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在河坡看的真真切切,是柳雲霄出手,打暈了陳青蓮,小葉驚的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等到小葉回過神,便立馬從河坡趕了下來,一把抓住柳雲霄,厲聲道:“你在幹什麼!你瘋了你!”
柳雲霄面無表情的看着躺在地的陳青蓮,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她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我註定是不可能成爲她的相公了,不但如此,她還說她要嫁給賈韜,
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既然她執意如此,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我柳雲霄的青雲之路,絕容不得任何絆腳石。”
小葉急紅了眼,大聲道:“那你也不能打她啊!算她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但只要你再跟她軟磨硬泡的哄幾天,說不定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你現在這樣……咱們真的什麼都沒了!”
柳雲霄卻道:“你還是別太天真了,過一次當的人,可是很難再第二次的,所以我也不指望她還能再信我。”小葉又急又惱,一想到自己辛苦忙活了這麼久,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她心裏別提有多不甘了,小葉憤憤道:“什麼都是你在說,你在做,可現在事情卻被你弄成這樣,待會她醒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
柳雲霄陰沉着臉,眼放出毒辣的兇光:“收場?還有這必要嗎,我有說過讓她醒來嗎?”
小葉聞言,彷彿腦門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看着柳雲霄,吶吶道:“你……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
柳雲霄冷笑一聲,前將陳青蓮身的嫁衣扒了下來,然後包了一個大石頭,綁在了陳青蓮的身。
小葉內心驚恐萬狀,疾呼道:“你快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柳雲霄沒有停手,而是抱起陳青蓮,朝河走了去,他一邊走,一邊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說過,我的青雲之路不允許任何絆腳石,既然陳青蓮現在成了我的絆腳石,那我只能讓她消失了。”
小葉追了去,一把拉住了柳雲霄:“你醒醒好吧,現在你的青雲路已經沒有了,你算是殺了陳青蓮也無濟於事啊,我求求你,你別鑽牛角尖了好不好,
我小葉現在也不求你飛黃騰達了,咱們什麼都不要,咱們一起離開安業,到別處去重新開始好嗎,算日子苦點也無所謂的,我小葉不是吃不了苦的女人……”
雖然柳雲霄殘酷到令人髮指,但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小葉還是對柳雲霄很有感情的。
但柳雲霄心意已決,哪會這麼容易罷手,更何況,他心裏已經有了新的打算了,而這新打算成功的前提是,不能讓陳青蓮壞好事。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陳青蓮拋入了河,沉到了水底,河面濺起一大片水花波浪,然後漸漸平息,歸於沉寂……
小葉嚇的哭了起來,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柳雲霄還保持着他那一貫可怕的冷靜,他拉着小葉,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河邊……
在回陳家的路,小葉心亂如麻,她問柳雲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咱們逃吧?”
