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不同意聶詣修繼續當家主,主要是擔憂這一點。
其實在聶家的子孫中,聶詣修可以說是最出色的一個,不僅有頭腦,也有能力,他接任家主這幾年,將聶家的繁盛,又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他的獨裁手段,讓他們這些長老十分忌憚。
他的強橫手段,早就成了他們的噩夢。
之前還好,他不會去害聶家,可現在藍雲月死了,保不準,他會有異心
如今的聶詣修於他們而言,不得不防
聶國棟問:“用什麼原由我們罷免他,他會甘心放棄手中的權利嗎”
恐怕是正常人,都不會心甘情願把自己手裏的權利交出來,更何況聶詣修那樣的男人。
想從他手裏把家主之位收回來,難上加難。
大長老說:“聶家又不是他一個人的聶家,他還想一言堂我們長老會有權罷免他。”
某人小聲說:“你說罷免就能罷免,他會這麼聽話”
衆長老:“”
能不能別說大實話
“他再怎麼狂,不過是一個人,我們這麼多長輩,還治不了他一個小輩”
“對我們這麼多人,還能怕他不成”
“他要是還想當聶家人,就乖乖把家主之位交出來,不然就把他趕出聶家”
“對”
“”
“”
一羣人起鬨,把人們的自信心都給轟了起來,一個個牛逼轟轟的,以爲聶詣修迫於他們的壓力會受他們擺佈。
他們氣勢洶洶的去藍雲月的靈堂,想逼聶詣修把家主之位交出來,可當他們看到聶詣修和東方烈兩人之後,莫名有點心慌,想打退堂鼓。
他們兩個的氣場太強,別看他們就兩個人,可是,已經碾壓了他們這一羣人啊
明顯不是一個段位上的
聶國棟對兒子使了個顏色,他躲在人羣中擠着嗓子喊:“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呢,他還敢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就是,家主之位本來就是能者居之,誰有能力誰上,沒有這個能力,或者對聶家有異心,乾脆早點把家主之位交出來”
“有藍雲月這樣的母親,你該覺得羞愧,還想霸佔着家主之位,哪裏來的臉”
刷
一塊石子,突然射中正說話的男人的喉嚨,巨大的衝擊力,讓石子把他的喉嚨擊的粉碎,冒出一股血水,他驚駭的荷荷叫幾聲,徒勞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發不出其他聲,然後仰面向後倒。
誰都沒有想到,聶詣修敢動手
就在藍雲月的靈堂上,殺了一個聶家的人。
被殺的那個聶家人地位不算高,但也是聶詣脩名義上的叔伯,是他的長輩,可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動手殺了他
“聶詣修你你大逆不道”
大長老臉色氣的發白,伸手指着他,滿眼的不敢置信。
聶詣修陰狠的目光盯着圍在靈堂前的聶家人,滿身煞氣說:“在我母親的靈堂面前鬧事,你們是不想活了”
本來還想等辦完母親的後事再去找他們算賬,沒想到他們這麼等不及,急不可耐的在她還沒有入土爲安的時候,就來找抽,不教訓一下,天
理不容。
藍雲月在聶詣修的心裏不容褻瀆的存在,他們若是辱罵他,他或許還能忍忍,敢說她一句不是,他讓他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反正他殘暴,心狠手辣的惡名早就在外,不妨在讓他們多感受一點。
他們自己不惜命,偏偏找死,這怨不着他。
“放肆,聶詣修,那可是你的叔伯,是你的長輩,你居然親手殺了他”
大長老嘴裏還在指責聶詣修,但他的語氣放低了很多,明顯沒有底氣,對他有了懼意。
聶詣修邪佞冷聲道:“敢對我母親不敬,那是他找死。”
敢碰觸他的底線,別管他是什麼身份,照殺不誤
如此狂妄的話,把一衆聶家人氣的臉色都變了,可面對聶詣修的強大氣場,他們都被驚嚇到,幾個人小聲嘀咕的,被聶詣修的視線掃過,當下連忙把嘴閉上。
東方烈站在聶詣修背後。
他說了,他要自己處理,而他尊重他的決定,在他沒有開口求助前,不會擅自動手。
聶詣修有自己的傲氣,他自己能夠解決的事,不希望他插手。
正好,他可以看看自己這個所謂的弟弟,有多大本事。
雖然沒有承認聶詣修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這個身份,東方烈卻很護短的,自動將聶詣修納入他的保護下。
靈堂之上,聶詣修和東方烈交錯站在藍雲月的棺槨前,白雪靠後兩步,更靠近棺槨。
站在他們身後縮着的是藍家人,站在他們對面的,是來時氣勢洶洶,現在氣勢一瀉千里在強撐的聶家人。
地上還有一個早就嚥氣的屍體,血流了一地。
氣氛很詭異,也很壓抑,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詣修,我知道你現在心情難過,如今的當務之急,也是先安葬你的母親,那家主的事,等你安葬了她之後,我們在談。”
大長老認慫,不敢再跟聶詣修對峙下去,再對峙下去,他們被他的氣勢碾壓的就更徹底。
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交鋒,他們輸的也太慘了
虧他們還鬥志昂揚的來這裏,想逼他自動退位讓賢。
聶詣修強勢的舉動,直接打臉他們,讓他們深刻認識到,之前的那個想法,有多天真。
“算你們識相。”聶詣修暫時沒心思跟他們瞎扯,不管什麼,等辦完了藍雲月的後事再解決也不晚。
讓他的媽媽走的不安穩,他會忍不住,滅了他們。
大長老帶着聶家人有點狼狽的離開,臨走前,聶國棟不忘狠狠瞪聶詣修和東方烈一眼。
他會給他的孫子報仇的
等着吧,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他們
諾大的靈堂,除了他們之外,剩下的就是爲數不多的一些藍家人,作爲當家主母,藍雲月的葬禮上沒有一個其他聶家人來參加,倍顯淒涼。
聶詣修不在乎這些,有他和東方烈送她離開,足夠了,那些巴不得她死的人,在這裏只會打擾她的沉睡。
葬禮一切從簡,簡單的有些寒酸,根本沒有大戶人家的排場,聶詣修和東方烈穿着白色孝服,加上四個同樣穿着孝服的手下擡着棺槨,白雪披麻戴孝跟在一旁,替她送靈。
等到了聶家的墓地,卻被擋在了墓園外。
聶家的人,不許藍雲月葬在他們聶家的墓園裏