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1章 回憶模式開啓
左翼覺得自己幻聽了。
他居然聽到,修斯哥哥說,我愛你???
這是真的嗎?
心突然又酸又疼。
他是把愛掛在嘴邊的人,每次在牀上的時候,他在動情中會說很多很多次,然後哄修斯說,修斯很寵他,這點心願也願意滿足他,但是他主動說,這卻是第一次。
修斯向來感情內斂,不是習慣表達的人,他的愛是放在心底,並不是不夠深刻,而是他的性格如此。
左翼正是因爲熟悉他的性格,他這一句‘我愛你’纔會讓他情緒失控。
可是,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努力壓下燥動的心,苦澀道:“修斯哥哥,我們還是彼此冷靜一下吧……”
“小翼,冷靜了這麼久,難道你覺得我的話,是衝動?”
再冷靜,他真的會失去他!
“那就讓我考慮考慮,我們是不是適合繼續走下去。”左翼嘆口氣,“修斯哥哥,我要的東西一直都很簡單,但一根筋的毛病估計和你有的一拼,我可以接受你之前深愛阿嫵姐,我也不介意你心中一直有她。我愛你,一直都愛,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這份愛不會變,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接受不了你是因爲阿嫵姐臨終的心願,纔會跟我繼續在一起,那不一樣,我的感情觀很純粹,揉不得沙子。”
“不是!”修斯把他的身體扳過來,讓他看着他,“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確實,這裏面有阿嫵那些話的緣故,但歸根結底,是因爲我愛你啊,我不想失去你!”
他該死,一直到現在,聽左翼親口說,才明白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才明白他心裏在介意什麼,他這個男朋友真的很不稱職。
左翼問:“那如果沒有阿嫵姐的話,你是不是會爲了阿嫵姐,守身如玉守住感情,不會再來找我?”
修斯氣息一滯,看着他的眼眸中涌現悲傷。
他不知道,或許,他的決定,會真的如同左翼所說那樣。
阿嫵的死對他帶來的影響太大,他已經辜負了一次她,怎麼能再辜負她一次。
左翼看到他的表情,剛躁動的心,又平靜下來。
“修斯哥哥,你先好好考慮一下,等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他不是不給修斯機會,而是他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好不容易纔做的決定,沒有那麼容易動搖。
左翼掙開修斯的手,背上他的雙肩包,從修斯的視線中漸漸走遠,步履不快,但是走的很穩。
修斯想追,但想到左翼的話猶豫了一下,隨後又跟上去。
“小翼,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左翼點頭,“當然記得。”
那些是他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回憶!
因爲他這一句話,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過去……
……
時間倒轉到三十年前。
那時候還沒有君臨,他們都還是少年時代,大家分散在天南地北,世界各地,都沒有認識對方。
八歲的左翼蜷縮在一羣和他同齡的孩子中,冷漠的小臉對比一羣慌亂恐懼的孩童,顯得過分冷靜
。
相比其他孩子哭喊大叫,他安靜的蜷在角落中,和他們格格不入。
這裏是一個倒賣婦女兒童的黑市,他已經在這裏被倒賣過三次,每一次都逃走,每一次都被抓回來,而被抓回來之後,等待他的就是一頓毒打。
每次他都被打的半死,卻每次都活下來。
後來,他學聰明瞭,不會再跑,但估計他是黴運體質,每次被賣了,買他的人總是莫名暴斃,不是被暗殺了,就是出車禍,要麼被情婦害死,最後他又被帶回黑市。
他逃不掉。
他身上有特殊的烙印,黑市隨時能掌握他的動向。
一旦被賣到黑市,他就終生是黑市的貨物,可以死,但不能逃,永遠都獲得不了自由。
這一天,他又迎來了一個買家。
又是一個變態,禿頂,滿臉橫肉,肚子大的跟快要生的懷孕女人一樣。
三次買他的男人,全是這樣的變態,也只有變態纔會對男童感興趣……
買家對他很滿意,畢竟左翼有一張很清秀,很漂亮的臉蛋,受了那麼多折磨,依舊滿臉膠原蛋白,一雙眼睛清澈的讓人想要玷污。
左翼沒有反抗,反抗只會換來毒打,最後還是要被賣出去,他已經認命,瘦弱的身體下是一個早就麻木的靈魂。
變態男帶着左翼離開,在車上就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他很瘦弱,但身體修長,長手長腳,小腰只有一手寬,是最受歡迎的孌童類型。
左翼咬着牙,眼中是一片屈辱,可他的反抗意識,早就被毆打的消失殆盡。
再反抗,也得不到救贖,他的人生是一片黑暗,不見任何光明。
在前面的幾次買賣中,他早就承受過屈辱,一次一次的屈辱,讓他的靈魂早就破碎,就跟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一樣。
他有很多次想過自殺,但骨子裏的不甘讓他把自殺的念頭給趕走。
他要活着,等他長大,再來報復這些曾經屈辱過他的人!
如果連死都不怕,那受些屈辱,他又有什麼忍受不得的!
那些傷害過他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變態男人是一個富豪,家裏相當奢華,而他並不是唯一一個被買來的男孩,那些男孩都被安排在一個個乾淨整潔的小房間中,等待他的召喚。
因爲他身上又髒又臭,變態富商沒有在車上對他下手,回到別墅先讓人帶他去洗澡換衣服。
洗完澡,他被帶去了一個大房間,裏面有一張很大的牀,旁邊還有很多刑具,一條皮鞭上面還帶着血……
少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目光中透出驚慌和害怕。
就算他再堅強,可他到底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受人擺佈,連自己的命都無法掌握……
他身上被傭人穿上一套黑色的蕾絲衣服。
隨後,他的脖子被戴上黑色的項圈,帶着鎖鏈的那種,被鎖在牀上,
晚上,富商來了,興奮而噁心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顯然對他這個玩具很滿意。
他一步一步走近,少年左翼縮在牀的角落,戒備又驚慌的看着他。
就像無路可逃的小白兔,睜着那雙無辜清澈的眼睛,蜷縮着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