柳雲霄卻冷笑道:“逃?算了吧,別自己嚇自己了,這件事情自然會有人主動幫咱們善後的,咱們只要稍微動一點小手段,那些人會賣力的幫咱們處理乾淨,咱們只需要坐享其成可以了。”
小葉詫異的看着柳雲霄,她不知道柳雲霄到底是真的有把握,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她心裏已經一點底都沒有了,在她看來,柳雲霄現在像是一個已經賭瘋了賭徒。
但柳雲霄自己很清楚,他這不是賭,因爲他早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所以他纔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陳青蓮,因爲只有陳青蓮不在了,他才能找到新的臺階石,讓他爬高峯。
果然,一切正如柳雲霄所料,當小葉回去告訴陳家,陳青蓮失蹤以後,陳家人立刻慌了,而當他們來到官府報案時,賈似忠還滿不在意。
他還以爲這不過是陳家爲了不把女兒嫁過來,而找的拙劣藉口而已,所以他不但不受理,反而還讓陳家人別演戲了,馬把陳青蓮給交出來。
然而事情過了一天,因爲李紹兵在河裏游泳,意外的發現了陳青蓮的屍體,賈似忠這才徹底慌了,怎麼回事?陳青蓮怎麼真的死了?賈似忠連忙回去質問賈韜,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不過賈韜卻依舊毫不害怕,因爲他知道,陳青蓮不是自己殺的,賈似忠對他的話,將信將疑,自己侄子的人品他自己心裏清楚,當時只有賈韜一個
人在場,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那時候的陳鍾牟,還是一個落魄的江湖客,初到安業,人生地不熟,盤纏用盡,流落街頭,但幸好他有一身好武藝,被賈似忠看了,留他在身邊當了個客卿,替他跑腿打雜,混口飯喫。
在這時,陳鍾牟在一旁說了一句話。陳鍾牟說,算陳青蓮不是你賈韜殺的,但也很可能是因爲她被你糟蹋了,心羞憤悲痛,所以才綁着石頭投河自盡的,這樣說起來,那跟你殺了她有什麼分別,這要是按大唐律來判的話,你依舊是難
逃一死。因爲陳青蓮身沒有明顯的致命傷痕,而陳鍾牟所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所以別說賈似忠了,連賈韜自己都覺得,陳青蓮十有*是因爲被他糟蹋了,自覺無顏見人,所以才投河自盡的,若是這樣
,那他豈不是死定了?賈韜總算是知道怕了,他立馬求他叔叔賈似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他,賈似忠也是被賈韜氣的不行,這可是人命案子,那陳家雖不是什麼官宦人家,但也是一方大戶,陳青蓮是陳家的大小姐,她的死,
陳家哪會善罷甘休,這哪是他想幫能幫的。
但陳鍾牟又開口了:“大人別慌,其實這事情也簡單。”
賈似忠叔侄倆齊聲道:“怎麼說?”
陳鍾牟道:“反正現在這案子是咱們在查,咱們只要隨便交個兇手出來不行了嗎?”
賈似忠沒好氣道:“隨便交個兇手出來,你說的可真輕巧,我哪去找個兇手交出來,誰會腦子壞了肯來認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陳鍾牟卻道:“大人,您怎麼轉不過彎來呢,您仔細想想,那屍體沉在水底,別人怎麼沒發現,偏偏讓那李紹兵給發現了,您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賈似忠叔侄倆一愣,等到明白了陳鍾牟的意思,兩人一起猥瑣的奸笑起來:“對對對,這話說的有道理,若人不是他殺的,他怎麼會知道那裏有個死人,我看這兇手八成是他了。”可馬,賈似忠又笑不出了:“不行不行,這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一來那小葉在做筆供的時候可是說了,昨天韜當街跟她們主僕倆起了衝突,她心裏可是把韜當成了第一嫌疑人的,若咱們說兇手是李
紹兵,那恐怕很難打消她的懷疑,
二來是那李紹兵了,咱們無憑無據,拿什麼來給他定罪,他雖然窮,沒讀過書,但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他怎麼也不可能認吧。”
陳鍾牟胸有成竹道:“小葉的筆供是咱們做的,咱們想怎麼做怎麼做,而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想來也容易對付,咱們隨便給她點好處,她要是夠聰明的話,應該懂得怎麼做了。
至於那李紹兵嘛,也簡單,咱們是沒有證據,但是咱們可以創造證據啊,只要有了證據,還怕他不招嘛。”
賈韜一聽,立馬道:“對,這話我愛聽,哼,只要有了證據,那小子他不招也得招,殺豬的屠戶在殺豬的時候,可不會管豬願不願意,既然這事讓他小子撞了,那隻能算他倒黴了!”
賈韜爲了自己,也是拼了,事已至此,賈似忠想來想去,也只能這樣了,於是點頭答應了。
在這時,陳鍾牟又道:“其實,這件事情小葉跟那李紹兵都好辦,但有一個人卻是棘手的很,要是不把他搞定,恐怕咱們這事也是辦不成的。”
賈似忠道:“誰?”
陳鍾牟道:“柳雲霄。”賈似忠一愣,道:“他?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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