了是他的客人以外,更是
他的客戶,他自然是要靠這個機會,好好的替他的酒坊裏的酒宣傳宣傳了。但是,他高調炒作,吊足了所有人胃口的那壇千古佳釀,只有一罈而已,是不可能讓所有賓客都嚐到的,只有那新搭建的湖心亭臺裏的幾桌客人能嚐到,其他的客人都看不到效果,也不知道究竟好不
好喝,這樣的話,那他的廣告效果又怎麼能達到最大?所以他纔會想了這個辦法,那是把間的牆給拆掉,那樣的話,這百席宴的普通客人們雖然喝不到他的千古佳釀,但是卻能夠看到那幾桌最高貴的客人喝,望梅止渴,也算是滿足了他們的一部分好
之心。
而那幾桌能有幸喝到美酒的人,因爲範清的高規格招待,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算是範清吹噓的千古佳釀不怎麼樣,他們也會賣範清面子一個勁的說好,這樣一來,那所有人都會覺得他的酒確實名不虛傳,經過他們雙方這麼一互捧,他新酒的名氣一下子能打開了,有了名氣,那等到他量產以後推出市面時,會立刻受到所有達官貴人的追捧,而他也
能借此賺取暴利了
所以,這場宴席與其說是他女兒的婚禮,倒不如說是他爲了推廣新酒而舉辦的一個產品推廣發佈會,所以他纔會這麼大費周章,現在你們該明白了吧。”
秦詩若跟錢小晴聽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吳昊告訴她們的話,她們還真不知道,這裏面居然還隱藏有這種操作。
過了一會,錢小晴才緩緩道:“這個範清,還真是掉錢眼裏了,自己女兒的婚禮,他都要這麼想方設法的算計這麼多,雖說無商不奸,但是奸成他這樣的,我也真是服他了。”
秦詩若憤憤道:“本小姐纔不會被他利用,做他的免費活招牌呢,待會他的酒算真的是不愧‘千古佳釀’這四個字不假,本小姐也只會喝了白喝,一個好字都不會送給他,
但要是他的酒只是平淡無,虛有其表的話,哼,那對不起了,本小姐必定有一說一,絕不會讓他忽悠到任何人。”
吳昊不由苦笑了一聲,這個秦詩若,還真是性子直的一點彎都不肯轉,也得虧她的大小姐身份了,所以才能這麼任性,若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子,這樣的性格,可是很喫虧的。
在這時,鄭管家來了。
“喲,您三位怎麼還在這裏站着呢,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該罵我怠慢貴客了,快快快,三位請隨我來,我帶您三位去前面預留好的座。”
吳昊微微一笑:“好,請帶路。”
此時的新月酒坊的地下酒窖裏,七八個身穿紅綢短褂,青布長褲的壯漢,正在用手的小鏟子,小心翼翼的刨着地下沉積的泥土,他們都是新悅坊的酒坊工人。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在一旁極爲謹慎的不停提醒着:“小心點,都給我小心點,這壇酒可是當年老爺在小姐出生時,專門釀製的,爲的是等小姐出嫁時,來替她慶賀的,已經整整藏窖了十八年了,要是弄壞
了,把你們腦袋擰下來都賠不起。”
一個眼睛都快眯起來的大胖子笑道:“劉管事,這裏都不是外人,幹嘛說的這麼邪乎,這酒嘛,除了包裝不一樣,其實不都差不多嘛,算弄壞了,咱們隨便弄點別的好酒替,又會有誰喝得出來呢。”劉管事一瞪眼:“你知道個屁,這壇酒的釀造方法可跟咱們以往的新月紅不一樣,這可是老爺從一個神祕高人的手求到的釀酒祕方,要是成功了,那以後咱們的新月紅都可以不用釀了,專門釀這種酒,賺
的利潤起新月紅來,起碼要翻好幾番!“酒工們都吃了一驚,原本他們還以爲,這不過是新月紅的方子,然後換湯不換藥的稍微改了改,再多窖藏了一些時間,拿出來冷飯新炒的炒作罷了,卻想不到,兩者根本是兩個概念,這下他們不
得不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先前開口的那個大胖子又問道:“劉管事,這不對吧,算這新酒真這麼好,可是如果要藏這麼久的話,那時間成本也不划算啊。”
劉管事沉着臉道:“這是你一個小小酒工該操心的事嗎,老爺他自有高招,還用得着你多嘴?”
大胖子訕笑道:“是是是,是我多嘴了瞎操心了……”
劉管事不耐煩的道:“行了,別跟我磨磨蹭蹭的了,宴席可是馬要開始了,你們都給我趕緊的幹,要是誤了吉時,我饒不了你們!”幾個酒工被管事訓斥了一頓,都不敢再說話了,繼續老老實實的挖了起來,不多久,一個佈滿塵灰的酒封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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