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吳昊出現在了翼國公府,自從經過次的教訓之後,門口的那些家丁們看到吳昊跟看到祖宗駕臨一樣,爭相迎接吳昊進府,差在地趴成一排,給吳昊當人肉地毯了。 .
丫鬟帶着吳昊來到後園,然後又帶着他朝廚房而去,吳昊很怪,一個大小姐,要喫什麼不都有丫鬟代勞嗎,她去廚房那種地方幹什麼。
丫鬟也很無奈的道:“我們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這幾個月來,她一有空往廚房裏跑,去了以後把自己關在廚房裏學做包子,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幹什麼。”
吳昊的嘴巴都張圓了,難怪秦詩若每次說要請他喫大肉包子,最後都爽約了,原來,這位大小姐根本不會做。
不過一想,堂堂的翼國公府的大小姐,爲了自己居然肯放下高貴的身段,去往廚房每天苦學做包子,這份榮幸,還真是叫人受寵若驚呢。
來到廚房外,丫鬟正要敲門,吳昊擡手製止了她,並讓她先退下。
丫鬟一走,吳昊站在窗邊,偷偷的看了進去,廚房裏的蒸籠已經不再冒白氣,秦詩若打開蒸籠,將裏面的一盤包子端了出來,放在了桌,然後呆呆的看着那盤包子,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秦詩若滿腹委屈的自言自語道:“學了這麼久,總算是學會了,但是,也沒用了,人家纔不在乎你學的有多辛苦呢,秦詩若,你是個大傻瓜,別人明明那麼討厭你,你還這麼作踐自己,你真是
無藥可救了!”
吳昊在心裏苦笑了一聲,然後推門而入:“哇哇哇,有口福了,一來看到這麼好喫的大肉包子,我這運氣未免也好的都不講道理了吧。”
面對吳昊的突如其來,秦詩若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慌亂過後,秦詩若便道:“你……你怎麼來了?”
吳昊嘴角帶着痞痞的笑容道:“我啊,我剛纔閒來無事,忽然想起,貌似某位美麗又大方的大小姐曾經說過,要請我喫她的大肉包子的,可是每次都爽約,
所以我來問問,她說話到底還算不算數了,嘿嘿,現在看來,咱們的大小姐果然是言而有信……”
吳昊邊說,邊將手伸向了桌的大肉包子,但秦詩若一擡手,將盤子挪開了。
吳昊乾笑道:“詩若,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詩若撅着嘴道:“本大小姐刁蠻又任性,說過的話向來不算數,所以,這包子你別想了。”
吳昊撇撇嘴,故意做出一副悔恨自責的表情出來,道:“詩若,其實我這次來是專程來給你道歉的。”
秦詩若怔了一下,然後道:“哦,道歉?倒哪門子歉?”
吳昊的表情越發的痛心疾首道:“其實青嵐都已經跟我說過了,那天我跟錢小晴在房裏說的話,你都已經聽到了……”
秦詩若的表情變的不自然了,然後用賭氣的口吻道:“聽見了又怎樣,你們說的都是事實,有什麼好道歉的。”吳昊很誠懇的道:“不,這絕不是事實,事實是,我那天真是被錢小晴逼的沒辦法了,所以纔會順着她,希望她能放過我,結果卻口無遮攔,胡言亂語,以至於說出了這種違背良心的謊言,你相信我,這真
的不是我的本意,絕對不是。”
秦詩若撅着嘴道:“鬼才相信你呢,你這見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的本事,我可不是第一次領教了,我可不會再當了。”
秦詩若雖然嘴這麼說,但是語氣卻分明帶着一絲小女生撒嬌的口吻,看得出,她心裏已經不生氣了。
吳昊見狀,馬又加大了表演的力度,幾乎是聲淚俱下的道:“其實這段時間,我都一直沉浸在深深的自責當,我痛恨我自己,
詩若你明明是個性格活潑,善良開朗,天下難找的好女孩,我怎麼能說出那種話來呢,這對詩若是多麼的不公平,我的這種行爲,何止是無恥,簡直是特麼的無恥!”
秦詩若拼命忍住了笑,故意板着臉道:“演的可真假,說吧,你又有什麼事要找我幫忙了。”
秦詩若也看得出吳昊是在表演,但是,她喜歡這種拙劣的表演,這是大多數女孩的通病,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算明知道他是在演戲,自己也不會生氣。
吳昊哈哈一笑:“果然還是詩若你最瞭解我了,事情是這樣的……”
接着,吳昊便把趙美蘭的事情跟秦詩若說了,秦詩若聽過之後,對吳昊的誤解跟埋怨頓時煙消雲散了,並且更加堅信吳昊的爲人了。
因爲吳昊每次求她,都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幫助別人,趙美蘭跟吳昊互不相識,吳昊幫她也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還會因此得罪很多權貴,換做任何人,恐怕都不會做這種傻事,但偏偏吳昊卻肯。
在秦詩若看來,吳昊的這種行爲絕不是傻,而是世最難能可貴的正義,這便是吳昊最吸引她的地方。
秦詩若自然沒有拒絕,吳昊便放心了,然後便討好的笑道:“那……現在可以請我喫這美味噴香的大肉包子了不?”
秦詩若抿嘴一笑:“想喫喫咯,幾個包子而已,本小姐可沒這麼小氣。”
吳昊便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額……沒咬破……
吳昊的臉都綠了,這包子是用石頭做的嗎,怎麼硬成這樣?
秦詩若滿懷期待道:“怎麼樣,味道怎麼樣?”
吳昊尷尬的笑了笑:“還沒嚐出來,稍等。”
說完,連忙雙手灌注內勁,才勉強把包子掰開,然後咬了一口裏面的肉餡,一張臉馬又便黃了。
看着秦詩若期待的表情,吳昊訕訕道:“呵呵,詩若,你的這肉餡可真是……呃……嚼勁十足,百嚼不爛,回味無窮哈……哈哈……”
秦詩若眨着雙眼,有些傷感的道:“以前我娘還沒病倒的時候,每次我爹奉命出征,我娘都會爲他做一些包子讓他帶路去喫,我爹最喜歡喫我娘做的包子了。
我娘說,女人幫不男人什麼忙,唯一能做的,是幫他填飽肚子,這是女人必須要會做的,
後來我娘病了,連下牀都變的困難起來,更別說再做包子了,我爹也因此變的終日鬱鬱不樂,於是我想學着自己做,讓爹孃重新開心起來,可惜,不管我怎麼學,也做不出她以前的味道。”
吳昊這才明白,爲什麼秦詩若要學做包子了,於是吳昊連忙道:“誰說的,我覺得你做的很不錯啊,我真巴不得以後每天都能喫到這麼好喫的包子呢。”
秦詩若高興道:“真的嗎,那這些包子,你現在都喫完吧。”吳昊的心突然一陣絞痛,他真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耳光子,自己這張嘴,怎麼這麼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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